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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发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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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察觉到皇上气氛不对。

很显然,皇上这是要治罪惩人。

没有人知道皇上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触霉头。

即便权势赫赫,捧为九千岁的魏忠贤,面对陆朝歌,面对皇帝,他只有跪地臣服的命。

此时跪在地上的魏忠贤和王体乾二人浑身发抖。

谁也不敢抬头看陆朝歌。

没有陆朝歌允许。

他们甚至不敢再说第二句。

宫中所有宦官太监,从进宫时刻开始,就被灌输所有一切都要忠于皇帝的信念。

即便皇帝要他们死,也不得有任何反抗。

就是魏忠贤受的也是这种信念。

而现在,皇上生气了。

若要杀他们,他们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他们也不得不接受。

皇宫之中。

皇帝想让一个宦官太监死,无需任何借口,只要一句话就能决断生死。

这便是皇权。

至高无上,无人能动摇。

陆朝歌没有立即对王体乾进行审判,而是再次质问魏忠贤:

“魏忠贤,你姓甚名谁?出生何地?在宫中又是为谁当差?”

直呼其名。

却又问他姓甚名谁?

这摆明了是非常不好的兆头。

魏忠贤心中忐忑不已,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威胁。

他很害怕,皇上一句话,就要治他死罪,然后外面守卫的锦衣卫立即冲进来将他处死。

此时,跪地上的魏忠贤嘴巴嗫嚅着:

“老奴……老奴魏忠贤,北直隶肃宁人,本名魏进忠……进宫后改姓李为李进忠,出任秉笔太监后又改回原姓,先皇赐名为魏忠贤……在宫中,老奴自是为朝廷,为皇上效命。”

魏忠贤口气不住地哆嗦,说起自己的事迹一点底气都没有。

特别是皇上问他为谁当差这个问题。

他当真不知要如何回答才能使得皇上高兴。

对于魏忠贤的回答,陆朝歌面上毫无表情,只是冷冷道:

“朕知道你魏忠贤之名是先皇所赐,也知道你深得先皇重视。”

“不过朕还听闻你仗着先皇宠信,大小官员都以你马首是瞻,满朝文武都将你捧为九千岁。”

“九千岁这个称呼,真的是好生威风!”

“若是在这千岁上再加一千岁,岂不是成为万岁了?”

“那朕想问问这大明王朝是不是也得改朝换代姓魏了?”

陆朝歌最后的一句话。

魏忠贤心底惧颤。

刚抬起的头立刻又低下去,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咚咚咚——”

声音无比的响亮,魏忠贤更是带着哭腔大喊:

“皇上,皇上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啊!就算是给老奴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当万岁啊!皇上!”

此时魏忠贤不仅仅是害怕,更是后悔。

后悔当初仗着天启皇帝宠信那般的嚣张。

若是他稍稍收敛一些,也不会被皇上如此苛责问罪。

“咚咚咚——”

又是三声。

“皇上,老奴一心为朝廷效力,绝无谋逆之心!恳请皇上明察!”

曾经无比威风的魏忠贤。

现在变得无比狼狈。

陆朝歌看在眼里,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历史上的朱由检但凡有点胆量,也不至于在刚登基的三个月,被一个宦官吓得缩手缩脚。

宦官就是宦官。

说得不好听一点。

他们不过是朝廷养的狗罢了。

给点肉吃,就会对你无比的忠臣。

不听话的时候只需要敲打敲打,他就会怕你,惧你,听你。

陆朝歌将身子前倾了一些,面色没有丝毫缓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魏忠贤看:

“朕还在宫中的时候,身边本有曹化淳陪伴,只是不知他为何得罪了你,最后曹大伴被发配去了南京,不知道你可记得此事?”

魏忠贤听着,瞳孔猛然放大。

原来皇上不仅仅是不喜欢九千岁这个名号。

更是早早的记恨自己了。

此刻,魏忠贤越发恐惧。

他明白了,皇上容不下自己,皇上这是要杀自己!

魏忠贤心中无限悲戚。

过往在朝廷之上累积起来的所有,将会在今日全部被抹除!

这样例子不在少数。

每次新帝登基,旧朝的太监都无比悲惨。

本以为有先皇的嘱咐,他魏忠贤可以明哲保身,却不料早多年前自己就得罪了皇上。

皇上一直记恨着曹化淳被发配的事情。

命中注定。

他逃不过这一劫!

原本还想挣扎的魏忠贤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根本无从抵抗。

太监就是太监。

即使被人称之为九千岁,他也不过是一个太监。

任凭太监如何权势。

然而这一切都是仗着皇上宠信而生的。

没有皇上撑腰。

他不过是个卑微奴婢罢了。

两行清泪从魏忠贤的眼中留下。

如今,魏忠贤已经五十九岁年纪了,眼泪路过皱纹时路途都显得有些崎岖。

“咚咚咚——”

又是三声。

只是魏忠贤没有再说任何辩解之话,而是摘下了头上的帽子。

“老奴记得,老奴有罪,恳请圣上允许老奴辞去司礼监秉笔太监一职,让老奴为先帝守陵赎罪。”

魏忠贤卑微的乞求着,一番言说只希望皇上能够放他一马,免他死罪。

威赫无比的九千岁,此刻已经放下了所有。

他无法反抗,无从辩解。

只因问罪于他的是当今圣上陆朝歌。

九千岁终究只是九千岁罢了。

距离万岁还差千岁。

而这千岁之隔也不是他魏忠贤可以跨越的。

王体乾看魏忠贤摘下了帽子,他深知自己也难逃罪责,狡辩是不可能的。

为了保命。

王体乾也跟着一起摘下了帽子,跪地磕头。

“老奴也恳请皇上允许奴婢辞去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让老奴为先帝守陵赎罪!”

祥宁宫中不知何时放了檀香。

一阵阵的香味扑面而来。

然而无论怎样的香味也掩盖不住众人心碎害怕。

外面阳光纵使灿烂。

可一众人却如同落入冰窖。

这位圣上,拥有着最高的权力,谁也别想抵抗。

陆朝歌坐直的身子缓缓放松了一些,招手说道:

“朕准许你们辞去官身,至于为先帝守陵一事暂且放着,先帝梓宫还在乾清宫。”

听到陆朝歌的声音缓和了不少。

魏忠贤和王体乾念想着,自己似乎逃过了死亡的劫难。

“念在你二人为先帝尽忠的份上,那就去乾清宫打扫灵堂继续为先帝尽忠,等二十七天满后再去皇陵守墓。”

魏忠贤和王体乾二人匍匐在地:

“老奴,谢皇上隆恩!”

“老奴,谢皇上隆恩!”

心中虽为苦涩,可终究是保住了性命。

在宫中就是如此。

事情办好了,让皇帝高兴了,你就能往上爬。

但凡是做了让皇帝不高兴的事情。

你就会从高山之上坠入地狱。

本以为山风海啸已经过去了。

这时,陆朝歌看向了跪地的涂文辅和王朝辅二人。

“涂文辅,王朝辅,你们觉得朕这般处理如何啊?”

声音幽幽。

可让被问话的二人脊背一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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