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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箕子朝鲜要和赵国联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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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位朝鲜新王喜欢来做客,那就让他一直在邯郸做客下去吧。”

箕子朝鲜,是朝鲜半岛第一个有史可查的诸侯国。

是商朝王族后裔,是周朝天子册封的诸侯。

李建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认为,这片地方自古以来就是华夏人的地盘。

别拿箕子朝鲜不当华夏!

冬天来了。

作为相邦,后胜这段时间还是比较忙碌的。

一方面是公务,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后胜在临淄城之中的盐铺,铁匠铺陆续开张了。

作为齐国相邦,后胜有太多的渠道搞来足够廉价的食盐,然后再以比官方食盐低一点点的价格卖出去。

食盐是必需品,而价格的优势立刻就让后胜的盐铺流量爆满。

人们蜂拥而至,甚至还出现过排一两个时辰队伍只为了买一大包盐的情况。

看着账目上每天激增的数字,数着库房之中堆积如山的铜币,后胜的胖脸上笑开了花。

他甚至有些后悔,食盐这种生意,好像真的没必要和李建合伙!

“不行,到时候得和定国君谈一下,这盐铺五五分成,对我来说太亏!”

后胜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至于铁匠铺方面,后胜倒是没什么意见。

邯郸城旁边,就有几十座大小不一的铁矿。

赵国每年的铁产量,也位居诸侯之冠。

在这样的情况下,赵国铁匠的平均水准自然是比其他国家要更高。

李建派出了上百名赵国铁匠来到临淄城中,一口气开了七八家冶炼厂。

众所周知,官方的生意是利润最丰厚的生意,前提是得认识人,比如说由相邦后胜亲自介绍。

在后胜的帮助下,这些冶炼厂如今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工了。

质量方面自不必说,冶炼厂的负责人拍着胸脯向后胜保证,肯定比之前齐国官府的匠人们要更强。

最重要的是利润。

经过初步盘点,如今这些盐铺和铁匠铺,已经帮助后胜收入了七百多万钱。

这才仅仅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一年下来,大几千万简直轻轻松松。

这个数字让后胜有些喘不过气。

还费劲心思收什么礼,办什么事,天天躺在家,等着这些钱哗哗的流进来,不舒服么?

“定国君,当真是我再世父异姓兄弟也!”

后胜四十五度抬头望天,发出了极其深沉的感慨。

话音未落,一名官员就急匆匆的来到后胜面前。

“大人,这是今年冬天的灾民情况。”

每年过冬都会出现灾民,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灾民的来源有很多。

土地被贵族官员们侵占,流离失所。

家中青壮年男子参军战死,房屋土地被宗族收回强行分配给他人。

暴雨、大雪、山洪、河水冲垮了房屋,淹没了整片田地。

各种天灾人祸都会制造出灾民,年年如此。

唯一的区别是,有些年份的灾民多,有些年份的灾民少。

灾民们最喜欢来的就是临淄城,因为这里是齐国国都,是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

后胜漫不经心的接过这份灾民报告,粗略的扫了一眼。

今年聚集在临淄城外的灾民大约在上万人左右,临淄城中的齐国官员们也早有准备,派出军队去维持秩序,每天也开放府库粮食给灾民们施粥。

根据统计,今年灾民冻死饿死的数量大约在十五个人

后胜目光突然停住。

仔细的核对了好几遍,后胜有些惊讶的提高了音调。

“入冬都半个月了,冻死的数量才十五个人?”

“你确定这个数字没有写错吗?”

齐国官员忙赔笑道:

“下官怎么可能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编造数字呢?确确实实是十五个人。”

后胜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

“往年这个时候,死的人至少都要在两三百,你现在说只死了十五个人,难道有奇迹发生不成?”

官员欲言又止。

后胜喝道:

“说,不然我革了你的官职!”

官员叹了一口气,道:

“其实是因为李氏布厂的资助。”

后胜愣了一下。

“李氏布厂?这又是怎么回事?”

官员摊开双手,道:

“大人不如干脆直接前往灾民的营地,一看便知。”

后胜心中疑惑,于是便带着官员,坐着马车来到城外。

在路上,后胜脑海中回想着李氏布厂的情报。

这所谓的李氏布厂并非齐国本地的布店,而是李建麾下的产业。

在齐国如约开放三大行业之后,李氏布店自然也就跟着盐铺、铁匠坊一起从赵国进入齐国。

后胜并没有把李氏布店当回事。

布匹是需要人工生产的,而齐国的总人口相对比较稳定,这也就意味着每年齐国布匹的产量相对也比较稳定。

无法提升产出,自然意味着利润微薄。

后胜入股了盐铁生意,但想都没想过要入股这纺织生意,即便后胜府中也有好几家布店。

后胜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难道,李建那个家伙,会在这方面给后胜一个意外之喜?

后胜眼珠子滴熘熘的转来转去,心中诸多想法回荡。

马车一路奔驰,车轮碾过白雪,让雪和黑色的泥土融为一体。

城外,靠着城墙角落,众多帐篷聚集,组成一座看起来极其简陋的营地。

在营地之外,一队士兵分散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至于营地里传出来的奇奇怪怪声音,这些士兵们大多爱答不理。

后胜下了马车,自然有官员迎上来迎接。

“见过大人!”

后胜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然后走进营地之中。

刚刚走进营地,后胜脸上就露出了极其古怪的表情。

这营地和后胜之前那些年见过的灾民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样的破旧,散发着各种臭味。

帐篷也一如既往的漏风,灾民们的脸色也一如既往的黧黑,眼神一如既往的呆滞。

但却有一样东西,是和之前完全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后胜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距离他最近的灾民。

“这些家伙身上的衣服,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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