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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四章:大闹灵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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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着喊昭容前来,又思及此刻恰是用午膳的时间,且这云府的下人们正张罗着云老夫人的身后事。

想了想,还是忍了住,自己扶着床沿站起身,又挪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自开始练习武功,她还从未如此浑身不自在过,当下的感觉,就像灵魂出窍一般。

正准备再躺回床上,昭容急匆匆返身而来,未踏入睡房就在外喊道“大小姐,裕亲王来府上了。”

“什么?”云君更是心烦意乱了些,手肘强撑着半个身子,皱眉道,“怎么这会子来了?”

“兴许是来吊唁云老夫人的吧?”

灵堂就设在云家祠堂内,云老夫人仙逝的消息已不胫而走,但尚未有亲戚邻里前来吊唁。

云君蹙眉道“我马上去前厅。”

可她说罢,又似体力不支,皱了眉头。

昭容一眼看出端倪,忙上前紧张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云君来不及拦,昭容的手背已经放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小姐,你是不是感染了风寒,否则额头怎如此发烫?”

云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病症,心中反倒松了口气。

“既是风寒,那更不必大惊小怪了,昭容,你去庖屋让人帮我炖些姜汤,我吃了自然能痊愈。”

“昭容这就去,”可她回头跑了两步,又回身道,“小姐,还是再抓些药吧,裕亲王恰在前厅,他精通医术,昭容去拜托裕亲王开个方子,马上去药铺抓药。”

“不要……”

云君拒绝的话喊出口时,昭容已不见人影。

云君无奈摇摇头,只能任她自行做主。

躺回榻上,她当真觉出一阵寒意,伸手将绸衾盖在身上,仍不见好,于是张口唤人将过冬的被絮拿来,可进来的却并非其他丫鬟,反倒是李瑾瑜。

“裕亲王……”她忽地更觉双颊灼烫,想要起身行礼,却看李瑾瑜本冰冷的脸上现出几分担忧,几步就走到榻前命道“不必行礼,更不必见外,你需要什么?告诉我就好。”

说罢,他依旧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云君本想说自己休息一阵子就好,可思及一个时辰前的那场误会,樱唇轻启,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朝被絮中又躺了躺。

李瑾瑜长身鹤立于榻前,垂眸看着眼前之人略显艰难的一举一动,垂于两侧的手似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可他终究还是忍了住,看云君自己盖好了被絮,阖上了眼帘,不再应声。

李瑾瑜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染了风寒卧床难起的人,此刻在他眼中却像一株滴了奇异血色的睡莲,远观清新,近顾却能魅惑人心。

李瑾瑜情不自禁舔了舔下唇,身后忽然传来了昭容的声音。

“亲王?”她小心翼翼道,“小姐病得严重吗?”

听到这话,他才想起自己进了这睡房、本是要给云君把脉治病的。

他挺直脊背、眸色暗了一暗道“云君脉象紊乱,容我再好生看看,但应当无大碍。”

他随意胡诌了几句,身后的昭容奉若名言,垂眸又看向云君时却不想四目相撞——

云君那双即便是病了依旧能摄人心魄的眸子仿佛在说“你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就不怕我同你置气吗?”

昭容已经离开了睡房。

四周蓦地寂静下来。

李瑾瑜一动不动盯着云君的双眸,云君亦不躲,身体不适,却硬是应着李瑾瑜的目光,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云君,”他终开了口,“本王给你把脉。”

说着,冰凉的修长手指朝云君腕部伸去。

可云君却躲了开,懒散抬眸道“裕亲王方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而且说我脉象紊乱,怎地又要看了?”

她似一团火,将李瑾瑜心口的拘谨恪守烧得荡然无存。

李瑾瑜眉心一跳,俯身至云君面前,轻轻吐字道“我方才说了,还要再好生看看,云君,你可知‘好生’是什么意思?”

李瑾瑜吐出的鼻息拍打在云君面颊之上,她本就患了热病,身上发烫,却又畏寒,此刻如此清晰地感受着李瑾瑜的气息,心口竟难以自已地狂跳了起来。

“裕亲王一向自我主张甚多,云君——不敢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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