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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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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江迟暮的错觉, 他总觉得这几日能看到楚宁安的机会又少了。

虽然楚宁安没再闹脾气,可清早不是练剑就是看书,常常是大半夜江迟暮合上眼他才回来。

这天晚上, 他强撑着没睡,终于捉到楚宁安了。

“……楚宁安,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

他狐疑的摸着楚宁安的胸膛,总觉得之前平坦消瘦的胸膛貌似结实了些, 不止如此,楚宁安整个人的个子都似柳枝抽条般, 一天高过一天。

他凑得极太近, 楚宁安几乎能看到江迟暮脸上细小泛金的绒毛, 昏暗中, 碧色瞳孔无限放大,微微颤动,如只一只波斯小猫。

他的心脏鼓动几下,侧开眼,低声道:“并无。”

江迟暮不信邪的又在他身上摸了几把,这下确信不是错觉了,不仅是胸口, 就连腰腹都附上薄薄一层肌肉,能摸到轻微起伏的轮廓。

“嘶……”他吸了口气, 不能接受的捂住了脸,“凭什么, 你居然有腹肌?”

楚宁安眨了眨眼, 颤抖的睫毛显示出不平静。

“你……很喜欢?”

江迟暮翻过身去, 惆怅道:“哪个男人没梦想过自己有八块腹肌呢?”

他上辈子是生病瘦弱, 这辈子身体好了, 却因为富家公子的身份,从没锻炼过,更别说腹肌了。

他又瞥了几眼楚宁安,摸着自己平坦的腰腹,郁闷道:“啧,年轻真好,我高中时也是有腹肌的,可惜后来……”

他并没继续说,可话语中的遗憾让楚宁安有些在意。

“高中?”

“……”江迟暮一下住嘴,有些懊恼。

可看着楚宁安好奇的眼神,他憋了憋,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高中,算是我家乡的一所学府,在内念书的一般都是与你年纪差不多大的。”

楚宁安眨了眨眼睛,“与国子监相同吗?”

江迟暮纠结道:“应当与各乡的学府类似,读完便能参加乡试,若说与国子监相似的,大概是大学?只有乡试成绩出色,才能继续就读。”

楚宁安若有所思,“你也曾参加过家乡的乡试?”

江迟暮抿了抿唇,“并没,我高二时便退学了,后来也没机会回学校了。”

楚宁安还想问什么,江迟暮闭紧了嘴,神色懊恼。

这次透漏的可比之前多多了,任谁都能听出他描述的与自己之前的经历不符,产生怀疑,他偷偷去瞥楚宁安的脸色,没看到任何奇异神色才松了口气。

楚宁安这么傻……应当看不出什么吧?

楚宁安适时开口,语气有些天真:“若你想继续读书,我可以荐你入国子监,或者……我亲自教你。”

江迟暮呵呵干笑,“还是免了,我可没有读书的打算。”

他连忙转移话题,吹熄床头的烛台,生硬道:“明日就是殿试,早些睡吧。”

-

第二日天还没亮,宫中派来的车驾便已赶到,还带来了为江迟暮赶制的衮服,十几个绣娘连夜缝制,赤色锦袍上是浅金刺绣,绣着东珠宝石,无比精致。

可江迟暮拎起衣服一抖,却突然笑了。

“皇后娘娘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抖了抖阔大的下摆,那分明是一条裙装。

他就说为何宫中这几日这么安宁,原来在这等着他呢,要摁死了他女子的身份。

门外的太监扬声道:“车驾已在门外等候,还请王爷王妃快些梳妆,莫要误了进宫时机。”

可今日不止是进宫,还有殿试这等大事,绝对不能误了时辰。

江迟暮强忍着怒火,权衡轻重,还是打算穿上。

可一只手却被修长冰冷的手松松圈住手腕,楚宁安神色冷淡,长剑出鞘,哗啦一声,绣工精致的衮服便被划破一角,东珠滚落一地。

团圆发出压抑的低呼,“王爷……”

楚宁安淡淡吩咐,“宫中着人送来的衮服有瑕,事急从权,王妃只得暂时穿本王的衮服,团圆,你去将我去年的衮服拿来。”

