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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消散的过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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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你已经赢了。”加尔鲁什大笑出声。他向下朝着纳萨诺斯看了过去,还有那些恐怖的眼睛。“真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这个瞎子。”

纳萨诺斯惊呼一声,他感觉心脏和大脑遭受了冲击——迄今为止最严重的一次冲击,甚至超越了过去巫妖王对他的控制——他动弹不得,也无法思考,正因如此,他无法使用艾泽拉斯之心来保护自己。

喉咙和眼睛像是吸入浓烟般刺痛不已。眼前的的世界变成黑暗前,他只看到加尔鲁什的手臂上飞射出一条紫色的锁链缠住了他,还听到希尔瓦娜斯惊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周围的一切在熊熊燃烧,脚下是一片虚空之地。纳萨诺斯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身处暴风城的港口。

加尔鲁什就在十几尺外,叫嚷着:“见证我伟大的荣耀时刻吧!”他毫无心智地狂笑起来。

他所谓的“伟大时刻”纳萨诺斯也看见了。在港口平台和两侧阶梯的石壁上被镶入了许多木桩。联盟和部落的诸位领袖都被钉刺在上面,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奥蕾莉亚和希尔瓦娜斯也在其中。她们倒下前一定拼死抵抗,身上布满了伤痕。

如果不阻止加尔鲁什,这一切都将成真。

必须,阻止他……

“我看到了。”纳萨诺斯缓缓站了起来,握紧手里那唯一一把剑。兽人停止了喉咙里狂悖的声音。

“你已经彻底疯了。”凋零者直视着加尔鲁什,但他的眼里看到的不是酋长,而是另一张更加狰狞无形的面孔——亚煞极。

纳萨诺斯观察了一会儿,试着握了握拳头,发现这个空间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它创造出的末日画面只是为了让踏入空间的人感到恐惧和绝望而已。

“你的算盘落空了。”纳萨诺斯嘲讽道,随着他嘴角一笑,黑色的护手绽放出蓝色的火花。他脚下暗紫色的虚空之地正在像积雪般融化。

这样的情况似乎让加尔鲁什和他身上的眼睛感到意外。兽人还能分辨出的那张脸上微微张开了嘴。那些眼睛不停的晃动着,看上去惶恐不安,如同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他很危险,干掉他。’

那具笨重的躯体像一台攻城机器似的驶来,每一步都让原本不存在的地面在颤动。萨拉托·血吼的亵渎之影劈头盖脸地砸向纳萨诺斯。那把斧子抡起来在空气中留下紫色的划痕。但加尔鲁什只有一种砍到空气的感觉。他的力量的确增强了好几倍,但他远没有纳萨诺斯那般灵活。

疼痛感骤然爆发,全身都痉挛了起来。一只眼睛被纳萨诺斯的剑戳破。加尔鲁什还未从痛苦中反应过来,就又被一记有力的拳头击中了腹部。他倒了下去,而且有什么东西顺着纳萨诺斯的拳头进入了他的身体,开始一点点抵消煞能。

“不,不可能!”他的惊恐和怒吼强化了负面情绪,附着在他身上的煞变强了,将纳萨诺斯手里的那股神秘力量吞噬。

凋零者抓紧时机刺穿第二只眼睛。

无穷的痛苦让加尔鲁什感觉头痛欲裂。最重要的是,被戳了窟窿的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血和组织液体,而是煞的能量,是他的力量源泉。他抑制不住力量的流失,也无法在力量还在的时候击败纳萨诺斯。他感觉自己要失败了。

“不,这难道就是我的宿命?这不会是真的?亚煞极,给我你全部的力量。”

加尔鲁什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古神之力对他的侵蚀已达到极点。兽人脸上最后仅存的棕色部分也被深紫色覆盖。他扔掉了手里的武器,然后像是捕捉到了纳萨诺斯下一步的行动,空出来的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亡灵,然后高举起来,猛力砸向地面。

那是比全身散架还要强烈的痛苦。纳萨诺斯咳出了血。艾泽拉斯之心正在不停地治疗,帮他缓解了些许疼痛,手里的剑也还在。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拳头和剑不间断地攻击眼前怪物的手臂。他相信加尔鲁什已经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只要再打倒他一次,就能……

“我对你感到厌烦了,爬虫。”加尔鲁什的嘴里蹦出这句话,但已经不再是他本人的声音。那声音来自深渊。

纳萨诺斯望着加尔鲁什。那兽人身体上的所有仅存的眼睛都注视着他。那些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突然感觉到头晕目眩。在这样的注视下,纳萨诺斯握着武器的手在颤抖。剑在他手中沉得不像话——

这可不在计划之中,来时路上他想过与加尔鲁什的战斗可能会很幸苦,但真实情况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尝试呼唤艾泽拉斯之心的力量。项链没有回应他。艾泽里特也没有继续保持他的精力。相反的,他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消失。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已经不在原本的物质位面,要么他与艾泽拉斯的链接已经被切断了。

纳萨诺斯摇了摇头。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哐啷”一声,他的神智清醒了一秒,让他意识到剑已脱手而去。他握紧拳头颤抖着松开。他的双眼……也感觉很虚弱……

“好好看看真实的你吧。”

……

世界只剩下黑色,所有的一切都化为虚无。这比末日的结局还要糟糕。过去、现在、未来,都只剩下黑暗。

纳萨诺斯先后看了看左右手。自己的身上带着淡淡石灰色的光泽。他还能分辨自己,知道自己了无生气的样子。

用拇指划过手心时他没有任何感觉,就算尝试走几步也没有着地的安全感。黑暗的世界中,只剩下他的眼睛灼烧着夺目的红色。

忽然,前方视野里的黑暗开始崩塌,出现一副处于阴云之下的画面。过去的回忆具体呈现在他的眼前。

“自以为是的人是你,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固执。”

乌瑟尔的声音听上去强壮有力,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不再是我的导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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