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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恐怖的真正根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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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士奇回到圣殿的时候,就害怕大法官真的审判她。

一时间,她没有控制好自己,将疯了的病人,全部粉碎成微尘。

这一点,曾士奇并没有后悔,可能很多病人是无辜的,也可能很多疯子,都是被传染的,他们并没有吃人,但是曾士奇还是那么做了。

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比如现在的曾士奇,她明明觉得自己是对的,却很害怕。

心底有一丝恐惧,不知道那恐惧来自何方,如果是害怕被判刑,那也不是,那怕什么呢?

坐在圣殿修会门口的台阶上,曾士奇拖着下巴,想着自己所恐惧的对象。

格拉斯特就她不远处,瞅着曾士奇坐在了那里,她只是远远的看着,根本不敢过去。

因为曾士奇身后站了一个人,正是神圣七萨窝-科恩。

萨窝-科恩已经站了很久,专注思维的曾士奇,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直到萨窝-科恩开口说话,才把曾士奇的思绪拉回来。

“你想什么?”萨窝-科恩问道。

曾士奇回头看了一眼萨窝-科恩,叹息一声,一把就把萨窝-科恩拉下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曾士奇说道,“我心里很难受,今天,去了第五公国魔兽丛林边境,那里的村镇,正在闹瘟疫!

查到瘟疫的源头,是因为同类相食,我一生气,把所有得了疯病的病人,全弄死了!

你说我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曾士奇很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她无论对错,她都心里不安。

萨窝-科恩笑了,她说道,“你忘了你的生灵奥义了?

所谓圣灵奥义,就是内心,什么是内心呢?

我曾想过很久,也找寻了很久,发觉一个可怕的现象!”

“什么现象?”曾士奇一脸好奇的问道。

“在奥义感悟初期,我的感知在不断扩大。

我甚至能看到每一粒微尘飘动的轨迹,当然不是用眼睛。

我能感觉到,每一个人发出的任何一丝情绪。

有时候,看到别人高兴,我心就比她高兴一百倍,看到别人难过,我也会难过,但是那感觉,是对对方的数百倍!”

曾士奇一脸疑惑的不住的思考,“你这经历,我似乎也经历过!”

萨窝-科恩嘴角露出微笑,“还有更难受的,当感觉到恐怖时,会特别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让谁也发现不了!

所以,那段时间,我选择离开圣殿,我害怕自己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也许,会变成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其实,流落在外这段时间,我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噩梦不断!

就连现在,虽然有了半月的帮助,可是还是让我心里不安!”

曾士奇仔细的听着,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比如如何从不安之中走出来。

可是,萨窝-科恩却没有下文。

曾士奇等了半天都不见她说话,“你继续说呀,怎么走出来,怎么才能安心?”

萨窝-科恩眉头一皱,哦了一声,继续说道,“人做了错事,就会心里不安!

可是,什么是对错呢?

回来之后,我仔细观察过圣彼得堡的平民们,放开我感知,甚至把半月的镇压,也请她收回!

总不能让她保护我一辈子!

对错,是相对的。

在你这里是对的,在别人那里就是错的!

我看到一个买菜的平民,她买菜的时候,总是挑挑拣拣,拿起这个,又拿起那个,问完价格就放下。

她这个行为,让买菜的摊主,特别恼怒。

摊主当时就开骂,说,你怎么回事,你这样做,还让我怎么卖菜,你不能走,必须把你捏过的全部买走!”

曾士奇眉头一皱,“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萨窝-科恩笑着摇头,说道,“本来我也这么以为,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后来那个买菜的妇女,脸色当时就红了,她说了很久,争论了很久,说你这菜都那么贵,我看重哪个想要买的时候,一问价格,全是我买不起的。

我怎么办?我只能放下啊,我要把钱都花在买菜上,我还怎么活?

摊主说道,我那我不管,反正你捏过的,你都得买走,不然你今天就别想走!

那妇女死死抓着手里的铜币,把钱递给了摊主,说,这些是我今天带出来买菜的钱,我就这么多,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们一家子,就指着我买菜回去吃呢。

你要是让我吃不上菜,吃不起菜,我就上你家吃去!

摊主拿着几个铜币,是不住的摇头,捡了几颗快要烂掉的菜,递给了妇女,嘴里还不住的嘀咕,吃不起,就别吃!

