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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第九十章 你是不是吃药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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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有那精力养才行啊!

应付萧衍行一个,她都快能被榨干。

“……没。”王姝面无表情地掀了掀嘴皮,“爷,你怎么一个人下山了?”

萧衍行最近被人盯得很紧,送亲那帮人不知是发现什么端倪还是怎么,整天在县城里乱转。不过他们将临安县转一万遍也查不到。扎根在这块地界的两大巨贾,温家和王家,都是萧衍行的人。他们最多能查点鸡毛蒜皮的事儿,挖不出太深的东西。

唯一的不便,就只有‘疯了的废太子’被限制了行动。

萧衍行幽幽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王姝被他这眼神看得莫名其妙,不禁回想这段时日自己做了什么。好像除了顶撞了花氏,不老老实实任由花氏教训以外,根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总不能这位爷是为花氏跟她讨公道来吧?

今儿王姝上山,其实是去看瓜田的。去岁种寒瓜的两亩地今年又种了瓜。

七月份寒瓜早已经成熟,正是吃的最佳时候。王姝原本是要去试验田巡视一圈儿的,半途觉得天儿太热才改道儿去瓜田摘点瓜带过去。

稻秧一般是六月中旬进入分蘖末期,七月上旬一般是第八叶同生分蘖和第二叶的次生分蘖。七月中旬开始进入植株拔节,孕穗初期,逐步剪数分蘖。一定务必得注意施肥、除草和稻田的水层。如今已经是七月下旬,晒田控蘖必须及时。

一旦水中出现异味或者冒泡,就存在缺氧状况,这会造成严重烂根。

王姝默默地将脑袋转向一边不去看他,但萧衍行这厮犹如实质的眼神如影随形。

“……爷,我不养小白脸的。”王姝无语的吐槽,“爷这么强壮,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萧衍行扬了扬眉,倒是没有再盯着她了。

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感觉到这厮的心情愉悦了许多。

王姝撇了撇嘴,男人,不管智商多高品位多好的男人,都逃不了这么低级的夸奖。

“过几日我要离开临安县,去西北边境一趟。”

自韩修老将军去世以后西北便开始频频有异动。新将领黄秋玉虽然也是个厉害的,但到底不如镇守西北二十年的韩家人。萧衍行不能坐视不管,边境的动荡,首当其冲的便是边境的普通百姓。再来,萧衍行也是时候该与黄秋玉接触一下了。

两万三千的韩家军藏着不能曝露,但萧衍行并不是真的疯癫这件事却是可以拿来试探一下黄秋玉。

不得不说,萧承焕南下江南治水之事给不少曾经的中立党重重一击。

原先他们对朝廷党.争持悲观态度,态度不偏不倚,只一心追随皇帝的意志。原先皇帝虽为主,萧衍行为储君辅政,两人双管齐下。萧衍行能极大概率地弥补皇帝政策下的错误。自从萧衍行被废,被遮掩住的弊端便全显露出来。

且不说皇帝有多少才能,朝堂上下其实都心里有数。治水这件事却叫很多人看清了一些事,若是大庆将来交到了萧承焕的手上,后果不堪设想。有这么个不把天下百姓的命当命的帝王,将来百姓的日子必定是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如今已经不少人暗中来凉州,探听萧衍行的病情。

不管废太子曾经以什么罪责被贬至此,如今已经六年过去了。再说,朝堂上下其实知道内情。只不过因为皇帝执意要处死太子,质疑。但如今不同了,现太子的失职让他们意识到废太子的重要性。

有了这番深刻的对比,他们才意识到让废太子恢复储君之位的重要性。

萧衍行自然不会因为这些人便暴露自身。若这些人立场坚定,便不会有先前反贪案时的作壁上观。不过争取到这些人也十分有必要,只不过如今还没到时候。

黄秋玉也是中立派,但他的情况不一样。黄秋玉毕竟是西北边防的驻地将领,占据了驻边将军府。西北与凉州紧紧相邻,且此地有韩家二十年的心血维持住的和平。一旦萧衍行有任何动静,必然逃不开黄秋玉的眼睛。他必须争取黄秋生。

“你在临安这边,吩咐镖局头发别到耳后,“若有特殊情况,你带着人躲进寺庙。”

手滑下来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捏了一下王姝的耳垂。

王姝稍稍一愣:“爷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么?”

“也不算大动作。”萧衍行瞥了王姝一眼。这姑娘都不晓得怕,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近来京中流传了一些传言,引得人心浮动了。估摸着接下来,临安这边安宁不了。”

“那爷装疯这事儿不是很容易曝露?”王姝皱起了眉头,“需要我替爷遮掩一二么?”

萧衍行捏着王姝耳垂的手一滞,抬起眼帘。

王姝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

萧衍行知晓王姝只是年岁小,脑筋其实清楚的很。后宅那几个女眷声称是出身名门、饱读诗书,却在遇事儿时只顾哭啼抱怨,无一人能及王姝一二。他不由弯了弯嘴角,一双清澈的双眸里仿佛揉碎了春光:“护好你自个儿为首要,别的在其次。”

他都这么说,王姝也没勉强。不过到时候真遇上事儿,她肯定还是会出手。

耸了耸肩,王姝又问:“爷预备哪日走?定了?”