楚宁安年年个子窜一截,每年都是几套几套的做,根本没穿一次就压到了箱底,因着两人不久前身材相仿,江迟暮穿上正好合适,倒像是量体裁衣为他定做的。

只是……

江迟暮摸了摸衮服上绣着的龙纹,虽然他不计较,但也知道龙纹在古代是只有皇族才能穿的,自己穿这个……怕不是胆子肥了。

楚宁安像是看到他的犹豫,低声道:“你既然嫁入我家,便是我的人,自然穿得了龙纹衮服,若皇兄追究,只管让他问我。”

江迟暮愣住了,向来微眯的桃花眼都瞪得溜圆,眼里的惊讶呼之欲出。

那目光灼热的把楚宁安都看不自在了,抿着唇摸了摸自己侧脸,“我……哪里不对吗?”

“不不不!”江迟暮连忙打断,“楚宁安你可太TM帅了!我要是姑娘我都要被你迷死!这难不成就是他们说的男友力……”

他低声喃喃,思绪不知飘到了哪儿去,自然没看到楚宁安蜷起的指尖和泛红的耳垂,两人梳洗完毕,就上了宫里的马车,摇摇晃晃离开王府。

“嘿,发什么呆?”

江迟暮在楚宁安面前晃了晃手。

楚宁安从出了王府就在发着呆,水润润的眼时不时瞧他一眼,就抿唇,攥紧衣角,耳朵泛红,垂下眼不知在想着什么,让江迟暮一头雾水。

“无事……”

楚宁安木着脸望他,他猜自己耳朵一定红了,不然江迟暮的目光为什么总往那儿飘,还眼神这么怪。

但楚宁安毕竟不是之前的楚宁安,即使心里再羞耻,他也能强作镇定。

他忽然小声说了句。

“……我只是觉得你穿这件好看。”

“啊?”江迟暮没听清,干脆放弃再问,把腿一翘,斜斜倚着明黄的锦缎,琉璃扇子一摇,与他同款的衮服绣着金纹,富贵流丽,活脱脱像是将人拖入滚滚红尘。

其实,团圆匆忙间找来的这件衮服,并非楚宁安没穿过的,反而是楚宁安最喜爱的一件,还特意命人绣了他的名字在领口、袖口内侧。

江迟暮大大咧咧,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可楚宁安却看的清清楚楚,躺在锦绣富贵里的红衣少年,是如何大大咧咧掀开袖口,露出他的名字,他的标记。

就像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穿他穿过的衣服,带着他的气味与标记,像是他的所有物,永远不会逃出手边。

楚宁安心如擂鼓,第一次如此鲜明的察觉到……他是如何想要占有一个人,让他永远不要离开自己。

少年膨胀的占有欲在马车停在宫门口时稍歇,侍卫走上来,看到两人的服饰时面色产生些许空白,但他毕竟是宫中老人,自然认得楚宁安,立马跪下行礼,“入宫不得携带利器,还请长安王摘下宝剑。”

宫中惯例如此,也从未有人犯过先例,楚宁安腰间挂着的剑自然得摘下,可楚宁安却难得颦眉,握紧腰间的剑稍,无声拒绝。

“噢?我怎么听闻,先帝在时,特下御令,长安王可于宫中通行无忌,见人不行礼、不卸兵戈。怎么先帝刚去三年,孝期刚过,宫中就换了副规矩呢?”

侍卫的呆住了,他自然知道这条御令,可这都是先帝时的事了,自新帝登基,长安王便甚少回宫,这条御令自然也被人淡忘。

江迟暮微笑,“当今圣上以孝治天下,礼让兄弟,敬重先皇,遵循祖训。今日一见,好似却不似传言啊。”

那侍卫眼皮一跳,冷汗登时而下,他自然不敢让圣上担上这个名头,那可是杀头罪,他登时跪下,“是卑职愚钝,忘了先帝教诲,长安王自然不必遵循他人规矩。”

江迟暮慢慢从他身前走过,声音带笑:“知错能改便是好的。”

方才楚宁安被这么为难,领他们入宫的太监却一脸木讷,没什么反应,不难看出皇帝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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