那妇女走后,我虽站在原地,却感知着整个圣彼得堡,她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知道。

我能感觉到,那妇女,很是难受。

摊主的话,让她心里特别难受。她做完饭菜之后,一家人开始吃饭的时候,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曾士奇问道。

萨窝-科恩说道,“家里有一个老人,是她婆婆,老人年龄大了,吃菜叶子,根本嚼不动。

她在吃饭席间,不住的数落儿媳妇的不是,说,给她的钱,够买很多菜,很多好吃的菜,为什么买这种煮都煮不烂得菜呢,挑挑拣拣,不住的数落!

我能感觉到,那妇女的心,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有各种理由,说菜涨价了,之前给的钱,已经不能买那贵一点的菜了,可是老太太根本不听,她总以为是儿媳妇拿着钱,去干别的事了。

呵呵,晚上的时候,外出工作的丈夫才回来,回来后,就把一天挣得钱,交给母亲一部分,交给妻子一部分。

这个妇女,拿着钱,看着汗流浃背的丈夫,心里除了,不安,委屈,又有了一丝对丈夫的怜悯。

她知道外面很热,家里也很热,普通平民,一般不会装制冷的魔法阵,因为太贵。

这一丝对丈夫的怜悯,又叫爱意,让她想要攒钱,去装一个制冷的魔法阵!

呵呵,事实上,那老太太想的没错,这个儿媳妇,确实是一直在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在扣钱。买菜的钱,买米的钱,偶尔出去做工,挣来的钱!

唉,你知道吗?一个人开始积攒财富的时候,注定了她要受很多苦难!

因为,老太太把她对儿媳妇的怀疑,告诉了儿子。

事情很有意思,妇女的不安,妇女心头的难受,心头的委屈,心里的对丈夫的那一丝怜悯之爱,在这一刻,全部从他丈夫的心头爆发。

委屈,来自做苦力时,被督促的人咒骂,不安来自于,说不定哪天就被人辞退了,失去了工作了,而怜悯的爱,来自对妻子长期除了持家工作,还会出去做工!让他心有不忍,这不忍长期之下,化作了怜悯,让他有承受咒骂的勇气!

我哭了,你知道吗?我恨不得给她装一个制冷的魔法阵!

这不安,这委屈,终于在深夜爆发,一家子人吵了起来。

把妻子自己的委屈,不安,痛苦,全部发泄了出来,丈夫也一样。

老太太根本没吃饱饭,在旁边饿着肚子,不住的掉泪。

呵呵,最后,因为这一丝对彼此的爱意,都在痛苦和忍耐之中,入眠!

再说那个摊主,他这一车子菜,到了晚上,还没有买完。

来买菜的人,因为他和那个妇女的争吵,都知道他不让人挑选,所以卖的很慢。

总有一些人,没有看到,挑剔的人,会立摊位前,说这些菜都被人捏过了,不新鲜,她不要了!其实是嫌弃菜太贵。希望能便宜一些,可是物价飞涨,根本不是由他来定的。

摊主不住的说,不住的解释,最后只能便宜一点卖掉它!

你知道吗?就这一天的劳作所得,才刚好够他一家子吃饭的!剩下的钱,要拿去还贷款。

多一点,都没有。

我在街头,站了很久,我发觉恐怖,不安,痛苦,难受,委屈,一切心头的感受,哪怕是高兴,喜悦,只要从一个人心头诞生,就会在几天,甚至十几天时间之内,蔓延到整个圣彼得堡,然后向外扩散到整个联合公国!

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整个魔法大陆,整个联合公国,包括精灵领地在内,巨人族在内,所有的人,生灵,甚至是草木土石!

恐怖,不安,也从青草上传来,它会担心微风,细雨,它根下,已经没有了水,它也很热,也想要风,想要雨,根不断向下,它积蓄的力量,已经快要用完了。

就这样,我感觉到了,它的痛苦,它的不安,它的难受,它拼命生长,土里蕴藏的水分,却越来越少!

土石,看似是死物,却也承载着草木的痛苦,它们不会动,却在及其细微之处,有着微弱的觉受。

被草根,木根不断移开,土石撕裂身体的恐惧,痛苦,不安,无处可诉!

终于,一支青草,在干旱之中枯死,根在土之中,被微小的生命蚕食。

在那根的间隙之中,随着它的腐烂,土石撕裂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天空一声雷动,下雨了!

土石微弱的觉知很快在痛苦之中,转移到了渗入身体的雨水之中,感受那微弱的冰凉,那穿透身体的舒畅。

它在笑,却没有人看到,随着它在笑,草木也在欢呼,随着草木的欢呼,即生在草木上的小虫也在高兴,然后一步步,慢慢的,又似乎是在眨眼之间。这一股愉悦感,遍布整个魔法大陆,在所有生灵之间,同时产生!”

