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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3章 叶韵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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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从贵宾通道出来,守在门口的居然是白翎。方晟略有些诧异,说白大将军军务繁忙怎么有空亲自当司机?

白翎的模样怎么说呢,很是怪异,象做了亏心事似的,勉强牵牵嘴角说上车吧,上车再说。

嗯。

方晟隐隐觉得有大事发生,脑子转了一大圈蓦地生出个可怕的念头,等车子驶出机场后吃吃问:

“爷爷爷爷身体怎么样?”

要是白老爷子有恙,绝对是最高等级的机密,白翎慎重其事的程度就能理解了。

白翎以与年龄身份不相称的忐忑下舔舔嘴唇,道:“安全起见,开车时别说话以免分神。”

方晟失笑:“以前谁自夸老娘一手开车一手开枪的?”

“以前是以前,方晟!”

今儿个白翎态度严肃一点戏谑的意思都没有,方晟更加不安以他这段时间的情绪哪有兴致开玩笑,主要想从她嘴里套出点线索。

一路直往城里开,风格照例横冲直闯旁若无人,期间手机响了好几次,白翎眼角瞥过径直挂掉,显然根本没心思接听。

转入主街道方向朝南,随着熟悉的路牌和街景,方晟愈加坚信自己的判断:白老爷子病危了!

这可病得不是时候啊!

明年底后年初大换界,在于、吴、宋、樊甚至连詹家几位老一辈都去世的情况下,哦,傅老也不幸逝世,硕果仅存的白老爷子起着稳人心固国基定海神针的作用。

有他在,哪怕一个字都不说,开幕式坐那儿给个特定;闭幕式颤巍巍亮个相,效果就是不一样。

白老爷子的存在,还关系到已经日薄西山的京都传统家族微妙气势。体制是残酷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正面积极的,反之呢?

桃花扇里老艺人苏昆生唱道: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哎,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怔忡再想,活到白老爷子这个年龄多活一天都是赚吧。他自己经常说过,偶尔夜里梦到点火纷飞、枪林弹雨的年代,眼看战友在身边冲锋、倒下、死在怀里,那种悲恸绝望即便惊醒过来都激动得全身发抖。

数不清多少次身临绝境四面楚歌,瞪着血红的眼珠嘶声命令警卫员冲自己脑门开枪,千钧一发之际侥幸活下来,再投入新的战斗

能坚持活到全国解放亲眼看着五星红旗升起,都是九死一生的幸运者,跟其它任何因素都没关系。白老爷子如斯说。

胡思乱想着,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很快车子从医院后门驶入,停在僻静无人处。

“跟我来。”

白翎率着方晟来到一幢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造风格的两层小楼,推开油漆剥得斑驳破旧的老门对开门,里面摆着两张同样旧得不成样子的办公桌,都坐着神情肃穆的军人,见白翎进来立即起身敬礼。

但步骤一丝不苟,查看证件、登记时间、打电话通报,然后说“首长请进”!

从两张桌子中间穿过去走了几步才发现右侧有个位置很隐蔽的门,因为设计角度的关系正好错开,站在门口根本看不到。

门没有锁没有把手,由里面的人控制,白翎敲了两下轻轻开启,里面居然就是电梯!

电梯门自动关闭后无须操作缓缓下降,方晟问了句废话:

“在地下室?”

“嗯。”

白翎面无表情道,由于担心无所不在的监控,方晟不便再说。

下行了大概两层楼的样子,电梯门自动打开,经过长长的甬道白翎低声说墙壁里进行全息扫描防止携带武器等违禁品,再来到间空屋子里。

“闭眼。”白翎提醒道。

转眼间屋子四面八方出细密的烟雾,打在脸上痒痒的,无须白翎解释都明白,这是消毒环节。

接下来来到更衣室,帽子、护目镜、口罩、防护服、鞋套从头到脚密封得严严实实。

这这这这好像不是看望白老爷子的样子,他再怎么也不可能得传染病啊!方晟心底沉甸甸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电动闸门慢慢开启,扑面而来冷咧的白雾,可见整个区域都在低温环境下,两人蹒跚并肩而行,几分钟后走到一间冷库前。

按动电铃,里面同样裹得严实的人透过小窗户看了看,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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