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搬家4(1 / 2)
“你去上山抓什么啊?家里现在不愁吃不愁喝的。祁保林,你有时间去干着些事,为什么不好好教教你自己的孩子啊?你看看现在顺意都成什么样了。”卢芬哭着说。
卢芬这话有点迁怒的意思在里头,祁老太太敢让祁保仪去找老二也是因为他就在屋后的,猪圈里家有些距离,这么大的动静保林没听见也是情有可原的。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祁保林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去上山,要是出个好歹大家伙连去哪找人都不知道。
祁保林一头雾水。心想着:自己就是去上山抓了点东西回来,怎么这一回家听到保仪走丢的消息不说,还被娘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还有着顺意一直以来都是二丫在教的好好的吗?能成什么样子,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教孩子。再说了相夫教子不是女人干的事吗?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干女人干的事。
祁保林虽然看不上林二丫教孩子的方法,但他却不会插手进去教孩子。这也就导致了祁保林对两个孩子一无所知。
祁保山深呼一口气问道:“你在那座山上?”
“就是我们之前常去的山上啊。”祁保林说道。
祁保山一把抓住祁保林的衣领红着眼眶说:“我那时候叫你,你怎么不应我?我叫了那么多遍,到了你常去的地方。为什么你不回话。那些东西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咱们家是缺了你们吃的还是穿的?”
祁保林挣脱了大哥的手看着大家伙一脸不甘地说:“那么凭什么把保仪走丢的事懒在我头上。大哥你不也没看住保仪吗?就因为我是老二,我当时没回你的话,你们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头上。我又没叫保仪来找我,他丢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很着急,可你们现在这样,我就该受你们的冤枉和指责吗?”
“啪。”
卢芬一巴掌打在祁保林的脸上,指着祁保林激动地说:“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祁保林笑了,淡淡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儿子。反正祁家也分家了,这是大哥的家,不是我的家。娘,你放心,我明天就走,不在这碍你们的眼。”说完径直进屋去。
“老二。”王佩兰叫了一声祁保林。
可祁保林没理她。
“保仪走丢都是我的错,我去找,没找到我就不回来了。”说完祁保山也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保山。”王佩兰喊着跟了过去。
看着祁保山收拾东西,王佩兰把包袱抢过来问:“你走了,我怎么办?”
祁保山一顿,抱着王佩兰说:“抱歉,佩兰。可是保仪走丢了,是我的失职。我见到他的时候才未时,现在都酉时了,一个多时辰。要是真被人带走了现在去找也无济于事了,都走远了。”
王佩兰推开祁保山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保仪被人带走了?万一他只是在那玩的忘记时间了呢?保山别老是把事情想得太坏。”
夫妻二人交谈着,这时祁筱筱跑过来问:“大哥,保仪回来的那条路有没有什么小道是大家伙不常去但又是回来的必经之路?”
祁保山想了想说:“去山脚的那条路确实有条小路,有段路山路,那也没什么田,大家伙也不常去。不过那条路离小林村很近,小林村的人应该或多或少有人会去。你该不会怀疑保仪被人从小林村那带走了吧?”
