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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出柜那件小事(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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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陆饮冰一定不会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向孩子们展露她作为一个出色的演员拥有多么出色的讲故事的本领。

陆饮冰吃个饭,陆夏和夏陆抱着故事书过来;从书房出来,门口蹲着一个娃,举着故事书要给她;就连停下脚步和家里阿姨说话,再动身的时候就会发现腿上无比沉重,两个孩子一人抱住她一条腿,异口同声:“妈咪”

陆饮冰听她们俩卖乖的声音简直就如同魔音穿耳,她浑身抖了一下,猫着腰想逃之夭夭:“妈妈在沙发上坐着呢,让她给你们讲。”

陆夏拉住她不让她走,咬着粉嘟嘟的嘴唇:“可妈妈不会讲。”

夏陆:“嗯!”

在陆饮冰之前还非常受宠的夏以桐不仅没有失落还非常想笑,不会讲就不会讲呗,她朝陆饮冰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道:“我先上楼等你。”

陆饮冰不满地:“喂。”

两孩子已经一左一右拽住她的胳膊往沙发的方向拉,她们俩的意见居然也不统一,吵得陆饮冰一个头两个大。

“要讲灰姑娘。”

“不要,讲拇指姑娘。”

“灰姑娘!”

“拇指姑娘!”

陆饮冰不厌其烦,打断她们俩说:“讲睡美人。”

看妈咪生气了,两位小朋友也不吵了,奶声奶气地“嗯”了一声。

陆饮冰清清嗓子,一手搂过一个女儿,缓缓地开口了:“从前有一个王国,国王和王后非常遗憾一直没有孩子,有一天他们在池塘边散步,一条金鱼从水面跳出来,说你们俩不久以后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果然没过多久,王后就剩下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公主,和你们一样漂亮”

两位小朋友亮晶晶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陆饮冰。

“就在第十一个巫女送出祝福以后,那个没有被邀请的巫女来了,她很生气地诅咒了公主,”陆饮冰声音变得尖而细,“国王的女儿在十五岁时会被一个纺锤刺伤,然后死去!”

“妈咪,什么是纺锤啊?”

“纺锤就是”陆饮冰拿过手机,在搜索框输入纺锤,然后看图解释一遍,才接上了故事,“好在还有最后一个巫女没有送出去她的祝福,但是这个巫女法术没有对方高,所以她取消不了对方的诅咒,只能让公主在被纺锤扎伤之后不会直接死去,而是沉睡一百年后醒来。”

“国王和王后收起了宫里所有的纺锤,但是没有用,在公主十五岁那年,她在王宫里无意中进去了一个小房子,里面有一个正在织布的老太太,她问老太太你在干什么呀,老太太就说,我在织布呀,公主就很好奇,上去拿起纺锤也想学织布,还记得那个巫女说了什么吗?公主一碰到纺锤,就倒下去了,她没有死,她睡着了。”陆饮冰在两个孩子露出难过的神情之前在她们小脸蛋上各亲了一下。

夏以桐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口,就这么观察着柔声细语讲故事的陆饮冰,夏陆抓了一下陆饮冰的长发,陆饮冰瞪了她一眼。

“公主睡着了,公主的爸爸妈妈也睡着了,马厩里的马儿不吃草了,狗狗不叫唤了,屋顶上的鸽子,墙上的苍蝇蚊子,全都跟着睡着了。呼呼打起了呼噜他们多幸福啊。”

两位小朋友等着下,夏以桐也等着下。

陆饮冰一摊手:“没啦。”

夏以桐:“”

可真会偷懒的。

两位小朋友不约而同地瘪起了嘴。

陆饮冰说:“快乖乖上楼睡觉,都几点了?明天再讲。”

两位小朋友眼睛里包着泪花,泫然欲泣。

陆饮冰:“妈咪困了,你看我都要打呼噜了。”

陆夏用控诉的眼光看着她,夏陆哇地一声,眼泪流了满脸。

陆饮冰:“哇,还带你们这么赖皮的么?已经到点了,快上楼睡觉。刘阿姨!”