“嗯。”

车子吱呀吱呀跑得飞快,山道上没什么人,安达赶车便没有刻意控制速度。

在一阵疾跑后,马车停在了半山腰的瓜田附近。

其实来摘瓜,只需吩咐而且刚摘下来的瓜非常的新鲜,又甜又脆。

她一口气挑了五个瓜,喜鹊则拿个筐全装进去,让安达兄弟俩搬到了车后头吊起来。

萧衍行还是头一次进来瓜田。还别说,瞧着王姝在瓜田里窜来窜去还挺有意思的。王姝看他长身玉立地站在田埂上,身上还穿着月牙白的长衫。山间的风吹得他衣袂纷飞,束发的缎带随着衣摆飞舞,仿佛随时羽化而登仙。心里一动,她摘下一个二十来斤的大瓜,抱着就往他跟前走。

这么大的寒瓜,便是宫里也没见过。

萧衍行见她抱着一点不吃力,不知为何眼神微妙。

“抱得动?”

“为何抱不动?”王姝不仅抱得动,走路还脚下生风,“二十斤而已,哪有那么脆弱。”

……这倒也是。

这丫头看着纤细,实则劲儿大得很,精力也十分旺盛。

静静地看着王姝将寒瓜抱到他跟前,不必小梁拿刀过来,她嘭地一声敲在地上。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那瓜从中间裂开。王姝咧着嘴拿走了最里面的一块芯,啊呜的一口咬下去。

不得不说,刚摘下来的瓜真的是巨好吃。放过一会儿的,根本不可能有这个味道。

咬了几大口,发现自己的脸颊快被灼出个洞。她微微偏过脸颊,就见萧衍行不知何时蹲下来,人就蹲在她身边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王姝眨了眨眼睛:“……就一块芯,没了。”

而后,她从裂开的寒瓜上掰了一块看起来很好吃的,幽幽地递到萧衍行跟前:“爷?”

萧衍行没说话,王姝又低头咬了一口瓜芯:“这我咬过了。”

萧衍行:“……”

修长的手指伸出来,被红艳艳的瓜瓤给衬得仿佛上好的白玉。萧衍行默默地接过来,眉头皱了皱,仿佛嫌弃这瓜弄得这般不规整。不过这姑娘不规矩他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想当初她吃螃蟹还嘬手指头。顿了顿,他接过来也咬了一口。

清甜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口腔,好的叫他眉头都扬起来。

“好吃吧?”

“新鲜。”

王姝嘻嘻一笑,“从瓜藤上摘下来到进你的口中,统共不超过三息的功夫,能不新鲜么?”

萧衍行被她逗笑了。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就真跟王姝蹲在田埂边上吃了瓜。

不过一个小二十斤的瓜两个人吃确实是有些太多。王姝将剩下的一半拿去给安家兄弟和喜鹊他们。吃完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五个瓜下山。

不过萧衍行却没有回庙里,反而跟着她去试验田。王姝不由皱眉看他:“爷你今儿不忙么?”

“嗯。”

王姝:“……”

回到了王家的宅子,王姝可算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来意。估摸着是过两日就要走,他直接将王姝抱进了屋里。

从两人进屋,王姝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在露过面。

王玄之几次想进王姝的院子,有事要找王姝说道说道,结果都被人给死死的拦在了院子门外。

与此同时,王姝正在榻上,乌发如瀑地披散下来,脸颊红得像醉了酒。

门是关着的,窗户却开着。间或一阵风穿进来,并未带来半点凉意。正午才刚刚过,日头还有些烈,火炉死的炙烤着大地,屋子里漏下明媚的光斑。屋里置了两处冰釜,却降不下来这持续攀登的高温。纱幔被风吹得来回鼓动,只有热气没有凉气。

纱帐隐约之中可窥见两个样貌绝美之人,热切而忘我地纠缠了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颓靡的味道。院子里的树木被烈日照的打蔫儿,光照在屋顶的瓦上激起一阵刺目的光。王姝鬓角的头发被汗水沾湿了,全黏在脸上、脖子上。头发太长,蜿蜒地从纱幔的缝隙漏下来,垂落到拔床的脚踏板上。

忽而一阵剧烈的晃动,里面人剧烈的动作而骤然抽离,藏进了床榻之中……

太热了,当真是太热了。本就是七月的天儿,汗水混杂着生理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王姝呜呜咽咽地哭,好不可怜。

憋了整整两个月,萧衍行这家伙估摸着是憋疯了。

这个疯男人!道貌岸然的疯男人!!

喜鹊和云雀两人端坐在门外,脸颊红得仿佛火烧。喜鹊或多或少有些经验,坐着还算稳当。云雀确实头一次,实在是眼睛耳朵不知道往哪儿摆。

……间或起了一阵风,吹得树木沙沙作响。

“乖,”萧衍行拍了拍咬着他脖子的王姝后脑勺,“换个地方咬。”

这丫头劲儿挺大,咬一下脖子真够呛。

两人闹到天黑,四下里都掌了灯,王姝昏昏沉沉的倒头就睡。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根本就不够,但她累得已经没精力起来吃东西。

迷迷糊糊被人喂了一些吃食,她便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一直睡到大半夜,三更天,王姝终于被腹中饥饿给饿醒了。

她披头散发地爬起来,才一动,就把身边搂着她睡的人给惊醒了。萧衍行这厮倒是跟吸人精气的妖精似的,这回倒是神采奕奕。

两人身上早已被清理过,衣裳也是干净的。

“怎么了?”

“饿……”王姝环视了一圈,发现他们还在王家,顿时头皮发麻,“我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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