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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戚映竹是一日日被时雨逼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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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竹是一日日被时雨逼着降低底线。认识时雨之前,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做这样的事。

夜深人静,几声狗吠。

戚映竹燥红着脸, 满脑浆糊, 跟着时雨去外面如厕。她哆哆嗦嗦地解裤头,再闭眼颤巍巍地伸手去握。她先胡乱地碰到胯,时雨瑟缩了一下, 戚映竹更是羞耻无比。

她慌张道歉:“对不起……”

时雨没吭气。

寒风微拂, 飘过树叶如同扫把, 在园墙下留下一段照不到的绿荫。

时雨忽然有些后悔,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头看戚映竹, 不远处廊庑下的灯笼暖光飘摇, 时而落到少女面上,如菱粉一般,细腻、婉约、柔白。

戚映竹微凉的手,终于找对了地方。

时雨整个身体一僵。

戚映竹闭着眼, 感觉到了他瞬间的生机和冷硬。她尴尬又羞耻, 却又怕自己做得不对。闭着眼的女郎睫毛一直在颤抖,戚映竹慌乱:“怎么了?”

时雨闷闷的,声音微哑:“你手好凉。”

戚映竹更加尴尬,她默默想收回手,但是事到如今……戚映竹低着头, 声如蚊蚁:“……你且忍忍。”

时雨便忍了。

月光照着一高一矮两道人影,风和树叶落落在后,大地霜白, 几声寒鸦风飞过,阴影重重。

过了许久, 戚映竹开始诧异。她的诧异战胜了她的羞耻,她睁开了眼:“你为什么还不……呢?”

她眼睛长了针眼,但是一贯如此,她压抑着自己砰砰跳快的心脏,装作若无其事。

肉眼可见,时雨的脸一点点红透了。

轮到他尴尬:“……出不来。”

戚映竹脸跟着更加红,她强作镇定,以研究的心态问:“为什么呢?”

时雨:“……”

他突然理解了世人那弯弯绕的心思中名曰“羞耻”的意思,他一颗心狂跳,分明不甘,可又不愿戚映竹这么一直看着自己。她越是这样很认真地看,他越是挺直,僵硬,身体反应无法掩饰,无法回避,无法如常。

他开始明白,戚映竹在这里看着,他是无法正常如厕的。

时雨便推戚映竹:“你不要看了!你走开,你回去……我自己来。”

戚映竹迷惘地被他推一下,她手仍扶着、没有收力,一搓之下,少年闷哼一声,腰杆微挺,更加控制不得。

他这声音……戚映竹一僵,骇然地松了手。

她看到他低头在偷看她。

黑夜寒月下,少年望来的一只眼睛,乌黑,清澈,狡黠,渴望,又被强行控住。

时雨露出虎牙,凶她:“还不走?再不走就在这里办。”

戚映竹不能完全理解他粗糙的学自俚坊间的淫,但她懂时雨的眼神。戚映竹涨红脸,后退两步,转身跑回自己的寝舍去。

她到廊庑下,忍不住捂着心脏回头。她什么也没看见,戚映竹跌跌撞撞地躲回屋中,她背靠着门,一只手握住自己方才扶着他的那只手,心口跳得她自己有些害怕。

太脏了。

怎么能……但是……

戚映竹连忙去洗手,洗了好多遍,用帕子一遍遍擦手。从寒夜进入温暖舍内,女郎紊乱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戚映竹混沌的思维渐渐清晰,后背一麻,突然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要帮时雨做这种事?

时雨是受伤了,可是他伤的地方是头、后背、手臂……他手没有受伤啊。

他、他、他……

戚映竹明白了,她咬唇,半恼半嗔:“可恶的时雨!”

时雨回来后,掀开帐子,便见戚映竹背对着他,朝向墙的方向入睡。时雨熟悉她那浅柔的呼吸声,知道她没睡着。

而他经过方才,又心潮澎拜。

时雨问:“央央,你睡了么?”

