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南越太行(1 / 2)
经过近六月的联系与调配,幽州与青州徐州的将领陆续率军抵达晋阳,这其中既有闻名已久的老人,也有声名鹊起的后辈,但皆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才。
幽州方面有奋武将军公孙瓒、裨将军魏攸、讨虏校尉田楷、建义校尉鲜于辅、乌桓校尉严纲、振威校尉单经、军司马田豫、阎柔、幽州别驾从事田畴等人。这些人除去魏攸、鲜于辅、田楷三人跟中路军外,其余人皆随北路军行动。
青、徐方面稍少,有典农校尉陈登、轻舟校尉臧霸、泰山校尉昌豨、徐州别驾从事赵昱、军司马太史慈、平原主簿陶丘洪等,他们率领的部众多以步卒为主,其中不少是泰山贼,但是陶谦来后,将他们都招安委以边防重任,他们又与东平军相熟,因此也被陶谦派遣过来,这些人都随陈冲加入中路军。
如此多的才俊汇聚于一城之中,即使在雒阳也极为少见,参与讨董的士兵们还不知讨董的具体谋划,但见此场景,都不禁感叹说:群英荟萃,智勇咸集,董卓就是三头六臂的鬼怪,又怎能挡得住这乾坤一击呢?
到六月初,并州的夏收初步走向正轨,中路大军也已准备多日,陈冲便开始交接杂务,把手上寻县审查一事交予孙乾,夏收一事交予徐庶,其余诸事交给西河太守杨会,让他主要处理后勤。至于雁门防务,他以秦宜禄、令狐渊两人持重,便让他们驻扎平城,而雁门太守孔融也已在马邑处理政务,陈冲颇为担心,便叮嘱他说:军务要紧,不可以轻视,若是军情有急,不要擅作主张,可径直传书于晋阳,自有援军御敌。
六月十七,一切准备就绪,并州牧陈冲率中路兵马离开晋阳。刘备与张飞南送陈冲十里至梗阳城,刘备对他笑说:“此去龙腾千里,能否拨云见日,就看庭坚你施为了。”陈冲手持马鞭,拱手答说:“我不过是打个前站,能否成功还要玄德你来决定,等我传信罢,那时你率军出发,记得要多听旁人建议才是。”三人在此处折柳告别。
此前,南下所需的辎重已先期由主簿简雍押往上党,准备运到上党长子,这也是中路军南征道路的起点。辎重主要是粮食、马料、冬衣以及武器,其中干粮五万斗,还有麦饼和干酪等物,另备盐和咸干酱菜供给人畜。马料包括马杆草和刍豆,用麻袋分装,交由驮马运输。武器除甲胄之外,还有弩千五百张,备用弓袋两千五百副,备用弓弦五千条,各种箭矢六十五万支,长矟和大刀各五千。这并不包括中路军随身所带弓矢斫刀等物。
随简雍押运辎重南下的,就是中路军仅有的一万骑军,他们一边押运辎重,一边作为斥候,打探天井关直辖的董卓军部下消息。
同样的,如此多的辎重运到此处,山下的凉人也不可能不察觉,都道是并人不日便将参战了。在前线的王方得知消息,也带人尝试过一次上山,试图袭击辎重,但从山下走了一半,王方便放弃了,说山坡太抖,并人又不缺马匹,若是居高临下一冲,自己这两万人能如何抵抗呢?于是便在山下的邘城与葵城中各留了五千人时刻扼守。
等五月二十一,中路军的大军主力开进长子,陈冲听到王方已有准备,便对众将说:“全军的第一仗,我想打得简单些,如今凉人堵在山下,我军又多是步卒,若是一时攻不下,容易损伤士气,我们还是另辟蹊径吧。”
于是他下令所有步卒拿了半月的干粮,剩下的辎重暂且由骑军押送至天井关前,布为疑兵,实则领步卒们从长子向西行,一直走到沁水河畔。这不是因为陈冲不想多带辎重,实则是天井关虽然险峻,却也是上党与河内之间唯一能走车马的道路,但同理而言,他此行改从沁水出太行山,也就增加了突然性。
只是随行的将领都颇有疑虑,讨虏校尉田楷与公孙瓒并肩作战多年,是幽州有名的武人,他狐疑说:“山路陡峻,我军此行又多是步卒,这般翻山越岭,恐怕损伤非小,即使从沁水出山,但士卒门气力都用尽了,还如何作战呢?”
陈冲摇首笑说:“现在累一些,与战场上多死一些,那是完全不同的。而且战场之上,拼的就是勇与智,能行他人不能行之路,能为他人不能为之举,不才能体现我们为将者的智与勇吗?何况我早就有准备了。”
所谓准备,便是在最前面开路的魏延一部。如今魏延跟了陈冲三年,也十八岁了,仪表堂堂,身材高挑,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他被陈冲升为军司马,手下领着千人有余,因作战勇猛,敢于拼死,因而在军中颇为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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