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诅咒(1 / 2)
隔天云景百~万\小!说练字到晌午,学习也要讲究劳逸结合,于是他决定去钓鱼放松一下,收拾收拾渔具就独自出门了。
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穿着很随意,粗布麻衣就很舒服,吸汗透气,虽然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寒暑不侵可不是说说而已。
天上万里无云骄阳似火,原本草长莺飞的季节大地上的一切看起来都有些死气沉沉。“云公子又去钓鱼啊”,路过田间地头有熟悉的农人和云景打招呼
云景可谓从小就在这一片长大的,很多人也是看着他长大,都很熟悉他的性格,若是换个其他读书人,怕是正眼说话都不敢。
这么多年过去,云景长大了,可当初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变老了,也有一些再也看不到了。“是啊,准备去钓鱼,张伯忙着呢”,云景也温和的打招呼。
那年近六十的张伯挑着一担水,身子骨蛮硬朗的,但脸上布满愁容,道:“可不是忙着嘛,这个季节可不敢闲着,可是........,也不知道忙下来有没有收获”
天不下雨,地里的庄稼还得种,他只能去远处挑水了,作为农民,对气候是很敏感的,如今这气候反常,也难怪他一脸愁容
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没意义,云景只道:“张伯别担心,会好起来的,至少庄稼还能勉强种下去,如今还不缺水就是最好的,况且也不用担心上税’
“也是,累是累了点,目前这样下去,今年应该能撑过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分道渐远,周围天地里类似张伯这样从远处挑水灌溉的农人很多,看得云景心头压抑,他们一路所过,地面的湿痕不知是水桶里的水造成的还是汗水造成的,阳光炙烤下很快就消失了。
对农人来说,没水太难了,唯一庆幸的是挑水目前还有去处。
人间之苦一言难尽,绝非纸面上的几句话能说得清,人们通过书籍了解到得远不止万一。不久后云景来到了他的固定钓点,就是去岁专门等林星语的那个地方,但来到这里后云景稍微沉默了一下。
原本水流量就不大的小河如今依旧见底了,河道中散发着阵阵让人不舒服的腥味,死鱼死虾死螃蟹随处可见。
旱情之下,不止是人,万事万物都在经历生死存亡的严重挑战!
往河道上下看了看,云景表情复杂的笑了笑,人类从来不缺乏对生存的智慧,河道中偶尔可见有人在趁着河干捡鱼,弄回去,做成咸鱼或是鱼干,关键时刻也能活命。
这个地方是钓不成鱼了,稍微驻留后云景辗转去了别处。
然后他干错走远一点,直接来到了几百里外的漓江边上,找了個阴凉平缓的地方就开始安静垂钓。
他找的钓点一般人根本没法到达,处于一个绝壁之下,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打扰他了。
“漓江水位又下降了”看了看边上水位下降留下的痕迹云景自语道,相比起漓江原来的正常水位,如今已然下降了近五米!
几十里宽的漓江,水位下降五米,这无疑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沿江两岸可想而知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影响,甚至江中依稀可见原本并不存在的礁石了。
就目前来说,这点下降的数位,对于最深处可达数千米的漓江影响还不是太严重,嗯,仅仅只是对漓江本身来说。
稍微思索,云景干脆在目前的水位位置做了个记号,以后每天都来观察一次,方便记录漓江水情,这么做实际上并没有太大意义。
漓江里面的鱼并不好钓,云景也没打算作弊,反正他来钓鱼又不是目的,只是找个清静的地方独自呆着罢了,了不起空军回去。
给自己泡了杯茶,手持书卷,吹着江风,云景能这样过一天,他只是这人世间微不足道的-员,大是大非轮不到他来抄心。
直到中午时分,云景也只钓到了两条手指头大小的鲫鱼,啧,管他呢,也算开张了不是。云景感官敏锐,隐约间身后的绝壁上方有说话的声音传来,角度问题上面的人看不到他,他稍微认真倾听了一下,上面的对话就一字不漏的落入了耳中,顿时一脸啼笑皆非。
“师妹,我可想死你了,这段时间不见,你还好吧’
“我的好师哥,我也想你,哎呀,你别急嘛,都快被你捏坏了,你不心疼我还疼呢’“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但这么多天不见,师妹你要理解我”
“唔...师哥啊,你什么时候带我走?那老东西我每天看着就倒胃口”
“很快的师妹,每天想到你还要伺候那老东西,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你还知道啊,每次都不上不下的,也就师哥你能让我快活了,嗯,师哥快一点,对,就这样,好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啊”
“我们很快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没错,你们以后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奸夫银妇,给我去死!’
