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要命他连想都不敢想...)(2 / 2)
多半拿去装什么东西了。劳动有好几个包,完全没所谓。
他单纯想试探一下萧樾:【你拿去干嘛?】
过了三四分钟,萧樾才回复:【忘了】
须臾,又发来一条:【我洗个澡,想起来告诉你】
国庆兴奋的时候总爱盘劳动肚皮。劳动感觉今晚他的赘肉起码被国庆盘掉了一斤。
掉的这一斤肉,就用来给他樾哥补补睁眼说瞎话的脑子,好让他早点想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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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这天,起床铃似乎都没有往日那么惹人厌烦。
阮芋虽然没报项目,但她要走队列,班级方阵里所有人都需要统一着装。
12班班服版型是普通T恤,图案设计却极其“巧妙”——T恤正面印着“一”和“二”两个汉字,“一”在上,“二”在下,乍一看好像代表“12”这个数字。
T恤背后依然印有汉字,上书“比赛”,下书“友谊”。
正背面相对应,就能总结出高一12班的运动会宣言:比赛第一,友谊第二。
这种麻木不仁的口号,毫无疑问出自高一12班体育委员许帆大神的意志:人活着就是为了胜利!
阮芋换好班服,往包里塞了矿泉水、巧克力、小药箱,和舍友结伴去食堂吃早饭。
初秋的蓝天像湖泊倒悬天际,其间游弋几尾浮云,衬得天光无比透亮耀眼。
食堂人很多,阮芋和舍友分开,各自排队。
她早餐习惯喝粥,卖粥的窗口前进得很快,不一会儿她就排到前头。
好巧不巧,遇到已经排了快十分钟的萧樾。
他排的是杂粮煎饼,食堂最火热的窗口之一。
在他进入这个队伍之后,“之一”两个字可以省去了。阮芋入学后第一次见到早餐排队甩尾的盛况,煎饼摊老板不给他发代言费都说不过去。
国庆和劳动不在,萧樾和排在他前面的男生好像认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阮芋又向前进了一位,恰好和隔壁队伍的萧樾并肩。
前几天观众席上坐错书包的事儿她还记忆犹新,之后他们没再碰面。直到现在,萧樾目光垂下来,正好对上她的,两道视线交汇,无形中产生了一种名为“不打招呼会很诡异”的化学反应。
弥留的尴尬钻出心底作祟,阮芋声线不由得轻了些,不像往常随心所欲:
“哈喽,早上好呀。”
萧樾的眼睫毛动了下。
喉结似乎也滚了滚,看起来想哼个单音节,结果声带振幅不够,没哼出来。
不用显微镜都看不出他有在回应。
但也改变不了他冷淡、敷衍、目中无人的事实。
阮芋暗骂了句拽死算了,饭卡重重摁上读卡器,如释重负地端粥走人。
她走了,萧樾还在排。
如果不是被学长夏瑞达硬拉过来,打死他都不排这么长的队。
夏瑞达目光紧跟阮芋,直到看不见才抽回。
“上次问你认不认识人家,你说没印象?”夏瑞达挂住萧樾肩膀,“她就是那个嗲精学妹吧,你确定你不认识?”
萧樾微微弓身,不着痕迹躲掉夏瑞达的手臂。
他明摆着懒得回答这个问题,眼底铺一层怏怏,管你是学长家长还是校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面子。
他们旁边还有个校队学长,此时插话进来:
“可能真的不认识,你看萧樾都没搭理她。”
高二学生或多或少听说过新任校草人气有多离谱,女孩们对他趋之若鹜,他不认识的人主动贴上来装熟的概率并不小。
夏瑞达“嗷”了声,有点想给萧学弟一拳教他做人:“你怎么办到的?嗲精妹妹在对你撒娇哎,你竟然无动于衷?还是人吗?”
撒娇?
萧樾眼皮一跳,终于起了点反应:“她没有撒娇。”
那就是她平常说话的语气,再正常不过。
“可她播音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嗲。”夏瑞达寻思,“这都不叫撒娇,那真撒娇得什么样?”
萧樾想解释,播音和日常口语肯定有区别,声线多少要压低些。
至于真撒娇什么样——
要命。
他连想都不敢想。
萧樾决定彻底无视他俩。
他低下头,掏出手机无所事事地划拉。
脑海中一些奇怪的画面却有些挥之不去。他垂眸扫向胳膊,鸡皮疙瘩还没退。
而始作俑者已经离开很久。
终于买到早餐,杂粮煎饼不用坐着吃,萧樾拎起包装袋就往外走。
正当此时,前面有人嚷了一嗓子——“运动会限定小蛋糕出炉啦”——许多原本坐着吃饭的学生闻言蜂拥而至,声势浩大犹如抢钱,愣是堵住了萧樾离开食堂的通路。
阮芋她们也在其中。
不记得谁科普的,食堂烘焙房在运动会期间会推出限定小蛋糕,蛋糕上印着德育处主任兼运动会总负责人军哥儿的Q版头像,只要吃下这个蛋糕,就能获得军哥儿追杀不良学生和早恋情侣的神力,从而在运动会上突破身体极限、克敌制胜、为班争光!
阮芋真没想到,这种玄得不能再玄的玄学竟然能勾引包括许帆在内的一众学霸为之疯狂。
抢蛋糕队伍中,阮芋遇到广播站站长霍凌均。
“学长早上好呀。”她朝霍凌均笑笑,“你也来买蛋糕?”
“对,我上午就有项目,迷信一发试试。”
“什么项目呀?”
“男子100米预赛……”
他们身后,夏瑞达不知从哪挤过来,顺着人流撞了萧樾一下。
“我现在相信她没有对你撒娇了。”夏瑞达同情地朝他撇嘴,“人家和学长说话比和你说话娇多了。”
萧樾闻言,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愈发冷淡。
他朝夏瑞达轻扯了下唇,就当道别,很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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