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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火鸟之地(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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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安娜公主结交了一个人,他叫约翰·鲁本斯,就是那位著名画家鲁本斯的父亲,他是个律师,两人发生了恋情,而且还有一个非婚生子,接着鲁本斯就被逮捕了。

拿骚家族立刻出面,让安娜公主签字,要么承认两人的罪,要么立刻处死鲁本斯。公主选择了认罪,就此她就被圈禁起来,只有私生女作伴。

这桩婚姻本来该到此结束,但安娜的娘家萨克森不愿就此作罢,将这件官司打到了帝国法庭,要求逮捕和处死奥兰治的威廉,总之西班牙的腓力二世将奥兰治的威廉列为头号通缉犯。

而西班牙的腓力二世在镇压了砸毁圣像运动后大力支持天主教的宗教审判所,进一步侵害地方“摄政”的统治权。

起义逐渐变成一场宗教战争,尽管不是完全性质的,来自各地的雇佣兵来到了低地国家服役。随着1575年西班牙王室破产,意味着驻扎在荷兰的军队没有了饷银,那时的塞万提斯正在柏柏尔人那里当俘虏,等着家里人拿钱赎他。

当别的国家因为宗教改革而陷入战争时,本来通过和平改革的西班牙没有削弱实力,却因为尼德兰革命失去了优势。

但是在那个海洋主宰的时代,布鲁日、安特卫普这些依靠海运的城市很快就明白全盛时期西班牙的实力。

最终南北尼德兰代表在根特签署停战协定,残存的叛乱者们逃到了安特卫普,那座才被西班牙军队劫掠过的城市。

有人支持王权、有人支持共和、有人支持天主教、有人支持胡格诺派,短暂的和平只是给各方结盟的机会。与乌德勒支联盟对应的是阿拉斯联盟,他们对国王有三种立场,忠诚、有条件的忠诚、抵抗。

由于英女王对奥兰治的保护,他签署了一些特许状,允许加尔文派的船只“捕捞”西班牙船只,这让伊丽莎白非常难堪,以至于1572年不得不驱逐那些私掠船。

在奥兰治的威廉被枪杀后,伊丽莎白女王拒绝了联省递过来的橄榄枝,反而与起义军结盟,英国海军在伊丽莎白统治时期快速发展,4年后就发生了海战。

大约过了100年,太阳王路易十四与查理二世联手攻入荷兰,当时22岁的奥兰治威廉三世迎战,而他的余生也在从事着与太阳王之间的对抗。

在所有人注意这些大事的时候很少有人注意到,一本由鲁文讲师写的《巫术研究》取代了《女巫之锤》所提起的钻水法,掀起了全欧洲烧死女巫的浪潮。

有人写了书谴责这种“女巫恐慌”,这本书很快被禁了,但乔治安娜还是找到了一本,就在那些警察查抄的旧书里。

她花了钱,让人去整理这些书不是白给的。在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后,其他地方也遭到了波及,1790年12月,就在奥地利向布鲁塞尔进军的时候,《乡民报》报道,律师亨德里克·范·德·努特劝说比利时人臣服于皇帝,以换取利奥波德无条件恢复“旧宪法”,也就是15、16世纪南尼德兰旧宪法,保证“主教和修士的暴政”,宪法是保护等级制度与特权的工具。

现任布鲁塞尔市长鲁佩把鲁文神学院的十字架给砸了,接着法国人将神学院的书收了起来,放在军事法庭所在的房子里。1792年布鲁塞尔所有街区一致拒绝了法国的法令,他们不需要平等,而是坚定不移得“维持神父和等级制度”。

她常劝人善于倾听,外面嚷嚷的那些人倒不是真打算把她当柴火烧了。不是所有人都会把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的孩子,哈利在佩妮家里呆不下去,那一家人不仅将其当成仆人,还是一种负担。

因为能免除国家的负担,小威廉皮特甚至公开表示儿童劳动、勤劳能创造财富,而非用税收养活他们。

教民会向教会捐款,照顾孩子不用“大人物”操心,她只需要像个虔诚的女人那样跪在神龛前忏悔就行了,这就是民众的诉求。

在她失去思考能力前,她唯一能想到的是,成为英国国王的威廉三世没有下达保护巫师的法案,而波拿巴……就像《乡民报》写的,普通人支持和反对革命,决定着最后是启蒙还是迷信取得主宰地位。

波拿巴在埃及用科学向当地人表演,她贫乏的描述力也找不到更好的话形容,或许如他所说的,一个让人钦佩的骗子是鼓动人跟他一起改变世界的样貌。

对巫师来说,哪个“国王”更值得追随呢?

那么对女人呢?

她随即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真像堂吉柯德,居然把幻想当真,难怪在别人眼里像个笑话。

“您笑什么?”圣提雷尔问。

“你不害怕吗?”乔治安娜看了眼不远处的拉罗什福柯公爵夫人。

“你不问这是暴乱吗?”圣提雷尔问。

“你要说’不,陛下,这是一场革命’吗?”乔治安娜装腔作势得说。

圣提雷尔笑了。

“我该喂鱼了。”他像是没话找话般说。

“我觉得饿它一天不会死的。”乔治安娜打了个呵欠。

“昨晚没睡好?”

“不,我一晚上没睡。”她揉着眼睛说“真累啊。”

“一晚上不睡又不会死。”他反击般说。

乔治安娜冲他吐了吐舌头,随即转身去见贵客了,去之前她是要换身衣服,这一身可不适合见大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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