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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入学失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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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不周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一身白色的学子服,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在脑后被挽了一个漂亮的结,再顺滑地垂了下去。腰带上左边系剑,右边则是那块来自母亲的遗物玉佩和白露新给他缝制的香囊。

男子戴玉佩香囊,是这个世界的传统风俗,张不周不喜欢那股奇怪的味道,让白露将香料差不多都拿出去了,放进来几锭碎银子,今天要在国子监的食舍交钱。

国子监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和一个大型学校没什么区别。听封一猋说,国子监里不仅有教室,宿舍,还有食堂,甚至有给监生们强身健体的操场。

给郭嘉的拜师礼最终选定为一方砚台,张不周看着那块黑黑的,花了六百两银子才买来的上等徽砚,暗骂了一声真他娘的贵。

看到封一猋脸上的黑眼圈,张不周忍不住打趣:“怎么,几天没见娶妻了?年轻人,要懂得节制,看你这黑眼圈重的,好像要英年早逝一般。”

封一猋莫名其妙:“谁娶妻了?这跟娶妻有什么关系。先生留的功课太重了,我之前又每天都跟你荒废时光,这几天拼命得赶,总算是写好了。你偷着乐吧,这是你最后一天的轻松日子了。”

张不周皱眉:“还有作业?”

“什么是作业?我说的是功课。同一班上,有人聪明,有人笨,有人很快能将文章背下来,有的人就要很久。所以先生会根据每个人不同的情况,布置不同难度的功课,好让大家在开学时,都能跟得上进度。”封一猋上了张不周的马车。“有钱人就是好,上学还能坐马车。以后我每天都来蹭你的车吧。”

张不周嫌弃地看他一眼:“你们封家还没到这个地步吧,一辆马车才多少钱,上次你爹可是向我展示了一下家底。”M..

封一猋有些失落,掀开车窗上的帘子:“你看这条路上,都是往国子监走去的监生。之所以不坐马车,一是因为穷,二是因为身份。我爹被我牵连贬值还没多久,如今才刚刚站稳脚,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太招摇,以免再被人盯上给他惹麻烦。”

“那我坐马车是不是也不太好。”张不周看了看,整条路上的确都是监生,穿着青白相间的学子服,倒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毕竟我初来乍到,太高调了出风头的话,会惹麻烦吧。”

“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大了,不用再担心了。”封一猋指向一辆很是豪华的马车:“那就是凌家的车,凌珑应该在里头。”

张不周差点都忘了这个人:“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还会斤斤计较?再者说,上次的事情你也清楚,别说我动手打的是你,只是折了他的面子而已,便是我真的打了他,别说他凌珑,就算是凌放也不能不讲道理的偏袒吧。他若是如此嚣张跋扈,不怕陛下知道了以后收拾他?”

封一猋好笑道:“张公子还真是天真。别忘了,要不是你国公之孙的身份,上次那场争执,你大概率会被我爹带走。还想着将凌放拉下水,在皇上面前告御状?你没有这个机会的。”

这话说的也对。有些事情,一定是建立在和对方有差不多的实力和背景的基础上才能用谈的方式和平解决的。倘若张不周无依无靠,那日带着美艳的白露上街购物,便是人本无罪,怀璧其罪了。

“他要找麻烦,便让他来好了。我还真的是不怕。”张不周将那方包好的砚台扔给他:“要是有人找你的麻烦,你就跟我说,总不能叫你这些天白忙。这是给祭酒大人的礼物,帮我拿着。”

封一猋一听说是砚台就兴致缺缺,又听他说是给郭嘉的,吓得连忙扔了回来:“给郭祭酒的礼物?我可不去。祭酒大人太可怕了,比在我闯祸以后,打我骂我的爹都可怕。”

至不至于啊,张不周暗暗腹诽,再可怕难道还能比自己前世初中时的教导主任可怕?

国子监的一正两附三个门今日都开着,寓意广开门路,有教无类。张不周亲眼看着有两位衣着贫寒的学子,在朝着门口走时昂首挺胸,脸上满是傲气风流,这是属于读书人特有的底气。

封一猋在离大门几十步远的就叫停了马车:“快停车吧,你信我一句,第一天上学,还是不要太嚣张得好。”

枪打出头鸟,这道理张不周自然也懂,没有反对。封一猋拎着一摞功课的本子,张不周则是捧着一块砚台,两人来到大门前的时候,一位老者刚好从门里走出。

“完蛋,怎么会这么巧遇上祭酒大人。”封一猋连忙将手里的书本放到地上,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双手横叠,弯下腰朝着那老者行了个礼:“学生见过祭酒大人。”

张不周暗自打量着眼前的老者,他头发往后梳成髻,别着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穿着一身黑色的先生服。面相普通,但眼睛特别有神。老者只是往面前一站,便仿佛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张不周打量半天,总觉得这老头的样子自己在前世教室墙上的画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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