说到这里,萨窝-科恩目光望向曾士奇,曾士奇若有所思,眉头紧缩,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不安的感觉,不是我的?是所有人物,共同产生的?”

萨窝-科恩嘴角抽搐,“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当然是你的,也是世界的!

可是,却不是奥义的!

以上所有的感觉,所有的痛苦难受,不安,高兴。

都跟圣灵奥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告诉你,奥义之力,我基本已经掌握。

恐怖,不安,一切觉受,都没有任何根源!

随着感谢不断扩大,我的意识甚至能穿透层层世界,因为我想要找到那一丝不安的恐惧,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从人,到土石,到细雨,到微尘,到世界本源,世界壁垒。

当我以为恐怖是从世界壁垒的破裂发出的时候,却看到了更多的世界壁垒。

在无数无尽世界之外,空无一物,虚空,承接着世界。

我发觉,无尽世界,只是一粒微尘立立在无处着脚的地方!

这个恐惧,就是这一粒微尘,快要消失的缘故。

微尘终于灭了,不见了,找不到了!”

“然后呢?”曾士奇问道。

萨窝-科恩眉头一皱,说道,“然后,恐怖消失,新的微尘突然出现,新生的愉悦,从中发出,遍布一切世界!”

曾士奇眉头一皱,起身来回踱步,说道,“那奥义呢?”

“什么奥义?”萨窝-科恩问道。

曾士奇说道,“你不是说你掌握了奥义吗?你不是说恐惧没有根源吗?

你不是找到了,它就是一粒微尘吗?”

萨窝-科恩眉头紧缩,摇头叹息,“微尘不是微尘,只是像而已。

微尘蕴含一切世界,本身,却是空虚无尽!

你听明白了没有?”

“没有!”曾士奇摇了摇头,确实没有听懂。

萨窝-科恩一股烦闷之气从鼻孔喷出,“你也感悟到了圣灵奥义,我问你,什么是圣灵奥义?”

曾士奇叹息一声,说道,“唉,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大法官要审判我,我可能要进监狱了!”

萨窝-科恩嘴角抽搐,“滚,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你曾士奇的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

萨窝-科恩转身离开,头也没回。

曾士奇立在台阶上,摇头苦笑,“我当然知道,可是说出来,就错了!

你的描述,我也经历过,可是,事情到了眼前,难道要用奥义之力去解决吗?

肯定不行,只能想其他办法,世间之事,和那超脱的奥义之力,谁也说不清楚的!

我得去打听打听,看看什么时候宣判,判几年,我好有个心里准备!”

曾士奇抬起小腿,打算去找伯爵问问,看看能不能减刑,要不要交罚款,交多少?

格拉斯特一直在听,她有很多疑问,不敢去问萨窝-科恩,只能拦住了曾士奇。

“曾士奇老师!”格拉斯特欲言又止。

曾士奇看到格拉斯特,心头立刻诞生一个主意,“小格拉斯特,你有事没事啊?没事的话……”

“曾士奇老师,我有事!”格拉斯特说道。

“呃,说吧,我听着呢!”曾士奇自己的事情还没说,格拉斯特就开口了,只听格拉斯特问道,“曾士奇老师,那奥义之力,是什么呀?”

“你问这个干嘛?先感悟圣灵,再说奥义!”曾士奇说道。

曾士奇大概忘记了,格拉斯特早就感悟到了圣灵,只听格拉斯特说道,“曾士奇老师,听萨窝-科恩老师说的话,我觉得我可能掌握了圣灵奥义!”

曾士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你再说一遍?你扯淡呢?

你知道圣灵奥义是什么玩意不?

完全掌握后,你就是超脱大帝,永恒一切世界,金意永恒不灭!

连我都不敢说我掌握了,你哪里来的自信啊?”

曾士奇的话,让格拉斯特陷入了沉思,她说道,“老师,要不我跟您展示一下?您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不是?”

曾士奇可没空跟她在这里玩,她还要去找伯爵呢,再者说了,格拉斯特这么年轻,肯定掌握不了圣灵奥义。

这么年轻的超脱大帝,谁信啊。

“也好,展示一下,让我看看!

然后,你去圣彼得堡找伯爵法官,他现在是副院长,你帮我问问,看看大法官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

要是他真敢判我型,罚我钱,那让我找精灵族长老的事情,我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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