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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不伦之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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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仲武这才惊魂稍定,发现口中塞着的、竟是一只描鸾绣凤的云头履,就样式与口感来看,当是贞娘之物。不由在心底、将这不爱洗脚的小蹄子,暗暗骂过了千百遍。

忽见那灰影一拍脑门,似想到了什么法子。当即行至外堂,端起一盆早便备好的温水、兜头浇在一个婢女身上。

那婢女哼哼啊啊一阵,竟尚未转醒!灰影只好揪起婢女前襟,扬手“啪啪”几个耳光搧下,那婢女才捂着红肿的双颊,哭唧唧道:“好汉莫打!呜呜!婢子不敢再装睡啦……呜呜呜!好汉要金、要银、要婢子服侍都行…只求饶婢子一命!呜呜呜……”

灰影这才冷冷道:“叫什么名儿?这里又是何处?若敢有一句虚言,爹爹我便将你脑袋拧下来!”

那婢女吃了一吓,不敢再哭,当即战战兢兢道:“婢子唤作彩玉,是、是我家二爷的通房侍婢……我家二爷姓元名仲武,是当朝元相的第二子……里面被您捆着的那位便是……好汉若是求财,这房里金银细软、珠钗珍玩,您尽可拿去……只是莫伤我家二爷,婢子求您啦!”

灰影这才松开彩玉,继续问道:“与你家二爷鬼混的那美娇娘,又是府中何人?”

彩玉犹豫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是……是老爷的宠妾,叫做薛瑶英。”

灰影恍然,不由鄙夷道:“难怪你家二爷、要以二娘呼之,贵府真乱啊!”

说罢又将彩玉拎起,轻轻向外一掷。彩玉顿觉自己如腾云驾雾般,顷刻便落入几丈外的牡丹丛中。折断的花盘、枝叶糊了满头满脸,说不出的狼狈。灰影的声音自暖阁中传出,

“彩玉,给你一盏茶工夫、去把元载叫来。若敢迟一时半刻,便叫他给这对狗男女收尸吧!”

彩玉听罢,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奔出院门,登时便大呼小叫起来。

灰影暂时松了口气,随手将几个婢女头上玉簪、银钗、金步摇等头饰悉数摘下。又将碍事的垂珠扯掉,顺手掂了掂分量,微微点头。这才又转回到卧房中,将衣衫不整、且捆作一团的元仲武、薛瑶英二人,拖至外堂门前。自己则拉过一把圈椅、优哉游哉坐了下来,静候元载现身。

风凉似水,灯明如昼。

静谧的夏夜里,一边嗅着院中芬芳,一边赏月纳凉,倒也十分惬意。

只是这惬意并不长久,便见元载一脸阴鸷、领着乌泱泱数十名英武军,将这小院团团围住。火把熊熊,照彻院落,箭镞森森、直冲暖阁!

元载咬牙切齿道:“狗辈!今日入我元府,你便是插翅也难逃!若将我儿与瑶英放了,便给你个痛快!若敢伤他二人一根汗毛,老夫必将你挫骨扬灰!”

灰影哂笑一声,有恃无恐道:“狗官!你位高权重、颐指气使惯啦!却早忘了,江湖之人何须敬你畏你?你这般说话,我十分不喜。我既不喜,只好拿他们出气咯!”

话音未落,两股银钗登时戳进元仲武肩窝,痛得他几乎要跳将起来。奈何四肢被缚、口舌被堵,只得屈辱呜咽,好叫疼痛稍稍舒缓一些。

元载望着衣衫凌乱的元仲武和薛瑶英,怎会猜不到二人苟且之事?但见二子元仲武肩上血流如注,登时目眦尽裂:“刘木匠!有什么仇怨冲老夫来!伤我二子、辱我家眷,你算什么狗屁的江湖中人!”

刘木匠哈哈大笑:“人皆言元相最擅曲意逢迎,不曾想还有这般血性。”

旋即声音一冷,盯着元载道,“今日刘某本可脱身,不与你元氏纠缠。却无意撞见一桩丧尽天良之事,故此折返而回、欲向元相讨个公道!”

元载心中“咯噔”一下,顿时猜到刘木匠所言之事,知道此人决计不能再留,当即喝道:“殿前射生手准备!刘木匠若有轻举妄动,立即射杀!”

刘木匠双眼微眯:“哦?被刘某说中了隐秘事,着急灭口么?那便瞧瞧是我手快、还是他们箭快!”

说罢屈指一弹,一枚稍短的玉簪当即脱手飞出、直奔元载面门。旋即双掌又翻,两枚金步摇赫然在手,抵在元仲武、薛瑶英二人咽喉下处,好整以暇望向众人。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英武军众卫卒正欲放箭,却见旁侧一名军将陡然跃出、挡在元载身前,高声叫道:“莫放箭!”

“咣!”

玉簪撞在兜鍪上,力道竟大得出奇,声音宛如铜锣鸣响,震得那军将头脑嗡鸣。虽断作数截,但玉屑飞溅、恰巧落在几个卫卒脸上,竟钉出许多细小的血口来。足见这一簪之威、不输羽箭,倘若当真刺中元载,必是穿颅之祸。

元载却不知其中凶险,冲那军将厉声喝道:“秦炎啸!你敢违抗本官之命?!”

秦炎啸心有余悸,抱拳俯首、压低声音道:“元相,这刘木匠绝非泛泛!断不可激怒于他,闹得鱼死网破。最好先诓得他放松警惕,才好乘隙偷袭、一举击杀……”

元载心中焦躁、面色更是难看至极。沉吟片刻,便又向刘木匠冷声道:“刘木匠,你究竟想老夫如何,才肯放了我二子与妾室?划下道来罢!”

刘木匠抬眸笑道:“元相快人快语,刘某也便开诚布公。只须元相挥刀自裁、以谢枉死怨魂,这对悖逆人伦、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便留下性命又如何?哈哈哈!”

元载听罢,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恼怒羞愤,忽将博袖一挥,厉声喝道:“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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