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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生涩·亲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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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建议, 不要随便纹男性朋友的名字,”陈路周走过去,把人扯起来, 又义正言辞地强调了一句, “缩写也不行。”

徐栀:“……”

蔡莹莹:“……”

纹身小哥:“…………”

满屋子人都错愕地看着他,认真且迷惑地看着他,除了朱仰起, 满脸感同身受义愤填膺,纹身小哥一脸愕然,正在调整机器,一边装针一边问徐栀, “他叫车厘子啊?”

陈路周:……?

朱仰起如梦初醒:“啊?车厘子?”

蔡莹莹回过神, 在一旁开口解释说:“车厘子自由没听过吗?这是徐栀八岁的小目标之一, 不过你这么说, 好像也是。你要不别纹这个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把陈路周名字纹上去了。”

徐栀纤白的手臂还大咧咧地摊着在桌上, 有些不甚在意地看了眼陈路周,“这种巧合你也介意?”

陈路周靠着她旁边的桌沿,这才慢悠悠地把刚刚没来得及收的手机揣进兜里,低头瞧着她,瞳孔里的黑清醒而直白,越发语重心长起来, 倒也还是耐着性子哄了句:“我是怕你以后介意,要不, 纹个车厘子的图案?”

徐栀倒是挺无所谓,以后真有什么洗掉就行了,但也确实是个巧合, 而且她都没往那边想,他还在这里上纲上线的,所以她靠在椅子上束手无策地叹口气,说:“但是纹图案的话,实现车厘子自由是不是得纹一箩筐的车厘子。”

陈路周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表情有些似笑非笑,但脾气也还是很硬,不肯妥协,半开玩笑地说:“不行就不行,那你就别纹,干脆跟蔡莹莹一样,纹个精忠报国也行。”

徐栀翻个白眼:“我干脆在脑门上纹个国徽!”

最终也没给她纹。几人付了钱走时,纹身小哥有些猎奇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帅比,都不知道该说他渣还是说他正,倒是第一次见人这么拦着不让人纹身的,啧啧。

这会儿月色静寂,街上人烟稀少,偶尔有车轮粼粼从路面上滚过,声响细碎。沿路有家猫舍,蔡莹莹看见毛茸茸的东西就不受控地往里走,徐栀跟进去,陈路周和朱仰起去旁边给她俩一人买了一杯奶茶,递到徐栀手里的时候,她还是不甘心地问了句,“女朋友也不让吗?”

陈路周扯了张椅子敞开腿坐下,颇有闲情雅致地看她拿着个猫棒在那逗猫,淡白的灯影拢着她高挑纤瘦的身影,将她身上的线条映衬得格外恰到好处,流畅而柔和,好像晴雨季里红绿最相宜的娇花绿叶,也温柔。他看着那道背影,心里是少年人最青涩的挑动,他究根究底地问了句:“非要纹身吗?不纹身谈不了恋爱?”

徐栀专心致志地逗着笼子里的猫,只吸了口奶茶,头也没回地说:“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奇,感觉你跟我刚认识的时候不太一样,一开始以为你是那种男女关系混乱、离经叛道的男生,莹莹说你肯定不好追。”

“现在呢?”他靠着,眼神变淡。

我很好追是吗?

徐栀转过头,放下逗猫棒,对上他那双黑得发亮、却澄澈干净的双眼,有点摄人心魂,却又坦荡无畏,徐栀每次同他对视都觉得她以后应该再也碰不到这么令人心动的眼睛了,在他面前坐下说:“现在就觉得,你是那种长在春风里、应该被人钉在国旗下的男生。”

“讽刺我?”陈路周多少听出些这个意思,眼神直直又冷冷地盯着她。

徐栀吸了半天,终于把底下的珍珠颗粒吸上来,怕他误会,迫不及待地啧了声,一脸“少年你敏感了”的诚恳表情,“明珠按剑什么意思懂吗?就你这种,我是真的在夸你。”

猫店这会儿没什么人,除了他们四个就剩下几个服务员,朱仰起和蔡莹莹正在另一边的猫笼里逗一只体态臃肿的胖胖小橘,整个店里就听见他俩幼稚至极的挑唇料嘴。

“朱仰起你会不会逗猫啊,它眼睛都给你戳瞎了,你能不能拿出来点!”

“猫才没你那么笨呢!你看它上窜下跳地反应多快。”

他们这边氛围安静,两人之间的眼神倒有种说不出的暗暗纠缠。

“你不就是想说我玩不起?”陈路周很有自知之明,他从容指顾地靠在椅子上,眼神正儿八经盯人的时候,难免会露出一种要占山为王的狠劲和少年风流意气,“徐栀,真要玩,你玩不过我。”

其实那会儿,陈路周觉得徐栀有句话确实说对了,他就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他有点摄影师的臭习惯就是,看见什么好的风景,都想先拍下来藏起来,留着以后慢慢欣赏,但忘了很多时候,当下的体验感才最真实和炙热。

“我想感受一下,陈大校草。”徐栀喝着他买的奶茶,那股热意慢慢涌进胃里,胀得她忍不住差点打了个饱嗝。

陈路周听别人这么叫习惯了,但是听她这么叫,倒莫名有些不适应,咳了声说: “得了吧你,我严重怀疑你就看中我的皮囊。”

“皮囊也是你的一部分啊,校草。”徐栀坦荡荡地说。

“再叫打你了啊。”他无奈地笑起来,但很显然是力不从心的威胁。

徐栀笑笑问他:“明天打算干嘛?”

陈路周靠在椅子上,腿无所事事地敞着,低头看了眼桌上的手机时间,最底下有个行程提示,7月15号,西北,还有几天,他说:“要见面吗?”

“你本来什么打算?”

陈路周锁上手机,靠在椅子上看着她,眼神撩吊,眼尾嘴角都扬着一丝要笑不笑地弧度,说:“打算就是请人看电影,在我家,来吗?”

徐栀突然发现他说那句你玩不过我,可能真不是开玩笑的,心跳突然砰砰撞了两下,“来。”

他眼神锐利而直白地看了她三秒,千思万绪过山头,才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喝了口桌面前的水,“那等我打完球,七点以后?”

“好。”

徐栀目光炯炯,亮得像是浸过水的月亮,坦诚又明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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