感情是来幽会的,但是却被抓了个现行,不用看云景光听声音大概都知道什么情况,没去管他,不论是谁,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和做的事情承担后果。
很快上面的动静就平息了下来,丝毫没有波及到云景。
下午时分,云景又钓了一条尺长的鲤鱼,时间差不多了,他心满意足的收拾收拾回家,离开钓点飞驰在高空,隐约听到呼救是,于是隔空顺便救了个落水的小孩,操控江水把落水的小孩送去江边。
举手之劳的小事儿,他连面都没露,挽回一条生命,拯救一个家庭,不需要任何人感谢,只喜欢以后小孩记得这次教训,他家大人把小孩看好点。
这一天说无聊也无聊,说不无聊也说得过去,偶遇有人幽会,救了一个家庭,啧
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天后,约定的时间到了,云景再一次来到了大离京城,直接去了邓夫子的住处。
这次邓夫子倒是在家,显然那天通过邓夫子老仆转达后他在专门等云景。
一番寒暄后,云景明知在邓夫子这里得到答案的几率不大,但还是忍不住沉吟道:“邓老晚辈这段时间以来心头总有一个疑惑想不明白,所以特来请教,还望邓老能帮晚辈解惑”
“小景你这么沉不住气老夫却是第一次见到,说说看是什么想不明白的,不过话说在前头,你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可别对我抱太大希望,老夫只能说尽量回答你”,邓夫子一脸哑然的看着云景道。
认识云景这么久以来,正如他所说,还是第一次看到云景如此沉不住气,也是颇为好奇而且邓夫子那么说也并非妄自菲薄,毕竟云景可是帮助过刘能证道的,提出的问题邓夫子还真不一定能保证回答得上来。
对于他人来说,能见到夫子一面的机会简直做梦都难求,本该好好珍惜的,但云景心头的疑惑沉甸甸的压抑了太久,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奔主题道:“邓老,如今反常的气候是个人都明白,晚辈也不多说了,唯一让晚辈想不明白的是,旱灾原本很正常,可如今这样的旱灾就有些不对劲了,纵观历史,旱灾发生过无数次,可有记录以来,最大的一次也就波及我大离半壁江山,而如今这次,不但波及我大离举国上下,更是周边所有国家都一样的情况,甚至可以说全天下都在受灾,这很不正常,晚辈不得其解,邓老可知为什么会这样吗?’
一口气说完,云景期待的看着邓夫子,如今的灾情闻所未闻,绝非一句不正常就能形容的简直可以说邪门。
面对这样的情况,云景不知道去问谁,只希望能从邓夫子这样的人口中了解一二,如果邓夫子都无法回答,云景打算就不去想那么多了,因为没有丝毫意义。
听云景这么一说,邓夫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小景,如今的气候反常,是个人都明白要出大事儿,举世大旱灾几乎无法避免了,但我要问你的是,是你自己因为这样的灾情来问我的,还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云景心头一动,邓夫子这番话大有问题,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也就是说,如今的大旱灾绝非自然现象!
“晚辈只是因为灾情波及全天下太过不正常才来询问邓老的,绝非因为听到了什么风声.,云景回答道,不过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说:“并非因为市井流言说君王无道天降大灾这样的原因’
邓夫子闻言点点头,但却一下子沉默了,饶是活了几百年的他早就宠辱不惊,这个时候居然也在脸色变换,似乎在极力纠结什么
见此,云景心头大概明白,如今这样的大灾绝非自然,而邓夫子应该知道点什么,想了想开口道:“看来晚辈猜测的旱灾并非自然形成的想法是对的,邓老不必为难,晚辈不问便是了,想来那已经不是晚辈应该考虑的问题,总归此行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如今的举世大旱并非自然,云景已经得到了答案,至于根源,不是他应该操心的,接下来只需考虑如何在这样的灾难之下生活即可,这对云景来说并非难事儿,兼顾不了天下苍生,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还是没有问题的。
然后云景就准备提出辞行,不过邓夫子却是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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