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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我草你祖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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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把守在上山入口的血神宗弟子们,百无聊赖,有些困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上两句,鼾声渐渐传出。虽然有人还强撑着那双已经耷拉眼皮的眼睛,但也并没去叫醒已经沉睡过去的人。

修行者的身体也并非是铁打的。在芒砀山的山脚下苦守,寒风入体,一旁的火堆送来些许温意,他们所要等待的敌人迟迟不曾露面,紧绷的神经自然是渐渐松弛。千音谷中音不绝耳,听得久了,也不觉得躁耳,倒是愈显烦闷。许是吃了不少老酒,困顿乏累之意不断袭来,打鼾也是常理。

忘川和欧阳飞羽躲在隐蔽处暗自观察,而柳夕笙地手上却是拿着一根拇指粗细的悲酥迷魂散,微弱的红光中,正升起袅袅烟雾,颜色近乎透明,若非有些许月光落在香上,很难辨别,烟气随着清风送入山谷中。

悲酥迷魂散无色无味,虽是一种极为常见的迷香,但一般的修行者却是很难防备。悲酥迷魂散的效用发作极快,只需吸入少许烟气,立马心底升起无穷困意,神识也变得恍惚,修行境界越高的修行者,昏睡时辰越久,醒来后也会觉得四肢酥软无力。

因此,悲酥迷魂散堪称修行者行走江湖,杀人越货的必备之物。

守在山口的血神宗弟子横七八竖地倒在火堆旁,不时发出咿呀梦语,时不时还有一两个窜天屁替千音谷打着节拍。瞧着悲酥迷魂散已经发作,忘川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便走了出来。

忘川搂着欧阳飞羽和柳夕笙,脚下虚浮,摇摇晃晃地来到上山的路口,三人故作醉态,似是戏耍逗笑,发出一阵阵轻浮地笑声。

笑声并不是很大,除了山口的四名血神宗弟子外,其余各处暗哨弟子只能通过忘川三人的举止来判断,心想着这三人肯定是憋坏了,喝了这么多的酒,准是要去山野丛林中发泄一般。

只是他们多半是活不久了,如此胆大妄为,擅离职守,视皇长老的命令如儿戏,今夜那些敌人不来也就罢了,若是出了什么事,皇长老怎会轻易饶恕他们。哎呀,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呀,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小命。

那些暗哨,有些同情的看着忘川三人,心中亦是憋闷不已,躲在暗处饱受恶劣的风刀音剑的摧残,任谁能受得了,他们不由怀念起暖玉香床,缓缓合上眼睛睡了去。

忘川松开欧阳飞羽和柳夕笙,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抬头透过面具,看着倒在地上的四名血神宗弟子,想要摸清是否有人装睡。

“来,师弟,干!”有人在醉梦中说着胡话:“小翠,嘿嘿,大爷我来了!”

忘川见无异样,刚要起身离开,忽然有一名血神宗弟子,强睁开双眼,晃了晃脑袋,看着忘川问道:“师弟,你不去盯梢,跑到此处作甚?”

“师……师兄,都这个时辰了,那些人要来早来。他们肯定是了我们血神宗,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师弟我,正准备带两位师妹去山上稍作休,嘿嘿。”忘川尽可能让自己变得轻浮些,嗓音有些许变样。

血神宗弟子微微抬头,看向欧阳飞羽和柳夕笙,心领神会,“你小子,还是年轻啊。管不住下面那玩意儿,迟早没命。不过,你还真是艳福不浅……”

“师兄,不如一起?”忘川嘿嘿一笑,醉步摇身,伸手搂着这名血神宗弟子肩膀。

“那感情好,只是不知两位师妹是否有心呀。”说着,这位血神宗弟子眼神便在欧阳飞羽和柳夕笙身上游走了起来。

欧阳飞羽和柳夕笙露出一丝厌恶,却也明白首要任务为何,于是扭动着腰肢,款款走去,左右依偎在忘川和血神宗弟子一侧,纤纤玉手搭在两人的手上。

“师妹真是妙人,好!这地方我早就待够了,师弟,走,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负了师妹们的一番深情厚谊。”

