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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重振河山(16)她那头发居然是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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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邓蔚卓在山上“技术赎身”的第七天,收到了来自郑家的消息。

当然,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

郑家之前在马寨吃了亏,伤元气,眼见着马寨兼并了周遭的山寨,已经成了气候,这一回干脆跑到60军的驻地求援了。

他家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只要是条腿就抱,只求赶快将马山的心腹患除。

援军还求来,郑家老爷子就已经吓病了。

——不论是谁,一觉醒来看到飞镖钉在床头的恐吓,只怕也受惊不浅。

这恐吓信的内容很简单。

郑家如再敢打宁家家产的主意,就要小心脖子上的脑袋了。

这信的来路,显然也不用多猜。

——一日不除马寨,郑家在松涂县,就一日无法安寝。

然而60军的救兵还搬来,马寨就已然下山了。

这消息,宁馥一点也瞒着邓蔚卓。

马寨如今发展壮,周遭小山贼匪寨已经被尽数『荡』平收编,俨然成为松涂县外最的武装势力。

现在,山寨和松涂县内的保安团,正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保安团龟缩不出,不敢出来剿匪,而只要松涂县内的富绅不再纠集起来针对马寨,马寨也按兵不动。

但这种平衡,薄得就像一层糯米纸,来一股风、滴雨,就会『荡』然无存。

马寨并不想占领松涂县做割据一方的豪强——当局也必然是不答应的,但郑家上蹿下跳,实在惹人心烦。

他们已成气候,现在,是要显示雷霆之力的时候了。

山匪们不是进过城。

相反,他们也曾干过不从城富户绑架肉票、索要赎金的勾当。其更许多人,落草为寇以前就在松涂县城内生活。

自然是熟门熟路。

华轩问宁馥:“那邓先生,不将他控制起来么?”

宁馥摇摇头,“不用。”

她笑:“郑家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不过是素未谋的一门亲戚而已。只看邓蔚卓这些天在山寨上的镇定自若气定闲,便知他对郑家根本就不在乎。

甚至还一种冷淡的厌恶。

原文,邓蔚卓便是一在『乱』世冷眼旁观的人。

他归国后到郑家拜访,唯一的意义就在于会在那里,遇到这世界上唯一一,会令他心动,赋予他活生生血肉和情感的人。

也就是本文的主,宁舒英。

整本书里,存在于不同世界的邓蔚卓类似于npc,真正穿越者意识的只主宁舒英。

正是宁舒英在每一世界里与邓蔚卓发生的交集,一点一点地影响了现实世界的那黑化反派。

快穿的一贯套路。

华轩见她这样说,便不再多问,只:“郑家总不老实,这次也不用容他们情。杀干净了了事。我等你回来。”

宁馥从未明说过与郑家的渊源过往,但华轩又怎会不清楚?

说是血海仇深,也不为过。

她不回家,留在马寨,也必然是想朝一日报仇雪恨的。

华轩只是害怕……害怕这仇一报,她就不再回来了。

宁馥笑了,“你不?”

华轩与她出门,“不。”

他:“这件事应该由你亲自做,亲自决断。”

他如果一同了,她要离开,总归会为难。

华轩小时候曾养过一只受伤的鹰。

他始终记得自己对那苍鹰的喜爱,乎日日守在近旁,打最干净的水,喂最精细的肉,小心翼翼地观察的翅膀什么时候恢复。

当鹰可以重新振翅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他心爱的鸟拥了离开他的能力。

小小的华轩患得患失,好天吃不下饭。

他爷爷知了这事,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无论是谁,你放他走后,他如果不再回来,你就真正拥过他。”

他不是属于你的鸟。

华轩将马缰交到宁馥手里。

马是马。

宁馥挑眉笑了笑。

现在外头叫她“马夫人”,真搞来一匹漂亮的马她,颇点顺其而行之的恶趣味。

她牵了马,转头问一直跟在一旁的芳丫,“会骑马吗?”

芳丫小脸点发。她摇了摇头。

然后看着人朝她伸出手来。

“我带你。”

芳丫坐在马前,心扑通扑通地跳。

宁先生就在她身后,用双臂圈着她,单手持缰。

马极为听话,慢步小跑在山上。

其他山匪已经分散潜入了松涂县,宁馥带着芳丫,在离县城里地外下马,亦徒步入城。

芳丫一路上怎么说话。

刚刚骑马时『乱』跳的小心脏再一次沉落下来,仿佛在胃里装进了沉甸甸的铅块,坠得整人的腿沉重得迈不开步子。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自己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但宁先生偏偏知。

“被当家说的话吓着了?”

芳丫一怔。

宁馥淡淡笑了笑。

她自然看得出芳丫的心不宁是为了什么。

华轩一句平平淡淡的“杀干净了事”,让这小姑娘突然意识到,马寨到底是什么地方。

对老百姓来说,这样轻描淡地说出鲨人见血的事,冲击力未免太强。

芳丫这段时间在山寨习惯了乎称得上是“积极向上”、“奋发图强”的日子,乎已经忘了那是土匪窝。

芳丫『迷』茫地望着她。

宁馥弯起唇角,:“上山之前,寨子里的家也是老百姓。但现在,我们每一人是战士。”

流血和牺牲,是战士必须要的自觉。

她在芳丫清澈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战斗,不是为了杀人越货,为非作歹,不是我们要做土皇帝。而是为了老百姓,为了千千万万,像我们自己一样受苦难的弟兄姐妹。”

她轻轻地顿了一下,对芳丫,也对自己说:“我们是来自老百姓的,也属于老百姓。”

如果我们的手上要沾染鲜血,也只能,必须,是为了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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