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喉结是男人第二敏感的地方...)(1 / 2)
班会一开就停不下来了, 林松媛说完数学上的事情,又说:“下周正式开学后,我会组织一次家长会, 希望各位同学回家后能通知到父母, 最好是不要请假, 毕竟这也关系到你们接下来一年的学习和生活。”
周兮辞从臂弯里抬起头,又看了看陈临戈。
他从班会还没开始就在写卷子,这会也还在写, 草稿纸写满了各种周兮辞熟悉又陌生的数字和公式。
“怎么了?”陈临戈压低嗓音,侧头看了过来。
“林老师知道我的情况。”陈临戈飞速写完最后几个数字,“开学我爸来学校找过她。”
“哦。”周兮辞又面朝窗外趴了下去, 窗台下白墙上有她之前上课闲得无聊随手画上的涂鸦。
还有刚才发呆时无意识写上去的东西。
等看清写的是什么之后,周兮辞猛地坐直了身体。
陈临戈掐着点写完试卷,这会正听着林松媛说话,被她突如其来地动静吓了一跳。
侧过看过来时虽然没说话, 但眼神里都写着‘怎么了’三个字。
“……没事。”周兮辞侧着身体, 挡住白墙上的内容, 等陈临戈转过头之后,立马趴回去用黑色水笔把白墙上的“clg”三个字母给涂抹掉了。
涂完她还够不放心,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小刀把那一小块都给刮了下来, 白色的粉末顺着墙壁掉在她桌沿上。
周兮辞凑过去吹了一下,一时没注意,眼睛上也沾了些, 她揉着眼皮往后缩, 没注意林松媛已经走到跟前。
她正想问怎么了,一抬眼见林松媛站在过道旁, 有些心虚地松开了手:“林姐……”
林松媛倒是没说什么,只叮嘱道:“好好听朱老师总结。”
周兮辞点点头:“知道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周兮辞收拾着书包,临走前又看了眼白墙上明显比别处白出一截的地方。
只是写个名字也没什么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放学一整个教室的人都是风风火火,恨不得铃声一响就冲到学校门口,只有周兮辞慢慢吞吞不知道在磨蹭个什么。
简凡一巴掌抽在她胳膊上:“你干嘛呢!还不快点,放学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
“走走走!”周兮辞猛地把书包甩到肩上,快步走到门口,回头冲着她道:“还不快点!”
简凡:“……”
等走到车棚,棚里的车已经少了大半,陈临戈走过去开了锁,正要往外拽车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弯腰捏下了车胎,瘪了。
“怎么了?”周兮辞走过来,看到他的动作,也低头看了眼:“我靠!不是吧,这才第一天就爆胎了?”
“啥?”简凡推着车靠近,也有些无语:“走走走,去找老板,这什么破车啊,还卖我们两百二。”
陈临戈把车从棚里拽出来:“太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跟周兮辞过去找老板。”
简凡不大放心:“你俩可以吗?”
“可以。”陈临戈还记得简凡家的大概位置,比他和周兮辞回去要多过两三站路,这个点再跟着去车铺兜一圈,等回家差不多都快十一点了。
简凡和熊力也没强留,叮嘱了几句,蹬上车就骑远了。
还没正式开学,校园里没多少人,路过高一高二的教学楼,周兮辞默默朝陈临戈凑近了些。
大概每个学校都有是建在坟场上或者学校以前是火葬场、墓地之类的传闻,所以平时放学周兮辞很少一个人在学校逗留。
这会两栋黑漆漆的高楼伫立在沉寂夜色中,晚风一吹,周兮辞感觉后脖颈都有些凉。
她揪着陈临戈的衣角,小声说:“我们走快点吧。”
他们兄妹俩,一个恐高一个怕鬼,怕的各有千秋。
陈临戈低头看了她一眼,忽地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薄薄的眼皮:“别乱看。”
虽然很浪漫,但周兮辞有话要说:“你这样我怎么走路?”
陈临戈噎住了,他松开手,说:“你跑起来吧。”
“啊?”
“跑起来鬼就追不上你了。”
周兮辞:“………………”
-
车铺老板还没下班,瞧见两人推着车过来,男生还一瘸一拐的,猜测道:“怎么?骑车摔了啊?”
周兮辞撇撇嘴角:“叔,你这个车质量不行啊,这才不到一天,车胎就爆胎破了。”
“怎么可能?”老板从陈临戈手中接过车,动作熟练地把车倒在地上,捏着车胎检查了一遍,拿过打气筒把车胎打满气,用工具把内外胎拆了下来。
他拽过旁边的脏水盆,把车胎一点一点转着泡在水里,大概转了半圈,车胎漏气的地方在水里冒了个泡。
老板拿过擦子在车胎表面摩擦:“你这车啊,不是爆胎,你看这创口就知道,肯定是什么东西扎的,你们是不是骑车没注意扎上钉子了?”
“也没吧,我们下午从这里骑回学校,停的时候还没事呢。”周兮辞看了眼陈临戈:“你锁车的时候注意到车胎了吗?”
陈临戈说:“当时还有气。”
老板笑了:“那总不能是人故意扎的吧。”
说完见两人都不吭声,老板停下动作:“真是人扎的?”
“不知道。”周兮辞指指陈临戈:“他才转来我们班不到一周。”
老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快速补完胎:“行了,这么晚了就不收你们钱了,早点回去吧。”
周兮辞还是坚持给了钱,“谢谢叔啊,我回头肯定给你多宣传。”
“好嘞。”
回去是周兮辞载的陈临戈,她刚在教学楼那一脚踢得有些狠,这会良心发现,也不好再让他受累。
一路摇摇晃晃骑回家,周兮辞把住宿表拿给徐慈英签字,洗了个苹果坐在沙发上:“对了妈,我们下周一要开家长会,你厂里有时间吗?”
徐慈英拿着笔:“有空的,到时候我过来。”
“好,等你那天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去门口接你,我们这学期换了教学楼。”周兮辞收好住宿表,“妈,你什么时候搬到宿舍去啊?”
“这周日。”徐慈英说:“你开学的话,我估计就不能送你过去了。”
“没事啊,反正有我哥在,他会帮我拿行李的。”周兮辞捏着徐慈英的肩膀:“你呢,就好好争取这个新岗位,争取不到也没事,我在学校有我哥还有简凡她们,你就放心好了。”
徐慈英拍拍她手背,语气喃喃:“是啊,你哥在,我也放心了。”
“您就放一万个心吧。”周兮辞低着头,视线落到徐慈英衣领处,俯身靠近了些。
徐慈英察觉到什么,扭头问:“怎么了?”
周兮辞松开捏肩的手,在她的衣领处捻起几根黑发:“妈,看来我们家的洗发水该换成霸王了。”
“什么?”
“你这都开始掉发了呀。”周兮辞笑着说:“您别到时候比我爸还先成地中海了。”
“你这孩子,瞎胡说什么呢。”徐慈英往她腰上掐了一下,被她躲了后,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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