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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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早上，顾曦辰早早地起床收拾。她穿上李志文给她买的新年衣裳，披上斗篷去找大师兄柳思道。

李志文昨晚给了两个徒弟一人一个鼓鼓囊囊的绣花铜色钱袋，里面装的都是银子。两个徒弟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师父，那个以前一直坑他们钱的师父。

李志文一脸悠然，不在乎徒弟们怎么想。“新年红包就提前给你们了，宇舒你带着十六下山玩去，晚饭前回来就行，切记注意安全。

为师从明早开始要去主峰和其他长老主持新年的祭祀活动，你们两个就不要来找我了。”

两个徒弟高兴的不行，尤其是顾曦辰，这几天她可以不用管功课，还可以下上玩，唯一可惜的是不能回家探望母亲，不过母亲前几日托人送来了书信，随着信来的，是棉衣、各种吃食，还有灵石钱币等。

顾曦辰来到柳思道的宅院前，正巧碰见柳思道关门。“师妹早啊。”

师兄妹互道早安后，便一起走过主峰，顺着山路下去了。

山下的人间热闹非凡。各处张灯结彩，挂着通红的灯笼。顾曦辰随着肖无颜多次下山过，为了不暴露这一点，她便装着从未下山过的模样，努力表现出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地方。

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不断，有不少摊位卖着些小孩子喜欢的新奇玩意儿，都是顾曦辰平日里不曾见过的。

“喜欢的话，就买吧。”柳思道在她身后说着。

于是，顾曦辰疯狂地买买买，柳思道跟在她身后吃力地拎着各种东西。

和女孩，不，应该说没长大的女人一起逛街实在太累了，柳思道想。

待二人逛完了市集后，顾曦辰有些依依不舍地同意柳思道回去的提议。

可是，她真的还想接着玩，街上挂着的花灯真好看，她还想再看一遍。

顾曦辰眼睛四处看着，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顾曦辰的个头大概在这个人胸口以下，她仰起头看着面前这人，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有勇气挡她路的，她只认识肖无颜一个。

“让开。”她说话的语气快要和这天气一般冷。

肖无颜识趣地让开，转而移动到顾曦辰身侧，将他的右胳膊搭到她肩上。“呦小石榴师妹出来玩啊，玩得怎么样，开心吗？”

“开不开心，和你有关吗？”这么说过说，顾曦辰没有打掉搭在她肩上的胳膊。

两人一见面，即使不动手，顾曦辰大多时候也没有好脸色。

“今晚主峰有焰火表演，小石榴去么？我知道，肉肉往常年你都是在无我峰看的，今年有没有兴趣来主峰和师兄们一起看？”

顾曦辰还在思考去不去的功夫，她的大师兄就替她回绝了。“阿辰不去，她不喜欢过于热闹的地方。”

顾曦辰扭头一脸懵圈地看着柳思道。

顾曦辰：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在哪里看不是一样的。

肖无颜眼里有些失落，但不放弃：“小石榴你去吧，真的很好玩的，主峰看到的烟花胜过你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好几倍呢。”

“是啊是啊。”柏万青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大堆油纸包好的糖葫芦，站在三人面前。

“你要是去了，”肖无颜眨了眨眼，指了指柏万青怀里的糖葫芦，“那些都是你的了。”

顾曦辰动摇了，五师兄怀里抱着的，粗略数一数大概有五十支了吧……

“好。”顾曦辰同意了他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