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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支向日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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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总有人能逃脱惩罚,尤其是没有正义皮囊的时候,也没有为你兜底的人的时候,那就是犯罪,虽然亚历山大也不否认自己过往的一些行为用法律来看就是犯罪。

有没有兜底都是犯罪,无论皮囊是否正义那都是犯罪,不能否认这样的事实,他确实是在犯罪的,只有罪犯才会说共犯,只是背后有人能带着他逃脱法律的制裁。

同为犯罪,他还是可以同情基安蒂一下的,最多三秒,因为他站在“正义”的一面上,而基安蒂站在绝对错误的那一面,并且没有过多的悔过,那么她就注定是“错误”的,虽然她本来也就走在错误的道路上。

思想漫不着调的像风筝引线一样乱跑又被一点点拽回来,亚历山大给琴酒也倒了一杯酒,在他坐下来的时候正好塞到他手里,听他用慢慢的语言说这些已经和他们无关的事情。

早就无关了,琴酒只是去看一下,好像这样就能正式的画上一个句号,代表他正式的和那些黑暗断绝了关系,回到光明的一侧来了,然后正义又凛然,红色光辉在背后闪耀着写我是多么正义。

但总有哪里让人感到怪怪的。

琴酒太清楚自己的本质了,他和亚历山大最开始行走的道路就不是一条多么光明的道路,被人恐惧,被人厌恶才是他们应该得到的,这也是事实,哪怕是灰暗的三十年,也不过是在另一个黑暗里面沉沦。

但现在是把他们从黑暗里骤然拉到光明底下,无数轮镁光灯底下,将他们照了个纤毫必现照了个从里到外都清清楚楚,然后给他们说伟大说光明说欢迎回家,太怪了。

“在想什么?”亚历山大斜觑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背,将琴酒的神智喊回来一些,伸手从边上捞起个橘子递到他手里。

“在想这些事情的发生,都像在一场说不出来的梦境里面。”

哦,亚历山大知道琴酒在思考什么了,唇亡齿寒,如果亚历山大没有来到日本,没有联系俄罗斯带走他和琴酒,可能琴酒也是被审判的一员,虽然琴酒更有可能饮弹自尽然后用烈火把自己烧的毫无痕迹,但那也是来迟一步。

的确是犯罪者,哪怕饮弹自尽也会被说是畏罪自杀的犯罪者。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亚历山大耸了耸肩膀,毯子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一路顺溜的划到地板上,然后又被捡起来随便抖成潦草的方块放到一边。

“奥列沙,我们本来就不是正义的。”

“从契卡①开始,和我们联系在一起的就不是什么守护神,什么童话梦境与生活的守卫者,我们自诞生起就是笼罩在别人头上也在自己头上的恶鬼,人民提起我们从不是向往和感激,而是无休止的畏惧和看见就要害怕的样子,奥列沙,这是事实。”

“此后的长久里,我们的每一次任务都是在犯罪,中国有句话的意思是本朝剑不斩前朝官,故事已经翻篇了,但也不能掩饰我们从头至尾都是罪犯同党,只是我们逃脱了制裁,并道貌岸然的为现在的人而哭泣和悲伤。”

“奥列沙,故事已经翻篇了,就不应该再抓住飞走的书页。”

琴酒定定的看着亚历山大,在壁炉旁被烘到微热的橘子在手里又变成冰凉,他终于将那枚橘子放回托盘之中,然后倒在躺椅上,看大面的白底花砖铺满四面八方。

正确的,对的,琴酒承认自己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他们的故事已经翻篇了,甚至句号都已经画上,再思考上一页的字句里面藏着什么暗语实在是没有必要的。

“酒吧什么时候可以建好?我迫不及待要开始工作起来了。”

“如果想要工作,可以先去选址,还没选好建造在哪里。”

“那还是算了,奥列沙,身为劳模你应该承担比偷懒小熊更多的工作,选址这种事情我相信你的眼光,加油!”懒洋洋的在躺椅上翻了个身,亚历山大换了一面继续烤火,没管琴酒看他背影的无语目光。

无非是斗争了这么多年,琴酒还是兢兢业业的收拾着亚历山大的工作,可能这就是一种无法改变的宿命,两个人都为此顽固抗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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