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银铃血祭(二十一)(忆·“魔尊救救我……”...)(1 / 2)

加入书签

孟栀柔回忆中的顾京墨只出现了一瞬间, 简单的几句对话,顺带送了孟栀柔一个铃铛。

铃铛……

银铃血祭……

暖烟阁三名弟子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居然这般靠近事情的真相。

他们甚至可以称之为整个修真界为数不多的, 曾见过魔尊本尊的修者。

毕竟顾京墨神龙见首不见尾, 很少有人见过其真容, 他们就算只是见到身姿,依旧算得上罕有。

在得到调查顾京墨这个师门任务时, 他们便意识到了任务的危险和艰难,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 他们意外地遇到了三个人,将所有的一切变得简单。

功法奇特的京儿, 会用往生窥探记忆的悬颂。

两个人似乎都格外厉害,超越了他们的认知。

禹其琛和明以慢都在观看之后记忆的同时, 偷偷观察在角落独自灭自身火焰的京儿。

传说中恶贯满盈, 杀人如麻的顾京墨, 会是这个被小和尚牵个手指尖都会害羞到浑身着火, 且半天无法自灭火焰的京儿吗?

似乎完全……不一样。

如果真是京儿,他们甚至觉得暖烟阁三千修者的跪拜都没有什么必要了, 这个魔尊似乎没什么杀伤力,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召集整个修真界的修者围杀。

京儿甚至不具有任何危险性, 看上去更不会滥杀无辜, 反而心肠还挺好的。

不可能是一个人。

不可能的。

二人同时这样想着。

至于木彦, 则是干脆没产生什么怀疑,不像另外两个人内心还挣扎了一瞬间。

记忆到了后期,孟栀柔和谢权逐渐有了来往, 让孟栀柔嫁入季俊山庄也不再那么突兀。

是谢权主动追求的孟栀柔。

最初,说是给孟栀柔安排了新的任务, 任务就是陪谢权到处走走、逛逛,介绍些好玩的好吃的给他。

这种任务简单还没有危险,孟栀柔自然接了。

孟栀柔带着他去了她一直向往的馆子,点了一堆好吃的饭菜。

在她吃得酣畅时,谢权拄着下巴看着她,笑容宠溺地道:“原来你就喜欢吃这些啊?”

孟栀柔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谢权是故意让她安排的,无非是让她能吃自己喜欢的。

那一瞬间,也就是那么短短的一刻,她竟然有了心口的悸动。

孟栀柔是桃花宗散落在修真界的零散弟子,早就自暴自弃,想着能够苟且偷生就可以了。

突然的,遇到了谢权这样的谦谦君子的追求,还不在意她的出身,接受她的一切,甚至为了她跟家中长辈抗衡。

谢权一次次地来人界寻她,带着她游山玩水,又帮她驱赶了一次纠缠她们的男修者后,孟栀柔逐渐态度松软,且跟谢权走得越来越近。

这让孟栀柔觉得,她遇到了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

夜里,孟栀柔凑到了陆温然的身边躺下,还顺带帮陆温然掖了掖被子。

陆温然在此刻翻过身面向她,在盈盈夜色里,那没有焦距的眸子依旧格外温柔,像月下清泉。

“然然,你说我能不能嫁给谢权啊?”孟栀柔将心中的小心思说给了最好的朋友听,想要听听看她的看法。

“当然可以!”

“可是我似乎配不上他……”

“你很好,你配得上!”在陆温然的心里,孟栀柔就是最好的。

孟栀柔当即在被窝里笑得直打滚,胸腔被浸泡过爱情的喜悦填满,娇羞又甜蜜地期待起了未来:“以后我嫁去了季俊山庄,你住在这里,我帮你付房租。”

“你不能住在这里了啊……”

“对呀!嫁人了肯定要去季俊山庄住了,但是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放心吧。”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孟栀柔凑过去抱住陆温然的腰:“嫁了人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你当然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也希望看到你幸福,毕竟你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

“嘿嘿……”

