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过年（1 / 2）

第二天，轮到李成给三叔打扫房间。

对于三叔收拾李成两人，李忠和熊玉莲乐见其成。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看到了两个小孩的变化，自从练武后，李功由原来的老实、听话变成现在的皮实捣蛋，而李成由原来年幼无知的小屁孩，变得懂事却爱打架，尤其是打哥哥。

李功的变化，很大程度上遮掩了李成的重生迹象。

而李忠两人，又忙的不可开交，无所事事的三叔愿意管管两人，他们还巴不得。

不过，今天打扫的人，依旧是李功，没办法，他被李成“贿赂”了。

昨天，李功买了两包左轮的子弹，谁知道回来后，还没打完一包，枪就坏了，于是像李成借枪，软磨硬泡之下，李成跟他达成了交易——这几天李功负责给三叔打扫卫生。

李成村里，过年过的是除夕，而不是春节（大年初一）。

除夕那天一大早，熊玉莲就去买鱼，村里有些人养了鱼，不多，没打算弄到镇上去卖的人，会在除夕那天一大早捞鱼卖给村里的人，同样，也有人卖一些猪肉。

村里的人养的鸡鸭，数量不多的话，也都会直接卖给村里的人，而不是大老远送到镇上去卖。

吃过午饭，李忠提着一只鸡，带着李成和李功来到原来住的围龙屋正厅，那里供奉着祖宗牌位，李忠杀鸡祭祖。

之后，回到家里，安排李成和李功洗澡换上新衣服，李忠把鸡剃毛，放到水里烫到半熟，然后收拾了一堆祭品，比如水果、米酒、月亮粑等，用担子挑着，带着换上新衣服的李成和李功，去“石观老人”那里祭拜。

李成不知道石观老人是怎么来的，反正从他记事开始就有，那是一棵老树，树下磊了几块大石头。

而李成和李功一起提着大公鸡，因为公鸡比较大，而石观老人又有段距离，两人不论是谁，都提着有点费劲，只能一路轮流提着。

路上，一些去的比较早的人，已经祭拜完成回来了，李忠一边跟他们打着招呼，一边招呼李成和李功快点。

到了石观老人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那里祭拜，还有个人在等着，三人只能排队。

李功把大公鸡塞在李成的手里，跑到前面那些放过爆竹的地方捡一些没有点着就掉落的鞭炮，李忠也不管，只是提醒李功，别把衣服弄脏了，别让香把衣服烧个洞。

李忠跟那个等着的人闲聊着，他夸那人的儿子长的真快，那个人夸李成很帅气，穿上西装很像那么回事。

李成很想翻个白眼，谁家西装是跟休闲鞋一起穿的，本来李成不愿穿西装，不过熊玉莲看着喜欢，让他试试，结果试完就不管李成的反对，直接买了下来。

那个祭拜的人开始挂鞭炮，意味着他快要完事了，李功忙跑了回来，两只手里拿满了鞭炮。

李成看李功两手拿不过来，似乎有塞进兜里的意思，从李忠的箩筐里，找出一个塑料袋递过去，李功忙把手里的鞭炮放进去，在李成一脸黑线的目光中，从兜里掏出几个鞭炮塞进去。

李忠看到了，训斥了几句，没再管。

在过年的这几天里，大人很少打孩子，除了不给自己找不痛快，营造一个祥和的氛围也是原因之一。

鞭炮放完，李忠又跑过去捡爆竹，这次他有了竞争对手，李忠后面排了一个人，他带的小孩加入了捡爆竹的行列。

放完鞭炮，李功对那个小男孩说了句“这是我家放的鞭炮”，成功让对方放弃了争夺，手忙脚乱的开始捡爆竹。

李忠收拾完东西，叫上还在地上找爆竹的李功往家走。

鸡已经被杀过了，李成直接拖着，跟着李忠再次来到围龙屋的正厅，李忠把祭品拿出来摆上，再次祭拜。

不知道是李雄伟一家祭拜过，还是他爷爷祭拜过，边上有爆竹屑，李功提着塑料袋又去地上找爆竹。

之后，李忠又祭拜了围龙屋楼上的神龛，然后让李功和李成提着鸡回家，他还要到长渠去祭拜土地神。

提着鸡回到家，把鸡交给熊玉莲，两人就什么都不用干，只要等着吃完饭就行。

李功拿着一枚点着的香，提着一袋子鞭炮开始满村跑，看到有爆竹屑就去捡爆竹，又或者看到“志同道合”，同样提着或者揣着爆竹的小伙伴，一起玩。

李成对完爆竹不感兴趣，不过确实挺无聊的，想给老妈打下手，被赶了出来。

李成想着，是不是招呼一下自己诱惑的那群小丫头，一起来个聚会，怎么说她们也是自己的“员工”，要不要给他们发个红包。

想到就做，李成也跑了，首先来到阿玉家，发现阿玉还没洗澡，她家人比较多，小的最先洗澡，她和她姐姐都还没洗澡呢。

拉上李妃红两姐妹，开始满村跑，如果哪个丫头洗完澡，就直接拉着一起走，如果没有，就叫她们洗完澡到秘密基地集合。

等所有人到齐，看着满满一屋的小丫头，李成满满的成就感，十七个小丫头啊！

因为没有红包，李成只能直接给钱，一人给了两块，并反复交代，这钱是给她们买东西用的，一定不能让父母知道，如果知道了，一定要说是路上捡的。

之后，李成就让她们回家，李成估摸着，再过半个小时，那些吃饭早的应该开始吃饭了。

除夕的年夜饭，都是从中午开始弄，就算要忙别的，五点多差不多就该弄好了。

回家的路上，看到李功，李成叫住正跟小伙伴玩的李功，此时他正把一个爆竹塞进一堆牛屎里。

恶寒的李成，远远的叫了李功一句，让他回家吃饭。

李功把爆竹点燃，急忙往李成这里跑来，李成看到一个跑的慢的小孩，身上炸了一些牛屎，然后开始哭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