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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周若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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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听雪恹恹地耷下眼皮,听着他话中没了那个称呼,似又和之前一般,心底嘀咕他性子的阴晴不定,她轻瘪着唇,却没说话,好似在闹小性子般。

江弦歌揉了揉眉心,念及她还受着伤,先前莫名升起的一丝不快散了去,转为无奈:

“朕先让人送你回去。”

魏听雪心底藏着事,立刻摇头拒绝,软声说着:“臣妾没事。”

江弦歌不着痕迹拧眉,见她的确想留下,也没勉强她。

只可惜,魏听雪等到篝火宴会散了后,也没等到哪个女子说要献舞,她觑了眼阿鱼,阿鱼愧疚地埋下头。

等回到帐篷后,魏听雪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虚弱无力地问阿鱼:

“你当真没听错?”

阿鱼满心愧疚,却也纳闷不已:“奴婢还不至于会将这事听错。”

“奴婢听得清清楚楚,说是今晚要献舞于皇上的。”

若非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她也不会任由魏听雪伤着腿还到处乱跑。

魏听雪细眉轻蹙,她自是信阿鱼的,可若阿鱼没听错,那今晚怎什么都没发生。

若说有人故意等在那里蒙骗阿鱼,魏听雪想不通那人这般做的理由。

那便只还有一种可能。

魏听雪忽地坐直了身子,她拍了下脑袋,懊悔地长吁一口气。

她将世家女想得太清高,却忘记了后宫女子争宠的手段。

除了今日那场晚宴,那女子大可以在皇上路径途中献舞,非众目睽睽下,反而更好达到目的。

阿鱼看着她突然的动作,微愣后,忙道:“主子!您小心些,待会又碰到伤口!”

伤在那处,稍坐起来的动作,都有可能被亵裤划过伤口。

被她这话打断,魏听雪准备起身的动作微顿,抚额停下,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原是想去寻皇上,这般一来,纵使那女子真的在途中献舞,她也有法子叫那女子难堪地退回去。

只是阿鱼的话提醒了她,她受了伤,若按她以往的性子,定是娇气地动也不愿动的。

如今先去参加篝火宴会,尚可用好奇来解释,可若她突然去寻皇上,又用何借口?

而且,就算后宫又进了妃嫔,好似对她来说,也没甚区别。

既如此,她又何必费尽心思去阻拦?

这般想着,魏听雪又重新躺回床榻上,刚欲叫阿鱼打热水进来,就听阿鱼不解地说:“主子,您不管这事了?”

魏听雪反问她:“后宫总会不断进新妃的,我为何要去拦?”

“可、可主子不难受吗?”阿鱼迟疑许久,方才说出这句话。

帐篷内烛火摇曳,映在魏听雪脸上,清晰地映出她脸上的惊讶。

她刚欲问,她为何要难过?

可还未出口,她就咽了回去,因为她意识到了阿鱼为何会这般说,她轻拧眉,谨慎地看了下四周,确认四周无人后,默了半晌没说话。

她不在乎后宫是否会进新妃,就如同她并不在乎王贵人的晋升一般。

她自始至终,就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想向从前那般,眼睁睁地看着在乎的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对于皇上,她自是不厌恶,甚至是欢喜的,不然若是和一个不喜的过一辈子,该有多难?

魏听雪不想多说此事,只说了句:“你别多想,若是因此便难受,后宫妃嫔那般多,我岂不是要日日以泪洗面?”

阿鱼哑然,无法反驳这话,心底却是因这话松了口气。

魏听雪忽然想起什么,拧眉说:

“你派人去周府女眷处盯着,若是周氏女有动静,再报于我。”

她向来与周修容交好,定然和周修容一样,不愿后宫再进周家女。

至于其他人?

她哪管得了那么多。

树梢月弯,夜色似浓郁得化不开。

李玉踌躇了下,才上前小声说:“夜深,皇上该休息了”

一缕烛火被笼在灯罩中,江弦歌撂下手中的笔,疲乏地揉了揉眉,他靠在位置上,闭目养神许久,帐内静得李玉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忽地听见他说:

“李玉。”

李玉忙应声,可江弦歌就是抿起唇,不再开口,脸色沉淡,似在想些什么。

顿了下,李玉不知他是何意,只好自己低下头,低声询问:

“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自从江南行后,皇上这般废寝忘食处理政务的情形,李玉只见过一次,便是那次皇上撞见伶妃主子和王大人在江府。

如今是第二次。

江弦歌敛眸,他修长的手指弯曲敲点在桌面上,他似随意地问:

“若是女子对其夫君纳妾,丝毫不在意,你觉得这是为何?”

夫君?纳妾?

李玉惊得不敢抬头,皇上不会无故问起这话,而能让皇上问出这话的,现在也只有一人。

可这话叫李玉如何回答?

不在意你纳妾,是因为她也不在乎你。

这话,他连在心底过一遍,都觉心惊胆跳,哪敢说出口?

若是李玉说,皇上未免过于……矫情。

若论平常人家身份,伶妃主子也不过就是妾,顶多是得宠的贵妾,这般身份上,说句不好听的,她有甚资格插手皇上是否纳妾一事?

虽说皇上不是纳妾,而是晋升旁人位份。

伶妃主子的做法本就是没错的,若是放寻常人家,还要被夸一句守本分。

可谁叫这位是皇上?他觉得不舒服了,那必然就是旁人的错了。

他久没回话,江弦歌拧起眉,沉声:“嗯?”

李玉与伶妃主子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自然不会说她不好的话,念着之前那次他擅作主张收了董映雪的食盒,而伶妃主子对他轻拿轻放的恩典,他犹豫了下,才低声说:

“皇上是在说伶妃主子?”

江弦歌顿时沉眸看向他,似有些恼怒,李玉涩缩了下脖子,才抖着胆子说:

“依奴才看,倒并非是伶妃主子不在意,也许是怕惹了皇上厌烦,才故作这般姿态。”

帐内静了静,江弦歌脸色恢复平静,许久,他轻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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