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1 / 2)
风疾速刮破耳际,车疾速贴近地面。
车道上传来摩托引擎刺耳动魄的喧嚣声。
易胭和钱宇骑车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易胭车刹停,单脚支地,摘了头盔,长发微乱。
钱宇也停在她身侧,拨下头盔防护罩,侧头看她。
“车骑得不错。”
易胭头盔搁身前,抬手一把摘了头上发筋,头发一泻而下,发丝蓬松柔软。
她谦虚道:“一般。”
有人骑得比她好。
钱宇毫不客气,把她所想一语道出:“刚才进来遇到那男的骑得比你好。”
易胭:“”
钱宇忽然说:“我认得他,上次在酒吧见过。”
易胭听这话也不意外,苏岸长得好看,气质自带气场,想不记得他都难。
她嗯了声。
“你们认识。”钱宇很肯定。
易胭不想解释什么,腿一跨下车。
“我赢了,可以选择不跟你吃饭。”
钱宇笑了下:“还真不客气。”
“送你回家?”钱宇在后头问。
前面易胭停了脚步,回头,忽然正经叫了一次钱宇名字。
钱宇有点意外,看向易胭:“嗯?”
“我没什么兴趣谈情说爱,对你,”她歪头拧眉想了下,“也不来电。”
钱宇很少遇到像易胭这种性格合他口味还难追到手的女人,今晚估计就是借骑车输赢来清楚划清界限。
不过他也不是平常人,勾一边唇,很轻松问她:“不来电是不能谈恋爱,但做其他呢。”
易胭当然知道他说的其他是什么意思。
风吹过易胭发尾,她笑了下:“不行。”
看着钱宇,易胭又重复一遍自己意愿:“我只对来电的人有需求。”
只有对来电的人才有情.欲,会想日日夜夜跟人上床。
钱宇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微点头:“行,那以后还是朋友。”
易胭:“嗯。”
她点点头,打声招呼:“那我先回去了。”
她这态度就是不想坐他车回去,钱宇也不勉强:“行。”
易胭走到半路,后头坐车上的钱宇忽然问:“你对刚才那人,有需求吗?”
易胭脚步没停,也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沉默。
她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钱宇。
“做过吗?”身后钱宇忽然道。
话音一落,易胭脚步顿住,停在原地。
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易胭重新迈开脚步,分不清情绪:“做过。”
说完径直离开。
易胭不喜在外面一个人吃饭,打车回家,到家后点了外卖。
外卖点完一会儿纪糖电话便进来。
易胭接了电话:“干嘛?”
纪糖:“操,我们这么多天没见面了,你这啥态度呢。”
“行吧,”易胭说,“为了表达我的想念之情,请你来我家吃外卖。”
纪糖:“滚吧。”
易胭笑了声。
“我最近忙死了,”纪糖跟易胭埋怨,“我爸看我整天没事干,把我塞他其中一个公司里做基层员工,还不让我说是他儿子。”
易胭难得一次像姐姐:“纪糖,你爸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的确有资本玩,可是你爸留给你的东西也总有花完的一天。”
纪糖其实也不是懒,就是身为富二代没有平常人为了谋生应有的烦恼,以致于比别人少了事业心,从小纪家对他也不严格。
听易胭教诲,纪糖也没顶嘴,知道自己理亏,嗯了声:“所以我乖乖听话去他公司了,一天迟到旷工都没有。”
易胭笑:“跟我吐槽是可以的,就是别罢工。”
“我才不会,”纪糖说,“我爸说以后家里这担子都得扔给我,不过我爸每个星期给我放假一天,其实也就是跟他底下员工一样,一星期一休。我妈快心疼死了,我爸无动于衷。”
说着说着纪糖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我就没时间想其他的了。”
易胭知道纪糖想什么,问:“多久没跟她联系了?”
纪糖:“半个月了,已经半个月没找过学姐了。也对,从来都是我主动联系她,她才不会联系我。”
纪糖虽从小成长环境优渥,但却很少拈花惹草,从小到大也只喜欢过这么一个人,一追便是几年。
“算了,不管了,”纪糖说,“我俩怎么就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真吊死了怎么办?”
易胭靠玄关墙上,脸被玄关壁灯蕴上一层柔绒光圈。
沉默一会儿后,易胭开口,话出不知几分真假:“那就换一棵吧。”就不会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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