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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龟郎织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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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跟班被f4盯上后[穿书]");

自从穿书以后,

尤其是来到这所学校,范白自己的待遇没有变成小言女主和柔弱万人迷受的待遇,

体质倒是飞快地向他们靠拢了。

好在不适的症状没有持续太久,一会儿范白就感觉那股晕眩感消失了。

再抬眼看见一片混乱的场面和站在百米外的牧柏,范白愣了下。

怪不得席苍今天会过来,这是得到小道消息今天心上人改变了行程?

有跟着的佣人过来把范白扶起来。

少年起来后看见对面瘫坐在地上的人,还愣了下。

明明是他被用弓箭指着,怎么犯罪嫌疑人先倒下了?

难道……

范白激动又期待,暗搓搓地试了试,再次失望地放弃了自己气功大师、再不济魔法少女的梦想。

而在范白警惕而提防“你怕不是来碰瓷”的眼神中,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人也站了起来,却什么都不敢说。

不远处,

看到虽然精神不佳,但好在身体没问题的范白,牧柏也放下了弓箭,暗暗松了一口气。

牧柏原本还想再给箭靶处同样脸色苍白,两腿颤抖的人一点教训,但不想朝那边引弓再吓到少年,于是作罢。

原本骄纵恶劣的人面对走到近前的牧柏只敢本能地低下头,

他希望席少爷能为他解释什么,但不出意料,席苍什么都没说。

威胁人的少爷磕巴又心虚地解释:“少爷,我、我只是想练练射箭的姿势和瞄准,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牧柏以为这人是席苍的附属,那一箭已经暂时给了教训,不至于当场跟席苍撕破脸。

牧柏看着已经走近的席苍,

平日黑润的眼眸透出些锋利的棱角:

“看来是我错误理解席少爷口中的一切安好了。”

要是平日换了谁敢这么跟席苍说话,下场无二,但这次席苍只是脸色更难看了些,道:“这两个不是我的人。”

牧柏没说信还是不信,推脱责任是席苍经常用的手段。

青年扭头,只看着被扶过来的范白。

于是范白走过来的时候,不仅有前前老板兼现老板牧柏关怀的目光,还有前老板席苍“关怀”的目光——在看见牧柏时他就知道了,自己又能换回原来虽然身体上略微劳累,但精神上万分咸鱼的工作了。

牧柏,好老板,谁用了都说好。

虽然没有看见青年射出箭威胁人的凌厉模样,但范白能脑补。

少年左瞅瞅,右瞧瞧,看着这对cp的微妙互动和表情。

要是换一个人,就算是尉迟君这么个态度对席苍说话,席苍这种阴冷的个性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去。但牧柏就不一样了,虽然嘴上不说,席苍心里还是惦记着的。

跟范白脑补的不一样,席苍的确因为冒犯而生气,但又因为另外的原因忍了下来。

这个原因不是牧柏。

牧柏冷着脸,对已经瑟缩站在一起的两人道:“道歉。”

连一秒钟的犹豫也没有,范白便收到了两份诚恳到痛哭流涕的道歉。

这两人也是真的怕了,一个仗着视野优势看见了牧柏射箭的模样,一个亲身经历了那一箭的威力,两人共同的感受便是——这绝对不是那个一向清冷温润,事不关己的牧少爷。

都来不及询问范白的意见,牧柏便拉着少年走出了射箭馆。

对的,拉。

范白感受着自己被拉着的那只手中,如玉般微冷的触感:“……”

没想到他也有给席苍戴环保帽的一天!

芜湖!

虽然知道牧老板只是生气自己的员工一声不吭地被抢了,可能还有一点点对他的怜悯,上头之下才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但是……

还是爽!

特别是余光看见席苍愈发黑沉的面色。

更爽了!

咸鱼一开心,被捏着的鱼鳍不自觉地也跟着动了动——简直令人产生误会,这是某种回应。

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第一次拉了鱼鳍的牧柏:“……”

最后那只手还是没有放开,这么仿佛无知无觉又无辜地捏住软软的鱼鳍带着人出去,在无人察觉中悄悄用力。

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席苍的面色却没有转好。

就在两人的背影要彻底消失之际,席苍终于道:“阿源,去送送他们。”

要怎么送,阿源心中当然清楚。

他暗暗叹气,面上不显,快速追上去。

威胁范白的两人,见牧少和当事人都离开了,放下心以为终于逃过了一劫,却在席苍冷酷又残忍的嗓音中冷汗直流。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席苍漫不经心地将随身装配的枪拿出来,检查子弹,上保险,动作娴熟地把玩着冰冷的器械:“喜欢练习瞄准是吗?”

此时席苍的语气诡异地温和许多,一向被视作洪水猛兽的席苍其实声音也磁性动人,但平时无人敢点评欣赏。

此时两人更无心关注,他们隐隐有了种后背发寒的预感。

果然。

席苍嘴角凉薄地扬起:“我也喜欢练习瞄准,那就请你们在对面为我捡子弹吧。”

已经离开场馆的两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去的事情,范白的咸鱼脑子和咸鱼脾气也不会过多纠结,最多在下次见面的时候送一点“见面礼”。

毕竟他不是那种记仇的人,真的。

比如四岁的时候隔壁床的孩子偷吃了他最喜欢的午餐甜点,他已经快要忘记。

范白感慨,自己真是只善良的咸鱼。

善良的咸鱼此时在纠结另外的问题,他盯着已经走出场馆好一段距离,仍然没有放开自己的那只手。

因为两人贴近的皮肤,循环的温度已经将那块冷玉变成了暖玉——冬暖夏凉,牧老板,真好使!

被占便宜倒是不存在,牵了万人迷汤姆苏的手,说出去指不定谁占了便宜。

问题是范白一个一脸阿巴阿巴的选手,这么怕他走丢似的牵着他,假智障都要变成真智障了。

咸鱼也要脸。

牵着的手先是微微地动了动,走出一段,又动了动,这次范白以为牧柏没注意到,幅度大了些。

牧柏脚步一顿,不得不停住。

恰好停在一片阴凉中。

牧柏将手中的手放开,如同刚意识到般,过了会,传来青年似乎十分淡定的声音:“对不起。”

范白摆摆手,想当然的把老板的道歉归于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员工。真是负责人的老板啊!

范白安慰:“跟老板没关系,是坏人的错。”要是能给一点点受惊吓安抚员工福利就更好了。

牧柏:“……这个对不起是说,没有经过允许牵了你的手,很抱歉。”

范白:“!”好、好纯情的老板。

牧柏轻舒一口气,按捺下心底的波动,保持住面上的平静和清冷:“对不起。”

青年移开些目光,避开范白晶亮纯澈的眼睛,真诚道:“这句是为没有保护好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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