血神宗弟子嘿嘿笑着,准备起身,忽然感到身体一震绵软无力,心想,定是酒吃得有些多了,早知如此,酒少吃些了,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掉链子,他抬起手对着忘川说:“他娘的,坐久了腿有些麻了,师弟,你扶我一把。”

忘川谄笑两声,伸手去扶,暗劲猛然使出,摧断了这名血神宗弟子的心脉,连一声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瞪眼死了。

“师兄,师兄?”忘川轻唤了两声,打了一个酒嗝,随后将死去的血神宗弟子扔在地上,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师兄酒吃得太多,艳福都无法消受了,师妹们,嘿嘿,咱们走吧。”随后便搂着欧阳飞羽和柳夕笙,提留着酒壶,一摇一晃地上山。

山道直通向无尽的黑暗,两侧林丰草长,弥望皆是,斜影绰绰,芒砀山好像被一个无形的罩子笼罩,千音谷那千转回肠、激荡悠扬之声竟不得其入。幽森静谧得有些出奇,连一声半响的虫鸟啾鸣、清风掠地之声都不曾耳闻,忘川等人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铿锵有力。

走了数里有余,忘川的神识竟是感受不到任何异常,暗自狐疑道,难道山上埋伏着的血神宗弟子都已经睡了过去,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上百弟子不可能都玩忽职守。

看来,这是皇无命用来迷惑我们的手段,血神宗弟子埋伏地点应当还在前方,想要在我们掉以轻心之时,来一个出其不意。哼哼,皇无命,你还真是够鸡贼的。

皇无命毕竟比他多活几十年,这点心机还是有的。照忘川猜想,恐怕再往上拾级走个几里,也不会遇到特别凶险的事,只有越接近皇无命的老巢,才会愈发凶险。或许,皇无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芷雪这个诱饵身上,一旦他们出现在芷雪面前,就会面临催命的攻击。

忘川将心中所想传音给柳夕笙和欧阳飞羽,稍作商量,于是做出了决定。三人加快了步伐,醉笑曲吟声变得越发大声,他们断定皇无命断然不会料想到,他们三人如此堂而皇之的登山。

果不其然,一连走了二三里地,都不见半点异常,山腰间都回响着他们的声音。

忽然间,前方一块石碑后蹿出一道身影,紧接着,他们便被几名血神宗弟子包围了。其中有一名弟子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皇长老的命令,擅离职守。”

“嗯?这谁啊?”忘川打了一个酒嗝,凑上前去,他的眼睛都近乎贴到了对方的脸,摇摇晃晃地盯了片刻,随后伸手拍了拍那名弟子的肩膀,近似傻子般醉笑着说:“原来是师兄啊,你们不再周围猫着,管我等作甚。”

酒气熏天,那血神宗弟子一把推开忘川,见忘川咕噜滚下几个石阶,更是有些轻蔑,他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谁让你们喝酒的,不知道今夜有大事要发生吗?你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此事我必会上奏皇长老,由他老人家来定夺你们的罪。”

欧阳飞羽和柳夕笙将忘川扶起,他摆摆手,浑不在意地摇头晃脑,“师兄!别一惊一乍的,你就是借师弟一百个胆子,师弟也不敢对皇长老他老人家有半点不敬之意。”

正说着,忘川将欧阳飞羽和柳夕笙轻轻推开,摇摇晃晃地朝着那人走去,大喊道:“皇长老?皇长老,弟子来给您请安了。师兄他非要说弟子冒犯了您,你给评评理,弟子对您只有敬畏之心,不敢有半分越轨之意啊。皇长老,皇长老?咦,皇长老人呢?”

“师弟,我奉劝你不要在此胡搅蛮缠,否则就别怪师兄我无礼了。”那人见忘川在此大呼小叫,顿时有些恼了,心中腹诽道,外宗弟子真是一群蛮子,一点都不懂得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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