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毛宜芯(1 / 2)
说服了苏星河后,叶申对他讲了一遍医师的嘱咐,苏星河起初听的时候很纳闷,更多的是无法相信。
随后他仔细看了看罗盘,摇着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如你所说,把他毁掉算了!”
这时,叶柔突然站了出来并看了一眼身边的白灵儿:“灵儿妹妹,你记不记那些士卒说过什么?”
“他们说过,还会回来取走罗盘,一旦他们再回来,罗盘不见了,或是被毁了,他们会怎么想?”
叶柔的话很有道理,白灵儿也觉得,如果那样做就已经表明了他们还在酒馆内,这样一来士卒回去禀报,毛秋凤的女儿更不会善罢甘休。
思来想去,都在劝说叶申不要着急将其毁掉。
但叶申想的是,如果一旦这个罗盘落入毛秋凤的女儿手中,定会带来更多的灾难,与其日后担惊受怕,不如就此将其毁灭。
至于毛秋凤女儿他们,大不了杀出一个重围,再说苏星河已经醒来,加上白灵儿,他们二人的戒尺,难道还带不走他们四人?
经过叶申的分析后,他们共同决定,将罗盘毁掉。
苏星河由于还没有恢复,不易动手,只能由叶申他们三人共同来做,可奇怪的是,这罗盘不论如何就是无法损坏,叶申不管是用刀还是剑,亦或是用自身的气海功法,这鼎罗盘依旧是完好无损。
正在他们几人踌躇之际,白灵儿大声说道:“我知道了,这鼎罗盘的主要部分应该是那根指针,我试试!”
随即白灵儿轻轻一掌打了过去,那指针一开始来回摇晃,随后咔嚓的一声脱落了,再看整个罗盘,突然四处出现裂缝,眨眼间就碎成了铁屑。
叶申笑了笑,并对白灵儿说道:“还是灵儿冰雪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
白灵儿也笑了笑看着叶柔瞥了一眼叶申说道:“哼,有什么聪明的,这只是观察入微,周天也有这个能力,你跟着周天那么久,是怎么学的?唉!”
随即两个女孩子笑出了声,叶申尴尬的看了看苏星河不知所措的耸了耸肩。
苏星河瞥了撇嘴:“呵呵,你不用看我,这两个姑娘说的非常对,周天观察之微妙,无人能及,今日如果周天在,将毫不费力把这鼎罗盘毁掉,根本不用想这么长时间!”
“等他日找到了周天,你还需跟他好好学习学习!”
听着他们几人拿自己打趣,叶申无奈的说道:“好吧,那现在就准备如何应付那些士卒了!”
苏星河纳闷的又问道:“刚刚不是说了,用戒尺,怎么又开始寻思怎么对付他们了?”
叶申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星河,你的身体要在两日后才能恢复,这两日内谁也不敢保证那些士卒会不会再来,如果来了看不到罗盘,是杀是放,你们又是怎么想的?”
苏星河在书院学习这么久,夫子所教导的便是嫉恶如仇,他大声说道:“叶申,你不用如此害怕,如果他们真的在这两日内过来寻找罗盘,那就杀了吧,与其放走他们,让他们回去报信,不如全杀了,这样还能拖延一些时日。”
苏星河的话经过他们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听从他的建议,随即就开始准备了起来。
而在石桥镇的另一头,还是那座塔楼,毛秋凤的女儿和她的夫君在塔楼最顶层说着话,看着楼下的情景,两人都纷纷陷入沉思当中。
“毛宜芯,你父亲的死我知道你一直很痛苦,但咱们也要向前看,至少现在应该把成婚仪式给办了,我已经派人把那酒馆内的上乘好酒给搬到你们镇主府了,明日便会宴请所有人来为咱俩庆贺!”
毛球风的女儿毛宜芯是最爱她爹的,自从她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就只有他们父女相依为命,彼此更是谁也离不开谁,可这次的事情发生,凶手不仅抓不到,就连面貌时至今日都无法得知,气急败坏的毛宜芯听到她的夫君如此说话,气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一个浩天阁的败类,区区一名暗探,如果不是为了石桥镇未来大计,你以为我会嫁给你!我爹他刚死不到数日,你就着急把婚事给办了,你是怎么想的?”
她的夫君被她无端打了一巴掌,愤怒的想还手,可想了想还是忍下了:“当初你爹毛秋凤加入浩天阁,又不是我们逼的,我娶你,你爹也是同意的。”
“况且现在杀你爹的凶手还在镇内,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缩小找寻他的范围,如果你不想成婚或是不想宴请镇上的人,你就直说!不用如此为难于我,浩天阁知道我要娶亲,过几日也会来,到那时你亲自向他们解释。”
毛宜芯听他这么说,情绪缓和了不少,表情也变得没那么严肃了。
“嗐,我又没说不嫁,只是我爹刚去世,吊唁的时日还没过,这么着急就大张旗鼓的举办婚礼,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就算要缩小范围,也大可不必用咱俩的婚姻做诱饵,我已经派了全镇的士卒封锁镇子,就算他插上翅膀也休想逃出去!”
“翅膀?你当真以为你手底下的那些士卒,能挡得住?这个天下能人多得是,如果能直插云霄,那还真是插了翅膀,我想问问你的士卒们能拦得住吗?”
听了夫君的话,毛宜芯又一次陷入沉默。
“宜芯,我知道你爹刚死,不论吊唁还是丧事都没有办完,但如果马上举行婚礼,浩天阁的人就会及时赶往,到那时,就算书院夫子在石桥镇,都无法逃出我们的手掌心,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利弊你应该很清楚!”
毛宜芯听后,还是觉得太仓促,她摆了摆手:“你还是容我再好好想想吧,成婚不是儿戏,我还是不想咱们之间的婚礼只是一个摆设,只是一个工具!”
说罢,毛宜芯将身边的丫鬟叫了来,转身就要离开。
“宜芯,你这是要干嘛去?”
她转头看了看她夫君,轻声说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回镇主府歇歇…..晚上我会给你答复。”
回到府上后,毛宜芯看着她爹的遗物,和中堂挂着的牌位,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还有几个仆从,不由哭了出来。
即使她爹生前做了很多错事,但总归也是石桥镇的镇主,居然这么多天过去,连一个吊唁的人都没有,除了贴身的几名士卒,再无他人。
她跪在牌位前,两眼发直,不知在想什么。
丫鬟看她很憔悴,拿来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姐,老爷的去世,也不能怪您,差不多就回去歇息吧,您这么多日一直为老爷的死奔前奔后,就算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也要为石桥镇上的百姓考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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