孟栀柔出嫁的那天,她并没有被风风光光地接走,甚至没有像样的迎亲法器。

谢权解释说,家中长辈还未能完全同意,但是这些他不在乎,只要能够娶到他心爱之人,此生足矣,日后定然加倍补偿。

孟栀柔被甜蜜充斥着脑袋,自然也不会在意。

她觉得她已经和谢权在一起了,只要能和谢权真心相爱,这些所谓的仪式都不重要。

旁物易得,真爱难求。

能得君心,夫复何求。

孟栀柔嫁入季俊山庄初期,的确有过一段恩爱时光。

谢权愿意花时间陪她,给她买金银首饰,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他们会在花下饮酒彻夜长谈,孟栀柔也会在屋舍中跳舞给他看。

孟栀柔的想法很简单。

她觉得爱啊,就是有人牵她的手,陪她走过那条常走的路,路落金桐,脚踩瑟瑟,二人脚下有着同样的韵响。

然而最后,她却只身站在路边,看着那个人走过对面的街,脚步匆匆,从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就此走远,形同陌路。

她渐渐地发现,周遭的坊市鲜少有人知晓季俊山庄的少庄主已经成亲。

她得知后回去质问谢权,因此跟谢权发生了第一次争吵,她听到谢权指着她的鼻子骂:“之前还当你是懂事的,现在看来,你和无理取闹的市井女子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

为什么她只是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她是他的妻,这都不可以?

这反而成了她的错?

反而成了她在无理取闹。

此后,她被关在了季俊山庄不许出门,甚至不许出谢权的小院子,不然连季俊山庄内的仆人都不待见她,拿棍棒驱赶她。

仿佛她不是真正的少庄主夫人,而是不知廉耻,死皮赖脸来了季俊山庄的妾室。

冲突爆发的那日,她想要从后门溜走去见陆温然,毕竟已经有两个多月未见,她怕陆温然那么单纯的人会出事。

谢权在关着她之后,给季俊山庄布下了结界,也是防止擅长疾行的她离开。

她刚到后门,庄主夫人便带着侍女拦住了她,语气尖酸刻薄地嘲讽:“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想偷偷跑出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出去跟哪个男人鬼混。”

孟栀柔受不得这个,当即反驳:“我自从嫁给谢权,便一直恪守本分,从未做过什么逾越的行为。现在不过是想回去见一名好友,好友还是一名女子,这有何不可?您也是庄主夫人,最该端庄得体,怎么能说出坊市糙汉的言语来?”

“你在辱骂我?!好大的胆子!”庄主夫人当即派人收拾了孟栀柔。

孟栀柔只有炼气期修为,庄主夫人的随从却有筑基期修为,再加上她斗法能力不精,最终吃了不少苦头。

过后,她浑身浴血地被抬回了谢权的院子,丢在了院门口便不管了。冷风吹过伤口,生生的疼。

她在院中唤着,希望有人能把她扶回屋中,却无人理会。

她想让人叫谢权回来,依旧没有人帮忙。

最终,她只能自己爬回屋中,留了一地的血迹,血迹带着划痕,蔓延了整条青石路,可见她行动的艰难。

她在谢权的房间苦等了九日,谢权终于回来。

一向温文尔雅的谢权醉醺醺地拎着一个法器进了她的房间,说道:“你看这个,是梦寻散人送给我们季俊山庄的,谁说那些散修只是想占我们便宜,还不是乖乖送来了法器孝敬?”

她躺在床铺上没有力气看,只能沙哑着声音问:“可以给我些药吗?我……受了伤。”

谢权这才看向她,眼神冷漠,似乎格外嫌弃。

定睛一看后登时一怒,快步走过来扯起她身上的被子:“混账东西,你知道这锦被有多贵吗?你把它的上面沾得都是血!”

她没想到谢权会在意这个,下意识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怎么赔?啊?!这锦被你怎么赔?!”

这时她才有些回神,难以置信地问:“你不问问我是因何受伤的吗?”

“不就是冲撞了我娘,被她训诫了吗?”

“哦……原来你知道啊……”

知道她出了事,知道她身受重伤,却没有回来,任由她在这房中自生自灭。

最终,他最在意的只是那床锦被。

这时,谢权再问:“你怎么赔?”

她错愕地抬头看向谢权,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认真的?”

“不然呢?”

“我想想办法。”

“现在就告诉我你怎么赔!”

她嫁给谢权之前身无分文,谢权是知晓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