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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外室魏远县治疫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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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的蛇蝎美人。

夏宁说完这一通后,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用手虚虚掩面,故作娇弱羞涩,“这些皆是将军所授于我的。”

赵刚:………………我能信?

颜太医:…………早两日我就信了。

谢安到底对她本性如何不太清楚,颔首道:“原是如此啊,将军果然英明,我这便安排下去。”

许是有了救命的方子,谢安走路脚下生风,甚至连拐杖都不需要了。

一大屋子的人折腾了一个晚上,空气里的恶臭被浓郁的药香冲淡,药炉子咕嘟咕嘟的连续熬了一整夜不间断。

大家都在熬着。

却无人抱怨半句,甚至连哎哟叫唤的病人也不再呻吟。

夏宁不打算跟着熬,谢安给她安排了间能住人的屋子,离主屋收治那些病人的隔开一个院子,环境艰难,她也不作挑剔,令谢安松口气。

简单洗漱后,正要睡去时,门外传来靠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门口,不再走动。

夏宁索性爬下床去,罩上大氅拉开门。

吓得门外的魏娣一蹦三尺高。

夏宁好笑的看她,“看你这感受如柴的身板,再不去睡觉怕是及笄后也生不出多少女人该有风韵。”

魏娣虽然野性,但终究是个小丫头片子。

脸颊顿时涨红:“要、要你管——”

夏宁哦了声,嘴角勾着轻浮的笑,“蹲在我屋前,又不要我管,小丫头,你这理可说不通。”

魏娣红着脸瞪她。

夏宁等了片刻,挑眉:“不说?那我进去了。”

魏娣咬了咬牙,豁出去道:“我想拜你为师!你、你能教我什么?”

夏宁知她心思,偏做了个唱戏娇媚的身段,尽管她衣衫朴素,月光之下也遮不住她那杏眸中的潋滟之色。

只一眼,勾的人心神荡漾。

便是连魏娣一个小丫头片子,也瞧得心跳加速。

磕磕绊绊道:“尽是些狐媚手段,用、用来伺候男子的,谁、谁才学!”

夏宁瞬间敛了风情万种,脸色一沉,甩手将门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爱学不学,我也懒得教你。”

魏娣抱着脑袋,依旧蹲在门口。

时不时就能想起那蛇蝎毒妇那一回眸撩拨的身段、眼神,又想起何指挥使看她的眼神,她咽了咽口水,起身跑到院子里的水缸旁,低头照了照。

可惜月色吝啬。

她只看得见个模糊轮廓。

或许……她也当学一学。

次日清晨,在夏宁醒来后,魏娣殷勤的端茶递水。

她从未做过服侍人的活儿,自是做的洋相百出。

夏宁娇娇柔柔的一顿挑错。

最后惹得魏娣怒了,将手里的铜盆往地上一甩,哐当作响,“谁稀罕你那臭银子!毒妇!”

转身直冲院外去。

何青恰好早上来寻夏宁,一进院子就险些与魏娣撞了个满怀,他游刃有余的闪身避过,心知疫病有救后,昨晚难得睡了个囫囵觉,虽面庞仍旧清瘦,但眉宇间的温和愈发优雅从容。

他看向魏娣,和声问道:“怎的一大早就这么的火气,是受谁欺负了?”

魏娣那冲上脑门的怒气,在何青和煦的询问声中逐渐熄灭。

她支支吾吾的,垂着乱糟糟的脑袋,一言不发。

夏宁倚靠在门框上,淡声说道,“我。”

何青失笑,无奈道:“姑娘欺负一小丫头作甚。”

夏宁嗤笑一声,“朽木不可雕也。”说完后话锋一转,问道:“你一大早来有什么事么?”

何青温和回道:“我来瞧瞧谢家村的病患如何了。”

夏宁闻言,手捏着帕子掩唇笑了两声,“你当那是灵丹妙药不成?一剂方子下去就能见效?”

话音才落,院外就传来赵刚的声音。

甚是喜气洋洋。

“夏姑娘的那张方子真是了得,病患们昨晚喝了一次汤药,今早又赶早喝了一次,热度不但退了下去,生了疹子的病患身上的疹子也开始消退了。”

赵刚眉开眼笑的边说边走进来。

夏宁:????

倒是何青回头看她,温润的眼眸中笑意丛生,揶揄道:“姑娘失算了,你那方子还真是灵丹妙药。”

疫病治疗有望,何青彻底安了心,竟然和她开起玩笑来。

夏宁不信。

在难民营中也用了这个方子,

见效也快,但却没这么快啊!

夏宁说了句“稍等”,转身进屋穿戴妥当,戴上了面巾,又穿上罩衣,命赵刚带她去看一眼。

赵刚早已见过她这打扮。

其他人从未见过,不免新奇探究的多看几眼。

甚至连谢安也问她穿的是什么。

夏宁费了口舌一一解释,又找到一夜未睡的颜太医问个究竟,颜太医熬的双目遍布红血丝,眼神涣散,显然是熬狠了,吓得夏宁连忙让他去休息。

颜太医当然不肯。

被夏宁抬手一个手刀劈昏了过去,嘟囔道,“他这是来救人性命的还是来送命的?”,朝着赵刚使了个眼神,“拖他下去休息。”

赵刚被她如此生猛的动作吓到,短短愣了个神后,才反应过来,将人拖了下去。

何青轻咳一声,打破了满屋子的死寂,“既然魏远县的疫病已有了对症的方子,还要劳烦谢先生去县衙走一趟,将这好消息告诉众人,我才能继续压下陛下的命令。”

谢安也早已听说了屠村令。

只不过由何青百般拖延,这才迟迟不曾实施下去。

但那些‘衷心’之人,早已要按耐不住,恨不得早日屠村,向陛下表一表衷心。

何青是空降的指挥使,底下的人如何能服他?

喝过两次汤药的谢安精神熠熠,声音都听着中气十足,“再用完晌午这顿汤药,老夫就去县衙。”

何青拱手谢过,又站了一会儿后就急着离开,县衙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

夏宁留了下来,跟着谢安身边,看他把脉问诊写方子,一连看了四五人,方子张张不同,但仍是以她提供的那张方子为主。

“先生,”夏宁好奇问道,“在难民营中时,太医们用的都是同一张方子,熬药也省事些,病症也能缓解,您为何还要修改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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