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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逾矩(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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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齐军营地那边耽误了一些时间,等谢知晏将沈宜欢送回镇国公府的时候,天边已隐隐泛出了了一抹鱼肚白,而每天这个时辰,镇国公就已经起床晨练了。

于是乎,谢知晏才刚带着沈宜欢跃上捧月居的墙头,二人就十分不幸的被碰巧路过的镇国公发现并逮了个正着。

沈宜欢:“……”

谢知晏:“……”

镇国公:!!!

那一刻,沈宜欢恍惚间觉得风也不吹了,空气也不流动了,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尴尬。

而最尴尬的是,镇国公看着谢知晏揽在她腰际的手,拧着两条不怒自威的剑眉一言难尽地问:“你们俩这样多久了?”

这话问得就很有意思了,沈宜欢一时都愣了。

老实讲,她猜到了镇国公会生气、会恼怒、会揪着她和谢知晏问上半晌诸如“你们去哪里了”“你们出去干了什么”之类的问题,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直接来了一句“你俩这样多久了”。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问题一出,沈宜欢不禁怀疑镇国公到底脑补了些什么,他口中的这样又是哪样?

但不管怎么样,被家长抓包都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因而沈宜欢和谢知晏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谢知晏更是如同被烫着了般直接收回了揽在沈宜欢腰间的手,就那么将她放在了围墙上。

沈宜欢本来就没有武学功底,再加上平衡性又向来一言难尽,谢知晏这一松手,她差点儿没从围墙上一头栽倒下去。

好在镇国公眼疾手快,在她身体开始摇晃之际便一个纵身跃上墙头,扶着沈宜欢的胳膊将她给解救了下来,然后一双虎目沉沉地望向谢知晏。

谢知晏被镇国公的眼神看得压力山大,恨不得扭头就走,可最后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跳下围墙,和沈宜欢一起排排站在墙根底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等着接受训导。

对于谢知晏的乖觉,镇国公并没有显得很满意,但看在他好歹还算自觉的份上,努力压住了心里头那股子因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而窜起来的无名火,板着脸道:“说吧,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镇国公说罢,一双眼睛如同看待阶级敌人一般瞪着谢知晏,仿佛谢知晏要是敢说出一个他不喜欢听的字眼,他分分钟就能冲上去将他痛扁一顿,哪里有一点面对官职比自己还高的郡王的样子。

而谢知晏呢,他仿佛也忘记了自己身份比镇国公还要高的事实,此时完全就是一副拐带别人家未成年少女结果却被对方父母抓包的窘迫。

下意识张了张嘴,谢知晏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但沈宜欢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将实话全都给抖落了出去。

“也……也没多久,宁郡王就这半个来月天天来接我而已。”沈宜欢低着头小声说道。

她一边说还一边局促地对着手指,一副做了坏事之后心虚得不行的样子。

镇国公一听这话,原本只有七分的怒气顿时“蹭蹭”涨到了九分,差的那一分被他最后一丝理智给强行按了下去。

“你说什么?近半个月!也就是说,这半个月来,你每天都跟这小子外出,等天亮了才回来?!”镇国公的声音一时提高了八度,看向谢知晏的眼神也跟要吃人似的。

谢知晏被看得心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完全不敢再开口了。

开玩笑,就镇国公这会儿的火力值,他是不管说什么都讨不了好的,说不定还会惹得镇国公更加生气。

谢知晏其实倒也不是害怕镇国公生气,主要是有些话他真解释不清,尤其还是在这种对方明显正在气头上的时候。

不管什么人,在生气的时候都是很难保持理智的,而这种时候他开口,镇国公多半会当他在狡辩,如此一来,只能越描越黑。

与其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白费唇舌,不如先不说话,等过一会儿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再说。

因为这样的考量,谢知晏很果断地选择了沉默,以静制动。

然而他倒是保持沉默了,沈宜欢却没办法什么也不说,遂摇头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之前子时之前就回来了,今天是意外。”

沈宜欢这话本是大实话,也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她以为自己老实交代了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可谁知道镇国公的脑回路和常人颇有些不同,他听见这话之后情绪明显变得更激动了。

“意外?!什么意外?”

在问这话的时候,镇国公一双虎目狐疑地在沈宜欢和谢知晏身上来回打量着,重点关注着他们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越打量镇国公的脸色就越差,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两人的衣服多有褶皱,且沈宜欢头顶的发髻上还藏着一片树叶。

看那叶子的模样,不太像这京里的品种,倒像是京外山里的。

这大半夜的,谢知晏带着他家闺女从山里头回来……镇国公越想越不得劲,总觉得心里头有些堵得慌。

沈宜欢并不知道镇国公心里头这些想法,闻言神情有些扭捏。

她其实也不是不想解释清楚,但她心里头总觉得自己和谢知晏今晚做的那些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因此不知道该怎么同镇国公解释才好。

沈宜欢下意识看了眼谢知晏,却见他垂着眸子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乎她便自动将这理解成了他在暗示自己不要泄密。

本着相互保密、相互兜底的合作共赢精神,沈宜欢顿时闭紧了嘴巴,一脸纠结道:“爹爹,这个我不能说的,反正不是坏事就是了。”

不能说?

镇国公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要知道,他这闺女以前可是从来不会瞒他什么的,可是现在,她居然都有了不能对他说的话了,而且她这么做还是为了个男人!

镇国公觉得自己一颗心仿佛被浸入了醋里,又酸又涩的。

同时他又忍不住脑补,一男一女一起出去,厮混到大半夜回来,被抓包了还不说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说自己没有干坏事,这真的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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