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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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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吃着喝着聊着,谈兴正浓,小荣看看表八点多,“小耀咱们回吧,出来大半天了。”“不急,伯伯婶婶这会收摊回去了吧?”秦月又烧壶开水,往杯里续茶水。“不了,明早还出摊。”小荣坚持要走,小耀听他哥的跟着起身。

秦月拿袋子把她新钩的六双拖鞋打包,递到小耀手里。小荣掏出四双留下,一个学生还是勤奋的学生,能挤出时间不容易,针线活费功夫。下楼小耀问他哥,干嘛着急回去,家里又没着急的活。小荣只说想回去早点睡,酒喝得有些高。其实小荣想的多,人家大人不在家,两个大男生在女孩子家,不能待的太晚。你觉得问心无愧,架不住有心人看在眼里,他瞎琢磨。小荣深知人言可畏。

第二节阿憨的新工作

小荣兄弟两走后,阿憨打来电话声音里透着兴奋,半个月时间两千多元进账,“闺女儿子,老爸过一阵回去,你们想要啥先想好喽,老爸不差钱。”两孩子心里话,要啥,只要老爸早点回来,“老爸,我两挺好的,你多吃好的别不舍得花钱,有时间回来,看看那边还缺啥,添备点。”爷三聊了一会,对于一贯节俭爷三来说,要考虑说话含金量,打电话是要花钱的。挂断电话,两头都感觉意犹未尽,毕竟在电话里聊和面对面促膝长谈是两股劲。

阿憨和老张刚到矿上那会,看到从矿井出来的工友,他有打退堂鼓的心。工友们就如行走的黑色雕塑,只有转动眼珠和张嘴说话,奥原来是大活人。看到有新人加入,工友们很热情地和阿憨打招呼。他们身上衣服在汗水和煤灰双重作用下,已经打磨成铠甲材质。

住处是铁皮简易房,一溜大通铺,伙食米饭管够,菜基本是清水煮菜,几块肉片象征意义更大些。阿憨到了这里胃口大增,多吃两碗冒尖饭,不到饭点还是饿,主要工作量大。有一点好,茶水随时随地供应,绿豆汤每天都有。

洗澡附近有条河,矿上下井的都是汉子,夏天河水不凉,出了矿井去河里冲个凉。随手把铠甲放河里漂洗,工友们倒也苦中做乐,只说这是自在山野情趣。

矿井打在半山腰上斜口向下,阿憨第一次下井,矿井里阴冷潮湿,头顶用简易木架支撑,避免塌方。越往里走阿憨觉得胸口憋闷,头顶矿灯在阴暗地下是唯一光源。阿憨紧跟在工友身后,无奈地面坑洼不平而且湿滑,后来的路段他几乎是手脚并用才没有掉队。

工友们挥动手中钎子镐头,铁器敲击坚硬煤层,这是雷管爆破后他们来起煤的,哐哐的闷响在封闭空间格外震耳。阿憨干活同时不时看看头顶,头顶有碎石掉落,工友们对此熟视无睹。头几天他走进洞口之前,都会驻足停留片刻,站在阳光下以前是司空见惯的日常,现在格外珍贵。当他从黑暗的地下走出来,总是有种恍若重生感觉。

他和工友们到河边冲澡洗衣服,河里下的窝子起出来,活蹦乱跳的鱼被他们简单收拾之后扔进锅里,加上河水清水炖煮,大碗喝酒,大口吃鱼。工友们互帮互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到这挣挣命钱的,哪个不是迫不得已!

第一周结账,阿憨有继续干下去理由,第二周结账,阿憨想坚持下去就是胜利。再下井他也如履平地,面对黑暗散发霉腥味空间,他坦然接受,心里不排斥,行动上效率提高。对他的进步工友们感到欣慰,毕竟一个班的出煤量直接和工钱挂钩,几个人平分这笔钱,大家齐头并进都多挣点。

矿上是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作业,矿主把时间就是金钱发挥到极致。一般人上晚班都是哈欠连天,踩着太空步头重脚轻下到井里,睡眼迷离脚步发飘。阿憨就与众不同,八年黑白颠倒他的生物钟适应夜猫子作息,工友们对此发自内心钦佩。

如果秦月和韩星看到他现在工作状况,说啥也不会让他干的,离家远就这点好,可以对孩子隐瞒实情。干起活来打点起十二分精神,休息时候阿憨想孩子,猜测他们此时在干啥,想象着姐弟两念叨老爸时情景,想和他们在一起时点点滴滴???

这些铮铮铁骨汉子,说起孩子时候,都化成绕指柔。有一位苗族工友,家里三个孩子寄养在大哥家,大孩子今年六岁,父母嫂子再加上大哥家两孩子,一共五个孩子在村里留守。相比于这位工友,阿憨情况好的多,毕竟快见亮啦。

阿憨在电话里高兴劲感染姐弟两,两人一个念书,一个忙针线活很晚才睡。拖鞋是一人两双配置,送出去两双还得补回来。给爸爸织的毛背心进行一半,还有三条毛裤需要完成。韩星跃跃欲试想要多学门手艺,被秦月瞪着眼睛阻止,这么细腻活计也是男孩子该插手的吗?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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