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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92章否极泰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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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感恢复了……

这几个字忽然让秦抑愣住,大脑停止了思考,他只能看到眼前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温热的呼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像是按下暂停键的定格画面,他感觉脑里一片空,身体变很轻,像一片羽『毛』,随时可以被风吹走。

突然,他这一片羽『毛』被人抓住了,沈辞勾住他的脖,抬着头看他,见他半天不说话,呼唤道:“哥哥?”

秦抑骤然回神。

“哥哥你……不高兴吗?”

高兴?

秦抑无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觉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无比荒唐,或说,他的整个人生都很荒唐,从日中天时跌落,竭尽力想要爬起来,又跌入更深的绝望之中,当他终于放弃了抗争,放弃了一切时,却又告诉他,你恢复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捉弄,两年来的种种就像一场天大的玩笑,让他自己都怀疑事情的实『性』,怀疑是他的妄想。

秦抑用力闭了闭眼。

罢了。

过去的一切经过去,他应当往的方向看,不论过程怎样,他只需要这个结果。

他音感恢复了。

也可以重新站起来。

也就意味着,他可以继续弹钢琴了。

这想甫一冒出,他的脑海里便再容不下其他事了,他只感觉指尖发麻,嗓音近乎颤抖:“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辞伸出手,用力在他脸颊上掐了掐:“疼吗?”

“疼。”

“那就不是在做梦。”

这种不符合人设的话都能从秦少嘴里冒出来,可见他在是的情绪失控了,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伸手托在沈辞肋下,用力地他举了起来。

沈辞猝不及防,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扔到了空中,脑里同时冒出“我这么轻吗”和“秦抑什么时候这么力了”两种念头,紧接着便是失重感,某人敢他扔起来,却又接不住,整个人被他扑倒,两人直接在床上滚做了一团。

沈辞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起来,挣扎着喊道:“你胳膊不疼吗!不怕腰再伤了!你……你笑!”

秦抑再次他锁住,紧紧扣在怀里,唇角抑制不住地上翘,居然笑出声来。

沈辞差点没被他死,满脑都是“这人不怕肋骨再被压断吗”,然而这个姿势他完使不上力,根本爬不起来,只能大喊:“快放开我!”

秦抑非不放,勒更紧了,他脸埋到对方肩窝,呼吸着沈辞身上熟悉的息,低声道:“谢谢。”

沈辞安静下来。

他听到秦抑说:“再让我抱一会儿。”

温遥站在门口,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没由来的竟些感动。

他是第一次看到秦抑这么笑过。

仿佛天生就缺少“笑”这项技能的某个人,终于在今天完整地感受到了快乐。

终于可以从无边无尽的地狱里挣出,去拥抱拯救他的光。

温遥微不可闻地叹了口,些遗憾于他的小辞可能离“彻底属于秦抑”又近了一步,他没去打扰那两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病房,在走廊自言自语似的说:“否极泰来吗……”

病房里的两人完没留意到屋里少了个人,沈辞被秦抑抱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碰坏了某人身上哪个零件,就这么在他怀里撑了五分钟,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对方紧紧箍住他的胳膊才终于松开。

沈辞连忙爬起来,一脸紧张地他上下打量一遍,捏了捏他的胳膊,非常怀疑这骨头是不是又断了,检查半天发没什么异常,这才非常怀疑地问:“的没事?”

秦抑在他的搀扶下起身,并不说话,只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很——他凑上前去,直接吻住对方的唇,所担心的话堵在了唇齿之间。

这人居然精力跟他亲吻,看样复健确成效,这么折腾都没大事,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看上去就半死不活的秦少了。

沈辞不是很情愿地跟他亲热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跟他拉开距离,皱眉盯着他看。

“怎么了?”秦抑显然没亲过瘾,一副意犹未尽的样。

沈辞凑到对方颈边,抽了抽鼻,像在闻什么,奇怪地说:“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啊?”

“……吗?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吧。”秦抑试图蒙混过关,再次想要亲他。

“你家的洗衣『液』是什么味我能不知道?”沈辞伸手撑住他胸口,不让他靠近自己,认回忆了一下,“洗手间那块香皂的味儿。”

秦抑:“……”

这也能闻出来?

“啊,你中午穿的不是这件衣服吧?”沈辞揪住他的衣服,虽然和之前那件是同一个款式,颜『色』也差不多,应该更浅一点。

紧接着,他视线落在床头,看到了放在那里没收回去的吹风机。

这么多线索叠加,他经猜出面前这男人趁他不在干了什么,瞬间沉下脸来:“你洗澡了是不是?”

秦抑其实不意外他会发,因此也没打算进行掩饰,只是没想到起因是接吻时闻到了他身上香皂的味道,说明他很不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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