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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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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忆起当时自己的心情,有什么感想呢?”

“我觉得当时是一片真情,至少我是这样……”

“一度邂逅相遇,也许纯属偶然,但后来又相会数次,是谁主动相约的呢?”

“不好说是谁主动,互相都说——下次什么时候再见面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有夫之妇的呢?”

“第一次见面那天,询问她的身世时知道的。我们分别以后,已经相隔十五年了。即使过去我们有过婚约,对她的变心我也没有恨她的理由,何况我们根本就发有过婚约呢。”

“那么,你们发生关系,是被告诱惑对方的吗?”

“假若是强奸的话,我就得负全部责任。或者对方若是自己没有过性生活体验的处女的话,话也可另当别论。可是对方是一个洞知其中一切的已婚妇女,恐怕不能说全部责任都在我一个人身上吧。”

从另一意义上说,村田和彦好象是在气得发抖——但从他说出这样反击的话,可以想见这个被告不是慑于死刑的命运而在战栗。

“那么,被告是说康子对你表示过使人一沾她就要陷进去的媚态吗?”

“对您这样的用词虽然不能完全同意,但从客观效果来看,也可以说是这样。”

“那么,被告怎么知道她有那种意思呢?”

“在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康子又把我十五年前赠送给她的玛瑙衣带签子带在身上了。当然,这是我当时能买得起的东西,值不了多少钱,和她现在穿的衣服反而是不相称的。这点东西她竟然保存了十五年,而且在和我重逢的今天,又把它带在身上,我从这里感到了一个女人的爱情。”

“你说你们发生关系,不好说是谁诱惑谁,那么最初是在什么地方呢?”

“在千馬太谷的‘若叶庄’旅馆。”

“当然,在通奸罪已经废止的情况下,你们的这种行为,并不触犯刑律,但是和有夫之妇发生肉体关系,被告精神上没有一种罪恶感吗?”

“多少有这种感觉,但在现实的喜悦面前,那种罪恶感就被冲到一边去了。”

“是为了肉休的喜悦吗?”

“不仅是肉体的,也有精神的。”

“康子死后,在她的遗物中,发现了好几封被告写给她的情书,现在已作为物证交上去了,其中有这样两首诗:‘爱恋他人之妻的悲愁,若能为称所体察,哪怕叫我罪人,我也欣喜若狂。’‘我的内心深处,藏着难言秘密,舍身而恋的本性,只能对你倾诉。’这诗是被告写的作品吗?”

“是从岛崎藤村的诗集中摘引下来的。我觉得这诗最能表达我当时的心情,所以就抄录在信里边了。”

“你们那种关系,一直继续到下半年,一个星期相会两三次,而且在一起搂着睡吧?”

“是的……”

“假若是那样相爱,你们没有想双方都清算一下自己过去的结婚生活而正式结婚吗?”

“我是想这样做的,康子也说想这样做,只是在这半年当中时机还没有成熟。”

“被告在十一月和内妻【注②】顺子开始过分居生活,就是采取的第一个步骤吗?”

“我已经产生‘往者不可追’的心情,不能说在内心深处没有过这是一个机会的想法,但是导致我们分居的直接原因,是与我和康子的恋爱没任何直接关系的。顺子对我们的恋爱关系也许已经有所察觉,但一直没有表面化。”

“你和顺子的结婚生活,持续了几年?”

“从我回到东京的一九五〇年开始,大约有四年了。”

“在这期间,你们的夫妻生活还算圆满吧?”

“是的。”

“突然出现这样的破局,是什么原因呢?你们的恋爱若不成为问题,那么什么问题是直接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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