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昔日恩怨（2 / 2）

果然，这番话落，公卿士大夫中已有人反应了过来。

“竖子！雒阳商户子何敢如此张狂，我等士家脸面，岂是你这等粗鄙之人能欺辱的？”一苍老愤怒的声音从人群传出，所到之处，众人无不退让。而随着那人愈加走向前台，这些人也随之胆气壮了不少，一个个都跃跃欲试起来。

公孙昱也一脸凝肃疑惑：整个雒阳董旻董璜已走，所剩将校不过司马都尉一级，根本无人能与他较量。就算是同为中郎将的吕布，也只不过负责盗掘陵墓，而吕布与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基础上，还有了互帮互助的隐性同盟关系。

剩下能与自己一较高下的，便只有皇甫嵩和朱儁二人。可这二人，如今更已摆明是同盟关系，休戚与共。

所有人，都一一被公孙昱排除。

他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谁还能给这些公卿士大夫如此的激励和勇气。

然而，就当人群终于退散。公孙昱看到那人的长相时，他却陡然如遭雷殛，身躯剧震！

那一瞬间，公孙昱猛然间想起了一段记忆，那一次酒楼醉酒，他的好基友何咸醉的不轻，在呢喃诉苦中跟他说了这一件事！

记忆当中，何咸给他诉说的场景是这样的：

何咸看到憨厚朴实的何进，半夜难眠对着夜空长吁短叹，愁眉不展。何咸看到一位朴实无华、但心底善良的女子，陡然黯然神伤，却还强自忍住了眼泪安慰何进与何咸。

在何咸呢喃的最后，是那位女子躺在床榻上，满面病容。她拉着何咸的手，悲苦言道：“悉文，我等出身粗鄙，难为士家所高看。此番阿姐若离去，你切记要忍下这口气，不要坏了父亲大计”

最后，那位女子带着满身的屈辱抑郁离去，她就像飞舞在四处的夜光，何咸试着伸手捕捉，它却轻飘飘地从指缝里飞走。直至最后，何咸只能放声嚎啕痛哭。

那一夜，何咸将头重重压在膝上，直至一动也不动。

那位女子，历史上并未留下名字——她是何咸的姐姐。闺名也不雅，唤作何香。

何香郁郁而终的缘故，是因为何进当时大权在握、炙手可热，便想将何香嫁他府中的长史王谦之子，以晋身士家。然而，王谦却嫌何进出身粗鄙，严辞拒绝了这门亲事。更可恶的是，他还将此事闹得满雒阳人人尽知！

此时走来的那个老人，正是王，谦！

公孙昱是第一次见到何咸流那么多泪，也是第一次跟公孙昱说了这么多。

想到何咸言语中，对王谦的恨之深公孙昱亦是有些咬牙切齿地看向了这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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