戚映竹咬住唇闭目,发誓今晚再不理他的胡闹了――医工明明说了,他应该禁色,他方才还反应那么大。

时雨自言自语:“央央睡了,她什么也不知道,那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戚映竹心口一跳,她一时间不知自己该继续装睡还是该醒来。少年灼热温暖的气息,就从后贴了过来。

暖融帐中,时雨拂开戚映竹脸颊上所沾的发丝,湿润的唇从耳后,向面颊、颈窝间绕,之后又绕回鼻尖、红唇。

他口齿功夫了得,潮湿又灼灼的温度若有若无地缠着人,又不在一个地方持久。他手从后抱来,隔着被褥搂紧她。

少年鼻息凌乱而沉重。

而小小的帐将空间挤得这般,又放大了时雨的心跳和呼吸。

汗涔涔,湿漉漉。唇不只用来吃饭,牙齿不只用来咬东西。

时雨的痴缠,戚映竹艰难抵抗,但她屏着呼吸,都被那潺潺的扰乱而惊得不由自主。女郎被褥中的手握紧,她的气息被干扰,她一梗间呼吸泄出,微张的唇,就被捕捉到了。

戚映竹心跳跟随他,他偷偷摸摸地伸手到褥中握住她的细腰。戚映竹一颤之下,不禁后脊发麻。她颤抖一下,睁开了眼,被迫与他亲嘴儿。

竹被雨惊,叶不能住。

时雨一顿,唇离开了。他和她迷离睁开的眼隔着不到一寸之距,他认真懊恼道:“我把央央吵醒了,央央要生气了,我不玩了。”

戚映竹茫然间,时雨突然地后退撤离,包围着她的整片温暖猝然消失。

戚映竹:“……”

她呆呆地睁大面,如呆滞木偶般面对墙壁几个呼吸。身后静悄悄的,少年再没有来缠他。

戚映竹:“……”

她心里发痒,绿芽儿才冒出尖,便没有了后续。这般把人吊着不上不下的架势……

戚映竹默默安慰自己半晌,闭上眼,努力重新入睡。

帐中静了很久。

心烦意乱、心被挠过的戚映竹无奈地再次睁开眼,她心已乱,如何睡得着?

女郎眸中湿润,她再一次被自己少女情怀的渴望左右。戚映竹害羞地翻过身,月光鞔臃煜都浯苋肓饺酥间的空白,时雨背着她,被褥盖了一半,正睡得分外认真。

可是戚映竹能够想象时雨有多坏蛋,他会如何欺负过她之后,顽劣而满足地欣赏她被勾得不上不下的样子。

时雨……是个坏时雨。

戚映竹小声:“时雨,你睡了么?”

时雨没有回答,如同真的睡了一般。

戚映竹轻轻地挨过去,她克服自己的羞涩,将额头轻轻抵在少年的后背脊骨上。时雨身形好看,肌肉紧实,骨架修长又匀称,隔着单薄中衣,也能感受到他那山水广阔舒展开的力度。

戚映竹在时雨身上知道,原来少年郎的力量美,那般动人。

戚映竹额头抵着时雨的脊骨,她在这之间寻到了安稳与安全。

戚映竹叹息一般,自言自语一般:“……以后怎么办呢?”

时雨自然从来没有睡着。

他正因少女靠来的这个惊喜而感动不已。

时雨只是本能地想和戚映竹玩耍,他没想到她会靠过来,还贴着自己后背。戚映竹那般矜持,她的每次靠近,都让时雨激动。

但她说的话……

时雨不装睡了,忍不住插嘴:“什么‘以后怎么办’?”

他想翻身看她,戚映竹力道极轻地反抗。时雨便没有转过身后,任由她从后相抵。

戚映竹忧声:“表姐婚事结束后,我便没理由再待在京城了。接下来回去落雁山么?那要怎么生活呢?以前有姆妈照顾我,这次我却不想她再跟着我走了……时雨,我有点害怕一个人的日子。”

时雨茫然。

他很努力地理解她,他迷惘地问:“为什么是你一个人待着?我不是在么?”

戚映竹:“如果我没猜错,小随和步大哥在表姐婚宴后,也会离开。他们会带走你吧?时雨,我能看得出……你身份很重要,也许比我以为的还要重要。”

时雨连忙道:“我不重要的。平时也没有人理我,没有人管我去哪里。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会走啊。”

戚映竹伤怀道:“你不可能一直在落雁山的。我留不住你的,也不应该留你。”

时雨想问为什么不可能,但他又闭嘴没问。他不想自己总显得如同蠢货一般不能理解这个世道,但是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要想那么多,要自我束缚那么多。

时雨抿唇,道:“你为什么不能跟着我一起走呢?”

戚映竹:“我……”

她的身体,哪里都走不了啊。

戚映竹只好回答:“因为我想过平静的乡野生活。”

时雨:“那就过呀。我会待在你身边的。央央,没什么好害怕的。你的姆妈能帮你做的事情,我也能。她会做饭……我做的比她还好!我、我……”

时雨害羞道:“我还会缝衣服呢。”

戚映竹一怔。

她的力道太小,虽然她想背对着时雨,与他说一说心里话,但是时雨想转过身来,仍然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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