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六百零二章 南洋变局(1 / 2)

加入书签

夕阳西下,淡淡的余晖洒在了海面上,使得上面的波纹中泛着些许金色,倒影中的晚霞更是透着些许浪漫,然而空气中浓重的硝烟味道,以及四处可见的船体残骸,却使得这一幕景象中,透着无尽的惨烈与悲壮。

在战事爆发之前,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预料到这次战争会是这样的结果,荷兰海军并没有取得自己预料当中的胜利,反倒落了个几乎全军覆没的下场。

当大楚海军再一次发射了火箭弹之后,又有两艘荷兰三级战列舰宣告沉没,而剩下的四艘荷兰三级战列舰则依然处于被围困的状态,至于特鲁伊号早早因为察觉不对,已经早早逃离了战场,可以说如今的荷兰海军彻底无路可走。

邱泽让人将他从桅杆上放了下来,他带着全身的血迹努力着战定在舵台上,轻声道:“告诉他们,投降者不杀!”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可是带着无限的底气,与战前却是已经截然不同,若非这场真正的胜利,又有何来的底气呢?

很快,在邱泽下达了命令之后,便率先停止了火箭弹发射,并且升起了示意谈判的旗帜,而仅仅过了片刻之后,荷兰舰队也做出了回应,双方都颇为有默契地渐渐降低火力,直到战场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当然,即便是如此,双方的炮口也依然对着彼此,很显然一旦谈判失利,那么弹丸就会重新出膛,直到其中一方彻底覆灭。

当谈判的大楚军官登上巴达维亚号的时候,此时的德弗里斯却安静无比,他平和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战败已经成为了定局,当然还没有到真正的死局,因为他还有最后的一个选择,那就是选择投降。

对于军人而言,投降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尽管他们眼下的身份还套着一层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皮,然而大家心里都明白,他们就是真正的军人,也是真正的荷兰海军?原本战死才是他们真正的归途。

可是谁不想活呢?特别是对于巴达维亚号上的荷兰海军军官与士兵而言?他们只是参与了一场保卫殖民地的战争,并非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如果为此而付出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值得呢?

双方的谈判进程比想象的更快,或许是因为大楚海军军官表现出足够的礼貌?又或者是那些正在虎视眈眈的海军战舰,都促使德弗里斯很快在投降条约上签了字——在条约中规定?大楚将会全力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和基础财产安全?但是他们也要配合大楚海军的所有行动,包括将剩余的四艘三级战列舰完整的移交给大楚海军。

当德弗里斯以俘虏的身份被带到了定远舰上的时候,邱泽也前去接见此人,进行正式的投降仪式?在拿到了德弗里斯的配剑之后?邱泽略带深意地说道:“从今天开始,南洋的天可就彻底变了。”

等到翻译将这句话用荷兰语转述之后,德弗里斯深深望了一眼这个对手,他仿佛第一次真正抛弃了肤色和种族的偏见,去认真的看待一个人?只是在这个时候,德弗里斯又摇了摇头。

“你们跟我们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你们会比我们更狠,因为我们只需要亚洲的财富?可是你们却想永远统治这片土地!”

当翻译将德弗里斯的话翻译完毕后,邱泽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似乎失去了交谈的兴致?直接让人将德弗里斯给带了下去。

大楚革新六年五月十三傍晚?大楚海军同荷兰海军之间的这一场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作为胜利方的大楚海军,在这一次交战中击沉荷兰三级战列舰四艘,俘获包括旗舰巴达维亚号在内的三级战列舰四艘,至于武装商船则击沉了二十四艘,俘获了二十一艘,至于俘获的荷兰海军军官士兵,多达两千八百余人。

当然,为了这一场胜利,大楚海军同样损失了大量的战船,其中包括十一艘赶缯船,十八艘艍船以及二十五艘快哨船,不过好在这些战船都是传统战船,而新式的三级战列舰则只是全部带伤,其中并无一艘战沉。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大胜,可是海军的大胜还不代表战事的结束,因为他们还需要抓紧时间,将后方运载的陆军部队送到巴达维亚的滩涂上去,进行登陆作战,只有攻占了巴达维亚,才能为这一场大战暂时画上句号。

只有彻底占领巴达维亚,才能逐渐清理荷兰人在南洋的所有据点,从而将荷兰人赶出南洋,彻底实现大楚自身的战略目的!

.......

巴达维亚城外。

对于巴达维亚总督维佐斯而言,他丝毫都没有怀疑过海军会取得一场毫无疑问的胜利,就好像他认为城外的那伙叛军毫无威胁一般。

可是,即便是那些毫无威胁的叛军,却可以轻易毁掉城外的大片种植庄园,可以杀死许多荷兰人,如果出现了这种事情,哪怕只是死一百个荷兰人,将来维佐斯也很难向阿姆斯特丹方向交差。

因此,当这件事同巴达维亚总督维佐斯将来的地位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确确实实不可能继续放任城外的华人叛军继续肆意妄为,他选择了听从刘如龙的建议,决定率领城内的一千五百名荷兰军派出了城外,前去剿灭黄楚等人。

作为具备一定军事经验的维佐斯,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大军的统帅,他们虽然只有一千五百人,可是都是受过了非常严格军事训练的正规军,而且武器装备都十分尽量,还拥有十八门六磅小炮和六门十二磅炮。

用这样的一支军队去攻击只有普通火枪的起义军,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一件小事,因此维佐斯没有丝毫的担忧,他甚至在出发的时候,跟刘如龙说了一句颇为得意的话。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