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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彻侯入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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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被无力感包围,这让她既愤怒又耻辱,绝不甘心就这么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太后阴郁的眸子陡然燃烧起火焰,她还有最后的底牌!

……

庄主还在昏迷中,相宝司长一直守在床边。

伏荏苒听闻消息急急从碧落轩赶来,庄主屋外的敞厅里聚满了担忧不已的人,见她赶来,全都自觉地给她让出门来。

伏荏苒心里有愧,有些不敢看大家的眼睛,微垂着视线快步往屋里去,身后有不知内情的人不满地喊出声来。

“都是为了她,我们桃花春庄才会遇到这一连串的破事。”

伏荏苒跨进门槛的脚步顿住,背对着众人咬了咬下唇,眸子垂得更低了,甚至不好意思去看说话人是谁。

她也没料到庄主今天会来这么一出,她听到的时候也惊了一跳。

事情确实因她而起,这人没说错。

那人话一说出口,立马遭到另一个稳重声音的斥责,

“这是庄主的决定,岂容你说三道四!桃花春庄的主旨是什么,帮助有困难的人,何时开始挑三拣四,看人下菜碟!”

被训斥一顿,方才的人便不敢出声了。

伏荏苒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迈进了门槛。

相宝司长正在左次间煎药,见她进来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远处床榻的方向。

伏荏苒放轻脚步上前看了看,庄主睡得很平稳,呼吸均匀,就是脸色不太好。

这就是弗諼说的更好的办法?

让庄主去把昨夜搜庄之事闹大,将冯连斩下马?

理智上来说这法子确实好,将冯连拉下马就是斩断太后的臂膀,太后在明,只要她一直处在暗处,就能始终占有优势。

若她昨夜跟着冯连入了宫,到了明面上,反倒容易被动。

可人情上来说,让重病缠身的庄主冲在前头保护她,让她心里很是愧疚。

伏荏苒来到左次间与相宝司长小声低语。

“庄主没有大碍吧?”

相宝司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老毛病,没事,等他睡醒就好了。”

伏荏苒这才安心,“那就好。”

若真因为她庄主出了什么事,她怕是会愧疚一辈子。

“今天京兆衙门到底怎么回事,早上我才见过庄主一面,都没听他说起。”

药罐突然咕噜咕噜地响起来,相宝司长打开盖子搅了搅,在盖子下面垫了根筷子,沉默地眨了几下眼睛。

“我不方便说,你还是等庄主醒了再问吧。”

“今儿的事……弗諼知不知情?”

相宝司长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一点口风都不愿意透,只说让她自己去问。

从她的态度伏荏苒都能猜到,这事肯定是弗諼和庄主商量好了的,就瞒着她。

既然此事因她而起,庄主也因此病了一场,她没道理袖手旁观。

既然他们想把昨夜的事闹大,她就给他们的声势添砖加瓦。

从流生堂出来,伏荏苒气势汹汹直奔孤独司,刚进玉山司员所在的院子便有人认出了她。

桃花春庄讲究自力更生,每个司员都只有一间房,没有单独的院子,许多人住在一起。

伏荏苒这些日子算是这儿的常客,她一来立马有人眉飞色舞地朝着玉山司员的屋子大喊。

“玉山,云桑县主又来找你了。”

话音里带着暧昧不明的打趣。

伏荏苒并未介意,直接推开了玉山司员的房门,人未至声已到。

“再帮我件事。”

随着最后一声音落,人已经迈进了屋里,骤然瞧见某种暧昧场面,瞳孔不由渐渐放大。

屋子左侧的床榻处,玉山司员正以一种的姿势侧躺在榻上,身上外衣大解着,露出贴身的纯白中衣,双手高举过头顶。

半边脸埋在被子里,露出的半边脸微红,像是在羞涩。

而屋里的另一个人洪达拉,半跪在床边,正对着玉山司员的胸口,邪恶之手绕过玉山司员的腰隐没进中衣内,画面充血撩人。

伏荏苒整个人僵硬在门口,深深地咽了口口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又是一阵死寂。

“我等会再来!”

伏荏苒落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跑,床边僵愣的的两个人终于回过神来,齐齐大声喊住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站住!”

前一句是玉山司员,后一句是洪达拉。

洪达拉快走几步抓住她肩膀的衣料将她往后扯了几步,将门一下子关上,仰着下巴盯着她,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而床榻上的玉山司员则是惊慌失措,脸色羞红,僵直着双臂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惜本就残了一条腿的身体又有两条胳膊用不了,使了半天劲也没能爬起来。

伏荏苒看他挣扎地有些可怜,上前扶了他一把,这才注意到他的两条胳膊都缠着纱布,用木板固定着。

“你这是怎么了?”伏荏苒问道。

玉山司员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小声解释,“昨儿上茅房摔了一跤。”

边解释边努力用手穿着大开的外衣,可胳膊上的木板阻碍了他弯曲的动作,两条手臂僵直着,怎么都够不到绳带。

穿衣服这事伏荏苒也不好帮他。

伏荏苒直勾勾朝洪达拉瞪过去,洪达拉终于有点眼力价,帮玉山司员把衣服穿好。

伏荏苒看他帮人穿衣服的动作很是粗鲁,努努嘴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压低声音与他窃声。

“你方才把手伸人家衣服里干什么,不会是趁玉山司员手脚不啰嗦占他便宜吧,没想到你居然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不会有龙……”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洪达拉捂住了嘴巴。

洪达拉的手掌很宽,连鼻子一起给捂住了,伏荏苒憋着气没法呼吸,不停锤着他的胳膊。

“少胡说八道,我是在给他抓痒,他后腰被虫子咬了,不信你去看。”

“信你的鬼。”

伏荏苒斜着脸瞧他,目光饱含深意,抑制不住地笑出声。

“放心,这是个人爱好,我不会歧视你的。”

“真想把你这嘴缝上。”

洪达拉跳着脚拳头捏的卡卡直响,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伏荏苒一副懂事的模样,连忙接话,“不用缝,我懂你心思,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嘴很牢的。”

说着还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洪达拉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跳起来把她揍一顿,脸黑如锅底。

“伏荏苒,你是故意报复我吧!”

“大胆,居然敢直呼本县主的名讳,小心庄主打你屁股。”

洪达拉越冒火,伏荏苒就越开心,上扬的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这几天被他看不顺眼的气一下子都散了。

玉山司员脸皮薄,听伏荏苒暧昧调侃的话,脸羞得通红,生怕伏荏苒继续误会,结结巴巴地跟着解释半天,脑门都急出了汗。

伏荏苒不过捉弄洪达拉,谁让他总给自己摆脸子,好容易逮着机会不得好好戏谑一番。

看玉山司员这么着急的样子,只得放过了他。

“看在玉山司员的份上,我就暂时相信他吧。对了,我有事找你帮忙。”

玉山司员巴不得快点把这件事揭过去,连连应声,“有什么事您说。”

伏荏苒在屋里和玉山司员和洪达拉密谋了半个时辰,之前的尴尬早就消失了,个个

面色红润,跃跃欲试地模样。

“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伏荏苒看向玉山司员道,玉山司员开心的点头,但又突然想到什么,笑容紧接着垮了下来。

“我手受伤了,没法出门了。”

玉山司员平日都是撑拐杖,两只手都伤了,怕是接下来很长段时间都要单腿跳了。

“那咋办。”

伏荏苒也是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洪达拉毛遂自荐道,“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替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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