刘阿姨小跑过来,牵起两位小朋友的手,往楼上婴儿房走,两个孩子使出千斤坠的工夫,一屁股坐地上就是不肯走。该控诉的控诉,该哭的依旧在哭。

陆饮冰被吵得脑仁儿疼,转眼才瞧见站在楼梯口的夏以桐:“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样啊?讲个故事还不许连载的?娇气,不知道一千零一夜是怎么来的么?”

夏以桐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上手将赖在地上最狠的夏陆给拔了出来,打横抱在怀里上楼梯,陆夏见妹妹被抱走,抿着嘴将目光投向了陆饮冰。

陆饮冰依样画葫芦地把她也给抱上去了,心里还在忿忿:夏以桐居然用这种姿势抱孩子?这不是只能抱她用的吗?!

孩子们被送回了房间,夏陆死死拽着陆饮冰的袖子不让她走,好说歹说地才劝好两位小朋友,谁晚上乖乖的不哭不闹就明天接着讲。

“晚安孩子们。”

“晚安妈妈妈咪。”

灯暗下,儿童房的门被关上。

回主卧关起门来。

“你说说你”夏以桐摇头,真不知道陆饮冰是无意还是有意的,讲个故事非得讲一半,吊得人不上不下的,就连她这种熟读童话故事的成年人都想听她用那样的嗓音说完整了,更何况是两个沉迷于故事的孩子了。

“给我喝口咳咳,水。”陆饮冰呛咳了起来。

夏以桐指责的话也不说了,在陆饮冰的咳嗽下快速给她倒过来一杯水。

陆饮冰蹙着眉看她,神情委屈兮兮。

“怎么了怎么了?”夏以桐搂着她的肩膀到床沿坐下,怎么还委屈起来了呢?

陆饮冰一下一下戳着夏以桐的心口,幽怨的目光带了钩子,勾得夏以桐心虚不已。

“没良心,有了孩子忘了我,我上午说了一上午的话,嗓子疼,本来就有点感冒,你还要让我给她们讲一晚上故事。”陆饮冰说。

“发烧了没有?”夏以桐赶紧伸手去探她额头。

陆饮冰拍下她的手,轻哼:“不用你管。”

夏以桐定定地看了她两秒钟。陆饮冰现在画风很不对,一旦她画风不对,自己就不能按照常理对待,要比她画风还诡异才行。

夏以桐收回了原本的打算,手柔柔地摸向她心口,轻缓地揉着,声音软得如同粘牙的糯米

糍:“那你要我怎么做?”

陆饮冰不算怕痒,也不算不怕痒,这种耳朵边吹气和手乱摸双管齐下着实有些绷不住,当即也不绷了,径自笑出来:“你烦不烦?”

夏以桐也笑:“我烦不烦不得问你吗?”

陆饮冰又哼一声。

夏以桐得寸进尺,贴近她:“我烦不烦?”

陆饮冰欲拒还迎:“你别过来啊。”

夏以桐抱住她,低头在她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一迭声地追问:“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嗯?”

陆饮冰这回心痒手痒全身都痒痒了,受不了地把她作怪的手按住,反客为主地将她压在身下:“不烦不烦不烦,行了吧?”

“不行,你不走心,你敷衍我。”

“嘿你这暴脾气最近见长啊。”

“最近都跟你在一起来着。”

“看招!”

“我闪!”

“没闪开哈哈哈。”

两个人嬉戏打闹,在床上滚成一团,把床单弄得皱巴巴,最后才披头散发地坐起来,看着对方笑,陆饮冰去床头摸手机:“我要给你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让大家看看他们爱到要死要活的夏大影后私底下到底是副什么疯疯癫癫的样子。”

夏以桐:“我是薛瑶,我感觉我头发很快又要少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陆饮冰:“哈哈哈哈不发了。我前两天还见着她们俩在商场逛街呢,手牵着手,薛妈笑得那个甜,假发都快掉下去了。”

夏以桐义正词严:“不要老说薛妈坏话,多不好。”

陆饮冰看着她。

夏以桐眨了一下眼睛:“偶尔说一点还是可以的。”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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