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一对(你这是打算缠上我了是吧...)(1 / 2)
当下, 陈路周眼神示意朱仰起——走啊,我没刮胡子。
朱仰起叹口气,摇摇头有点幸灾乐祸地想, 矫情逼。
两人刚要起身, 徐栀咬着吸管突然对着陈路周问了句,“我给你发微信, 你看见了吗?”
陈路周看了眼朱仰起,不是我不想走,你看, 她跟我说话呢,后背又狗皮膏药似的贴回去。
朱仰起:“……”
你他妈要有点骨气就给我站起来!
陈路周装腔作势地咳了声说,“没有, 我手机扔房间了。”
徐栀哦了声,慢条斯理地喝着西瓜汁, 也没看他, 拿着吸管捅杯底的西瓜碎碎冰。
陈路周:“又什么东西落酒吧了?”
徐栀摇摇头,扶着吸管一口气把西瓜汁喝完,神清气爽地说:“不是, 我就想问问你那个赚钱的项目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昨天跟莹莹也说了一下,她也很有兴趣。马上上大学了, 想挣点生活费。”
陈路周:“……”
你这是打算缠上我了是吧?
看上我妈, 看上我的钱,就是看不上我是吧?
“不知道,再说, 最近还在挣我弟的第一桶金,”陈路周说着人站起来, 这回是真打算走了,用手指节敲敲徐栀面前的桌板,欠了吧唧地,“你还不去拿吃的?蔡莹莹都快吃饱了。”
一旁正在埋头干饭的蔡莹莹嘴里叼着个馒头:“……”
徐栀早上顶着炎炎烈日摘了好几筐茶叶,都快作古而去了,这会儿脑门上还沥着汨汨汗珠,没什么胃口:“算了,我吃不下。”
陈路周看她一眼,“随你。”
撒什么娇呢,我管你啊。还吃不下。
陈路周回房间收拾设备,准备去茶叶山拍摄,这会儿正在厕所刮胡子,朱仰起蹲在门口收拾画具,啧啧两声,不怕死地跟他发科打趣,“还关心人家吃不吃早餐,咋了,怕蔡莹莹一个人把整个自助区吃完啊,你倒是知道心疼人啊。”
陈路周把刮胡刀冲干净,用清水抹了一把脸,“有病你。”
朱仰起笑起来,“我觉得徐栀蛮酷的,而且很有意思,你看陈星齐多怕她,不过你那个挣钱的项目怎么回事?”
“我随口唬她的项目,八字没一撇,”陈路周收拾干净出来,把无人机装进包里,一边拉上拉链,一边无语地说,“谁知道她真想掺和进来,她就一点没自知之明吗,你看我想带她吗?”
朱仰起仍是笑眯眯:“想啊。”
“你眼睛有问题,有点好感而已,我要真想谈恋爱跟谁谈不是谈,”陈路周捞过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看了眼微信,徐栀对话框上有个显眼的1,他没点进去,随手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懒得跟你扯,陈星齐我带走,你今天自己玩儿吧。”
朱仰起求之不得,赶紧拱手作揖,“我以后再也不调侃你了,大恩不言谢,以后哥给你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我都不指望,你好好做个人,以后少在徐栀面前扯些有的没的。”陈路周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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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栀和蔡莹莹吃完早饭回到房间,老徐和老蔡电话几乎是同时拨过来。两人坐在床上对视一眼,哎,又开始了。
这两年老徐和老蔡内卷得也很厉害。老徐是一直对徐栀无微不至,蔡院长是这两年被蔡莹莹张口闭口的“别人家爸爸”给刺激的,因为她总是在老蔡面前说,“你看看人徐栀爸爸……你再看看你……”
徐栀接起电话的时候,叹了口气,正因为蔡院长的暗暗较劲,老徐这两年对她的关心也越来越频繁,“怎么样,傅叔那好玩吗?”
“还行吧,”徐栀接起电话,开了扩音,心不在焉地刷着社交平台,“还挺凉快的,早上我去采茶了,傅叔给您装了两包,等炒好,我给您带回来。”
“哎,小蔡也在你边上吧,”徐光霁在电话里说,“这丫头真是,回来又要挨打了,拿他爹的鞋油给她姥当头油抹,她姥脑袋上现在一股皮鞋味,洗都洗不掉,夜里还有点发光。”
徐栀看了眼蔡莹莹,果然那边已经吵起来了。
“是姥姥自己说要抹的,我哪知道!你凶我干嘛呀,行行行,我回去给姥姥磕头赔罪,蔡宾鸿,你再骂我,我就不回来了!”
蔡莹莹气汹汹挂掉电话,徐栀匆匆对老徐说了句,“那我也挂了,您别担心我,这边挺好玩的。”
电话那头,徐光霁正要说什么呢,电话就毫不犹豫地嘟嘟嘟被人挂断。
两人同病相怜地坐在食堂,对面的蔡宾鸿也是一脸跟发了酵的面粉似的气鼓鼓,“这臭丫头,脾气越来越难管了,真以为我不敢打她,看她回来我不打得她屁股开花,就估出来那点破分数,我差点当场出殡,还敢跟我发脾气——”老蔡说半天,见徐光霁没搭腔,“想什么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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