阅读历史 |

一三七 荷花:还有人记得我不?(2 / 2)

加入书签

她还想再问问陈初秋和黄员外的情况,前去通报的衙役出来了。

“请进请进。”衙役道“县令请您进去。”

荷花道了谢,自钱袋内摸出几枚铜钱,给了门口两名衙役。

她的钱袋被盗,吴关则输光了钱,临走时闫寸便将自己的钱袋留给了荷花。

荷花深知阎王好送小鬼难缠的道理,润物细无声地收买着小鬼们。

果然,她进门以后两名衙役对着她的背影交流着眼神。

“这小娘子不赖嘿。”

“人水灵,也会办事,她多来几趟县衙才好。”

……

县衙内堂,县令的胳膊已经包扎好,有气无力地瘫在矮塌上。

他脸色泛白,不知是吓得,还是失血过多。

见荷花来了,他想要坐直身子,荷花忙上前一大步,扶住县令,让他舒服地继续歪着。

“您别动了,”荷花道“这时候还拘什么礼。”

县令被她一扶,身子都僵住了,连声道“可不敢可不敢。”

荷花在一旁的圆凳坐下,顺势掏出一瓶伤药,放在矮塌扶手上。

“上好的金疮药,您换药时可以用这个。”荷花道。

说来也怪,自从结交了闫寸和吴关,荷花就总是随身带着各种跌打药,那两个家伙真不叫人省心。

荷花还道“我已派了人去往京城,给您取些补药,您可千万别推辞。”

她干脆直接不给县令推辞的机会,话锋一转道“听说凶手已逃回了鄂县,您打算怎么办?”

“放人。”县令显然经过考虑,这回答不容置疑。

像是怕荷花提出不同意见,县令又强调道“我没办法,现在人证都死光了,凶手……那凶手肯定要逃回长安向尉迟将军报信……到时候尉迟将军怪罪下来,我有几条命够丢的……”

“事已至此,亡羊补牢能管用吗?”荷花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县令的自欺欺人“你放了黄员外和陈初秋,他们就能领情?不会的,一旦让他们翻身,他们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告状,介时尉迟将军的怒火只会更盛。”

县令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试探地对荷花道“你们……你们家就不能……牵制尉迟将军吗?毕竟……你们在鄂县已有了产业啊。”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荷花道。

“姑娘有主意?”县令道。

“倒有一个主意,恐怕您不敢为之。”

“姑娘但说……”

“杀了他们。”荷花的态度更加斩钉截铁。

“什么?!”

“既然那杀手喜欢杀人灭口,那就帮他一把,把陈初秋和黄员外的命也算在他身上好了。”

“可……这……”

荷花伸出三根手指,“这是个一箭三雕的办法,其一,人都死光了,怎么结案还不是您说了算,您可以压根不提采私矿的事,只说冯员外被杀,所抓之人皆是嫌犯,不知为何嫌犯互殴,死的死逃的逃。我想尉迟将军最希望看到的,莫过于这个绝对静默的结果。

其二,杀手动手在先,让他多背两条人命,旁人不会起疑,若他是尉迟将军的人,也必然不希望采私矿的事暴露,说不定他很乐意看那两个人死去。

其三,若他们死了,我便有时间将黄员外的产业尽数收入囊中,介时赌坊不会再为祸鄂县,而您——我记得大哥答应给您一成利来着——我们的买卖做得越好,您的收益自然越高。

怎么看,那两个人都该死。”

县令低头沉默。

荷花补充道“当然,杀死他们之前,若您能审出银矿的具体位置,拿到尉迟将军确实采私矿的证据,那咱们的筹码就更多了。”

“你们究竟是不是褚令史的族亲?”县令突然问道。

荷花心下一惊,难不成露馅了?

县令又道“难道你们家一点力都不出吗?”

“自然要出力,我家长辈会想法将尉迟将军缠在京城,令他分身乏术,您以为我阿兄阿弟匆匆赶回长安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朝中之事他们不会跟我一介女流商议,”荷花道“难道您怀疑褚令史的能力?”

县令又摆手道“没,怎么会。”

荷花在心里盘算一番,确定该说的话已全说过,于是麻利地起身,道“今时今日,再想做一棵两不得罪的墙头草,已不可能了。

要么您独自承受尉迟将军的怒火,要么您就上了我们这条船,咱们一同让尉迟将军吃下这个哑巴亏,别无他法。

我言尽于此,县令好好想想吧。”

荷花行了个万福礼,向门口走去。

临出门,她又顿住脚步,回头道“这一次凶手砍伤了您,下次不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走出县衙时,荷花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害怕吗?孤身一人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当然怕。

可她也兴奋,某种潜藏在内心的嗜血的欲望小小地得到了满足,仿佛给一条寄生虫投了食,现在寄生虫长大了一点,食欲越发凶猛,越发难以满足。

要是真能杀掉那两个碍事的家伙就好了。一想到这里,荷花便满是期待,她甚至像男人那样,偷偷地吹了一下口哨。

回到秋阁的荷花心情很好。

那些议论纷纷的仆役、姑娘看到收不住笑意的荷花,都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二心,对荷花的态度多了几分恭敬畏惧。

临近午时,荷花收到了消息,黄员外和陈初秋死在了狱中。

不多时更多细节在坊间传开,什么黄员外和陈初秋其实早就死了,被那当堂杀人的凶徒下毒灭口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荷花期待的方向发展。

她看到一顶轿子从秋阁门口路过,轿子内传出期期艾艾的哭声。

一个有眼色的鸨婆忙解释道“那是陈初秋家的轿子,里面定是他的老妻。”

荷花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她已不必再用笑容撑起信心,这下,她真的有信心了。

不过,这信心并未持续太久,因为这天晚上

一个有眼色的鸨婆忙解释道“那是陈初秋家的轿子,里面定是他的老妻。”

荷花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她已不必再用笑容撑起信心,这下,她真的有信心了。

不过,这信心并未持续太久,因为这天晚上

囚唐

囚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