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要走了(1 / 2)
沈牧之与玄诚在树下闲聊了一阵后,原本烦闷的心情,好了一些。
当两人从树下回过身,望向喝茶那群人时,沈牧之忽然发现,青果不在那了。
她刚刚在那的。
沈牧之立即望向其他地方,只是整个院子瞧了一遍,也没看见青果的身影。
沈牧之顿时紧张了起来。
“青果不见了。”他立即拉住准备要走开的玄诚,沉声说道。
玄诚一愣,四下一看,确实是不见了。不过,那个王其也不见了。
玄诚一说之后,沈牧之原本一下子抽紧的心思,略微松了松,可能是王其带着青果出去看热闹了。刚才来时就看到,这城隍庙门口已经摆起了各种各样的小摊,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青果那会儿就已经瞧得两眼冒光了。
只是,想到那个老头,沈牧之心头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下后,朝玄诚说道:“我出去找找。”
说完,正要走,玄诚却突然一把拉住他,道:“你留在这,我出去找。”说完,不容沈牧之开口,就拔了腿,快步往外走去。
沈牧之见状,也就只好依他说的来。
另一边,庙祝不知说了什么趣事,余福成和沈威都笑了起来。沈牧平陪坐一旁,也微微笑着。
沈牧之看了一眼,没有走过去。
这时,余福成忽然抬眼瞧了沈牧之一眼,而后看向沈牧平,问道:“牧平这腿伤怎么样了?养了这几日,可有好些了?”
沈牧平笑着回答:“多谢余叔关心,已经好许多了。”
“前两日,我听人说西面岐山山里发现了一眼温泉,据说颇有些神效。最近这天气也愈发冷了,要不回头安排一下,我们一起过去试试?说不定这温泉对你这腿伤也有好处。”余福成说道。
沈牧平看了一眼一旁的沈威,笑答:“余叔好意,牧平心领了。不过,这温泉就不去了。如今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在这里也耽搁了好些天了,也该启程了。”
“要走了?”余福成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沈威接过话:“在这里也待了好些天了,总不能一直叨扰你吧。”
“这算什么叨扰。”余福成立马说道:“说起来,我们已经好些年没有这样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天说说话的机会了。”
沈威瞧了他一眼,道:“时日还长,以后这种机会,肯定也还有的。”
余福成也笑:“那是肯定的。”说完,话锋一转,问:“打算什么时候走?”
沈威想了一下,道:“还没想好,应该就这两日吧。”
“那到时候我送你们。”余福成道。
“好。”沈威说完,拿起茶杯,准备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庙祝,忽然开口:“茶有些冷了,添一些吧。”
沈威愣了一下,旋即笑着递过茶杯。
庙祝拿着茶壶,往里添了一些茶水。茶杯里,顿时有热气重新升腾而起。
沈威看着那腾腾热气,嘴角笑容浓郁了一丝。
庙外,此时已经十分热闹了。
各种叫卖声,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身影之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玄诚出了庙门之后,顺着人流拥挤的大街一路往西,没走多久,周围人流就稀疏了起来。再走一会,街上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了,就连周围的房子也都破落了几分。
玄诚走到了一条小巷附近时,忽然停了脚步。转头朝着那巷子里望了一会后,转身往巷子里走去。
玄诚往里走了没多深,就停了脚步。盯着前方的空旷,他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后,忽然一甩手,扔出了一张银色符箓。
符箓往前飘出,不到半丈,就忽然停住了,而后其上符突然绽出银光,紧接着眼前场景如冰雪消融一般,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番场景。
巷子还是那个巷子,但少了一些东西,也多了一些东西。
那个总是腼腆局促的王其软倒在墙根下,嘴角挂着鲜血,闭着眼睛,似乎已无气息。
地面上,有金砂画就的符,散出蒙蒙金光,围成了一个圈,圈住了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鸟。小鸟在光阵之中,左突右窜,企图逃脱,可每次只要到了那边界处,必有金光闪现,将它弹回去。
细羽飘零,血迹斑斑。
光阵之后,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一手拎着一只笼子,一手拿着一个铃铛。
玄诚的出现,将这年轻男子吓了一跳。
玄诚看到他,也颇为意外。竟然不是那老东西!
“什么人?”年轻男子大喝。
玄诚眯起眼睛,目光从年轻男子手中那个铃铛上扫过,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道:“你们云泽宗是将整个宗门都搬来金国了吗?”
年轻男子闻言,顿时色变。
“放了她,我放你回去跟那老东西传个话。”玄诚又说道。
年轻男子再度变色,色厉内荏地喊道:“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这是妖物,我路过此地瞧见这畜生在这伤人,所以才出手降妖!你现在要我放了这畜生,莫非是这畜生的同伙不成?”说着,年轻男子悄悄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那金光大阵的边缘。
玄诚见状,脸色一沉,身后那被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突然间,布条炸裂,一道湖绿光芒带着凌厉剑意如闪电一般迅速掠出,直接破开了那光阵,刺向了后面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似乎是被这犀利剑术给吓傻了一般,竟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瞧着那道眨眼就到了面前的剑光,不知所措。
而玄诚似乎真的想杀他,阴沉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眼见着那道剑光就要撞上年轻男子的头颅。突然间,年轻男子手中的铃铛不动字鸣。清脆铃音,化作一道道无形的波纹荡漾开来,瞬间就让那道湖绿剑光慢了下来,而后停滞在年轻男子的面前不到一寸处。
玄诚眉头皱了皱,而后那道湖绿剑光忽然往后一退,接着又猛地往下,劈向了年轻男子手中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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