祁筱筱点点头,要是从大麦村走的,不可能没人看见,这直到现在大家伙才发现保仪丢了,那也就只能说明保仪被带的走的地方人不多,或者说很少有人会去那里看。
这样想的祁筱筱说:“大哥大嫂我想去小林村那边问一下。”
夫妻两对视了一眼说:“好,我们陪你去。”
说完三人就着还算亮堂的天,往小林村去了。路上三人仔细注意了一下周围有没有那挨千刀的留下的线索。
可牛二也明白这大麦村的人要是发起疯来,他可招架不住,故而弄走祁保仪的时候格外小心。加上牛二相信林小风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他当时是和自己一起的,他就更加安全了。
而这边生着闷气的祁保林没有注意到自己媳妇躺在床上。
最先醒来的是祁顺意,看见祁保林,祁顺意哭着跑下床抱着祁保林的腿颠倒黑白地说:“呜呜呜,爹。太罚我和娘,你看看娘还没醒,五姑今天还打我,还骂了。呜呜呜。爹,顺意好想姐姐,好想舅舅。呜呜。王大夫还不看娘,就让娘躺在地上。还是我把娘把娘搬到床上歇息的。呜呜呜,爹我感觉大家都不喜欢我和娘。”
这话无疑火上浇油,这让原本心里就不舒服的祁保林一下子火就上来了。他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气冲冲地跑到院里看着哭成泪人的卢芬指着说:“怪不得大家说着后娘表面功夫都做的好好的。卢芬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就冲着我来,不要动我的媳妇和孩子。之前来宝和我说你讨厌她,我还以为她是个姑娘不得你喜欢,这会连顺意也着这么说,我看你就是讨厌我们这四个孩子。大哥整天被你吆喝来吆喝去的,老四都给你逼的不愿意在大麦村待了。呵,你要是嫌弃你早说,我们兄弟是三个号离你离地远远的。我告诉你,我今天就离开,反正也分家了,当初答应给你们的养老钱我一份也不会少给你的。但你也别指望我多给,顺意收拾好我们的东西,我们今天去你外婆家住。”
祁顺意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脸委屈巴巴地说:“好的,爹。我这就去收拾。”
在堂前坐着捂着头的祁老太太把祁保林的话一字不落的劝听进去了,深叹一口气。自责着当初自己让这孩子去林家讨要说话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交代他们一句,别上套了。这娶妻要娶贤,还得看娘家人怎么样,要不然在贤惠的媳妇,有个这样的娘家也是白搭。
祁老太太忧愁地说:“原来九孙去四子归是个意思啊。哎,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一个快死的老婆子就不操这个心。要是保仪能回来,我的小儿不回来也是可以的。哎,这人啊有时候就得认命。”
祁老太太慢慢杵着拐杖进屋去了。
天昏暗了下来,隐隐约约能见着月亮的身影。
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祁老太太看着远方出神,想起了二十年前慧白大师和自己说的话。
那年也是现在这时候五月下旬,那时耀祖的媳妇白小草正怀着保孝这一胎怀的不是时候,正赶上征兵去南疆守城。
祁老太太带着怀了四个月的白小草去白玉寺祈福。
“小草啊,娘带你找慧白大师算算。看看老大这次去能不能平安回来,还有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这都四个月了还没见显。要不是大夫说你怀了四个月的身孕,我这根本就没看出来了。要是耀祖知道,他肯定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平安回来的。”祁老太太穿着深褐色罗裙看着穿着紫色留仙裙的女子说。
白小草低着头羞红了脸,和祁耀祖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这说道祁耀祖,白小草就跟新婚的小媳妇一样会羞红了脸。
“看,你和耀祖都老夫老妻了,这怎么还害羞上了。”祁老太太打趣道。
“娘,你别打趣儿媳了。儿媳脸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不见显,我也挺担心的。”白小草摸摸肚子担忧地说,“娘,我这最近老是梦见我难产是怎么回事?”
“呸呸呸。不许胡说八道。要不然让人听见还以为是自己咒自己。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吃好喝好,好好把这孩子生下来才是正事。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家里还有我呢?”祁老太太拉着白小草的手交代着。
白小草笑着点点头。
白玉寺很庄严,地处凤鸾山半山腰上,风景灵秀。每年的中元节和万生节圣上都会来白玉寺。
白玉寺原来并不叫白玉寺叫白玉道寺,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座寺庙也是一座道馆。不过着道馆的地方常年不许人进去,渐渐的这白玉道寺也就变成了白玉寺。至于这道馆在哪也就只要白玉寺的人知道还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祁老太太就是这一小部分之一。
“祁大娘您来了。”门口扫地的小沙弥看到祁老太太带着儿媳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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