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2 / 2)
刘舞悦刚要暴起,却被身侧的刘毅及时抵挡着,拉扯了回来,刘毅转头看向一脸天真无辜的蒋玉,就像是一场笑话,一个魅惑人心的妖女,却如同初生婴儿那般,无辜又懵懂。满脸惊恐第看着眼前对着她笑的言笑晏晏的女子,心里隐约也有些明白,怕是这一次,自己是绝对不会进去宫殿向皇上通知皇后娘娘的事情了。
只因为,蒋贵妃不允许。
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被钳制的宫女不住地摇头,瞪大的双眼一个劲地盯着面前的宫女瞧着,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怕是面前的这个殿前宫女早就已经死了许多次了。
只可惜,不能。
殿前宫女看着被侍卫钳制住的宫女不住地挣扎着,看向她的目光也是满目震惊的,殿前宫女微微一笑,完全无视了女子不住的挣扎和呜咽,朝着压制她的侍卫们微微一笑,随即冷起面容,“既然是极大可能心怀不轨之人,还留在这里打算要给贵妃娘娘添堵吗?还不快给我压下去!”
“是。”几名侍卫听着吩咐,赶忙应到。只是在那一刻,深邃的眸子如同沉寂的黑夜一般看不到丝毫的光亮,神黑不见底。
长孙鸿旭仍是看着平静无比,心底却是截然相反的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久久不得平复。
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不然他又该怎么解释蒋玉忽然之间就直喊起了少庄主,长孙鸿旭无比的确认,当他走过去时候,蒋玉虽然也是痛苦着,可是眼神却是极为清明透亮的,很显然,那个时候蒋玉并没有像他猜测的那一般将他恍惚看成了其他的人而喊出了少庄主这个名号。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曾经的蒋玉一直都不曾想过这些小东西之间竟然会有那么多在暗地之中的腌臜东西。
就像是,蒋玉一直以为他都是心中有她的。“有几分不好——这话又是何解?”穆连城在上方沉声地问道。
太医默默在心底哀叹了自己的种种不该之后,轻轻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被皇上有些沉的威压吓的又是一抖的身子,然后才是在心底好一番斟酌着才是道,“这——皇后娘娘本为千金之躯,但是却因为前几日的药物之故,留下了不治之病根。本来在臣等的预计之中皇后娘娘在沉睡了一天一夜后,按理说身体多少也还是有一些恢复的可能才是。可是……”
“可是什么。”上位的穆连城紧皱着眉黑沉着脸问道。
太医心头一抖,然后不自觉微颤着身子,领着大无畏的早死晚死都得死的心态才是道,“可是此番微臣为娘娘诊脉,却发现娘娘的脉象杂乱,难辨其非,且更让人担忧的是,就算是如此,娘娘的脉象也是几日微弱难探的。”
脉象微弱,这只能说明这个人的身体早就已经是强弩之弓,又或者是,真的如蒋玉曾经在昏暗的天牢之中与他说过的那样,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模样,其实她自己最是清楚。在进来之时,蒋玉正蹲在一株嫩绿的小草面前,好奇的伸手去触碰它的叶子,见到每碰一下,那株小草被碰到的叶子都会小心的合上,蒋玉觉得有趣,又多碰了几下。
“这是父王从一个在江湖走货的郎士手中买到的,只要一碰就会合上,听说是叫含羞草。”
“含羞草?”蒋玉眼睛晶亮亮地瞧着,“含羞草,果然物如其名。”“长孙公子呢?他在哪儿,快带我去,我有事要见他。”
小厮被眼前的景象惊着了,结结巴巴道,“少,少爷还在后院,小人带小姐去。”小厮见蒋玉这般焦急的模样,几近小跑着去后院的,蒋玉一直在后面跟着。
“少爷,蒋小姐来了。”到了一个房间,小厮敲门道。
“进来。”
小厮转头看了蒋玉一眼,蒋玉吞了吞口水,回头冲跟过来的夏碧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有事会叫你。”
“蒋姑娘,你,这是?”
长孙鸿旭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蒋玉,一身下人装,额头上满是汗,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满满都是狼狈模样,与昨日见到的那个气容有度的小姑娘根本就是天差地别了。
“由皇后娘娘蒋氏亲执凤印,重统后宫一切大小事物,其她宫妃全力协作……”
虽然皇上从未表现过对皇后娘娘蒋玉的一丝一毫的欢喜和认可,可是却在圣旨之中很是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皇上所存在的偌大的后宫之中,对于能够真正的一丝不苟地管理着偌大后宫且与一丝一毫偏差之人,从头到尾,皇上穆连城似乎都只是认定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就是在之前如宫中传播的沸沸扬扬的言语里的描述一般无二。这时蒋玉才是抬头看过去,明明是年近三十的女子,如此盛装看来恍惚间确实当真以为仅仅是一个出嫁夫家的极为受宠的新娇娘。
蒋玉眼眸浮起微微的复杂,纵是重来一世,纵是穆连城也时不时因为她的容貌而看滞,可是一直以来,蒋若素却一直都是穆连城的心头挚爱。
又或者说,这么多年来穆连城一直都对她很好很好。
人生最怕的就是对此,同时嫁了一位夫君,且蒋若素还是以已嫁之身再嫁来,而她也是真正的八抬大轿的结发之妻。可是穆连城对蒋若素,她的三堂姐姐,还有对她,从头到尾真的是天差之别。
穆连城听罢,抬头看向蒋若素。在从前时候,这都是他从未发觉的事情。
第一次这般,穆连城从心底不由产生了一种诡异之感,他面色微变地还是看着蒋若素。
淡色的薄唇微微张了张,神情怔然地死死地盯着蒋若素的一双还是盛满了委屈和楚楚可怜的半月的桃花眸子。
如此明显,不仅是蒋玉,就连刚刚正要跟穆连城明里暗里诉说着自己的所经受的许多委屈,想要借此重新让穆连城认回自己的感情的蒋若素也不由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似是想到了什么,蒋若素一张在盛妆之下纵然已经是年近而立,却也仍是具有花容月貌的脸纵然是被细细扑了胭脂,也是不由变的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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