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公孙昱的蜕变（2 / 2）

可姚广孝却立时躬身一礼，随即才缓缓退下。

这一刻，他隐隐有所感觉，经历此番之事后，轻浮跳脱一面的公孙昱，开始渐渐隐退。而成熟睿智一面的公孙昱，却在极速成长彰显。

待姚广孝退下，公孙昱便吩咐蒙恬参与今夜谋夺上党一战。

剩下李卫一人，同公孙昱又喝了会儿冷酒，聊了聊西河郡风土人文后，便也退下准备入西河一事。

空荡的大帐，霎时冷清了起来。

公孙昱静坐在大帐中，脸色不由渐渐变得有些哀婉：“看来，是时候成熟起来了。毕竟，这乱世可不是一场游戏。自己，也不能总一直欺骗自己。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再佯装不在意，也已成事实。”

说完这句，公孙昱再度饮了一杯酒。就在这个时候，帐外陡然喊杀声雷动。

似乎条件反射一般，公孙昱掣出了腰间的利剑。可拔剑四顾之后，他又想到这应该是贼寇们深夜发起了攻城声，不由有些茫然四顾，怅然若失。

许久之后，帐外的声响仍旧震天。透过厚厚的帐布，公孙昱似乎看到长子城的方向，还燃起了火光。

终究耐不住胸中那颗滚烫的心，公孙昱迈步走出了营帐。可刚一掀开帐篷，他便看到平阳公主原来早已等在帐外。

看到公孙昱出现，平阳公主似乎才舒了一口气。随后，她好像思忖了片刻，才开口道：“夫君征伐沙场，妾身便陪夫君饮血戮敌；夫君若决定谋定天下，妾身也愿隐居幕后，当夫君的贤内助”

公孙昱定定地看着平阳公主，看着她眼神坚定不移地同自己对视，表达着她的情义和无悔。下一瞬，毫无征兆地，他一把将平阳公主揽入怀中，随即吹响了一声口哨。

爪黄飞电立时扬蹄欢快奔来，待到近处，它有些焦躁地踢踏着马蹄，等候着公孙昱的驾驭。

公孙昱则不吭一声，带着平阳公主翻身便上了爪黄飞电。不用轻轻扬鞭，爪黄飞电已然向着长子城的方向驰去。

行至一片高坡的时候，公孙昱勒住了爪黄飞电。就这样，他揽着平阳公主的纤腰，看着前方如火如荼的战场。

他看到，无数悍勇的贼寇们，向着洞开的城门涌去。

他看到，长子城内无数铁骑正在纵横，轻易地杀戮掉那些胆敢反抗的敌兵。

他还看到，整个长子城犹如暴风雨当中的一艘小船，就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挣扎。最后，天上似有流星坠落，长子城墙上一位雄壮的将领，轻易地将城头上的旗帜挑落，换上了代表着汉贼的旗帜。

长子城，今夜就此易主。而今夜，公孙昱似乎也浴火重生。

夜风微凉，平阳公主没有回头，却开口道：“夫君，真的不后悔？”

“当然不会后悔。”公孙昱坚定开口，随后平伸右手缓缓一挥，道：“因为我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一城一郡，又岂能满足？”

“那回到安邑后，夫君又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韬光养晦，静待天时。”说着这句话，公孙昱又止不住望向了长安的方向，吐露了实情：“最重要的，就是等到明年的四月。董卓这座山，压得我实在太久了，早该被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