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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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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坐到马车里,队伍重新开始动了。孟如风心里才开始稳定下来。

拉着别沛云的手不敢放开,等心里那口气喘匀了。才道:“真的没想到能碰到你们,今天要不是碰到你们,我和小桃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想到什么又问:“沛云你们随别将军去仓州不是才八年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别将军他们也回来了吗?”

“我父亲他们都没有回来,是正月里陛下说今年太后七十千秋,特恩赐从三品以上将领的子女回京探亲和庆贺太后寿诞。所以我和我哥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沛云拿出自己的首饰为孟如云重新梳妆,“你呢,你怎么跟小桃两个人在凉州这里?”

“唉!”孟如风长叹一口气,将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

中间的一点小插曲让队伍新添两人,之前如风回京前向京中传了信说了大致到达时间。这下跟着大队伍走肯定进度就缓了不少。

为了不让京中曾家人为此担心,别沛泽让驿使向京中传行踪时,也特意给曾家去了信,讲明情况,说了抵京日期,免得久等不至心里着急。

......

此后的行程再无波折。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上京,但还是迟了之前送信说的时间晚了一天。

从正月出发,到上京时已是二月底了。一路上厚重的棉衣都已褪下,京郊的桃花都已经冒出花苞了。

“沛云,我们到上京了。”别沛泽骑着马到马车前。

马车停稳,别沛云戴好帷帽钻出马车,站在车门前。撩开幕帘,看到城门上方的“上京”二字,感觉似乎是变了,又似乎没变。心中感慨万千,当年走时的时候和祖母分别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竟也在边塞过了八年,再回到这里,感觉好像还是在那天。

沛云下车后又转身扶了如风下来,站定后互相整理一下衣冠。

因是迟了一日到,早已得信的各家均有人来接。待与哥哥将队伍中的人员都送还至来接的亲人手中,沛云才与曾家的马车一同回府。而别沛泽负责此次护送戍边将领的亲眷回京,则要先行与卢统领去宫中向皇帝陛下回话后才能回府。

....

曾家与别家比邻而居。马车先停在别家门前,别沛云与如风作了道别后,就起身下了车。待目送走曾家的马车。沛云才回身看向府门前,就看到久侯在门口的别家老夫人—沛云的祖母。

当年沛云走的时候还是个只到祖母胸前的小姑娘,一别八年,现在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一时之间,别老夫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哭还是先笑。随后也是流着眼泪将沛云搂在怀里,叫了声“我的云儿!”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沛云也是两眼朦胧,抱着已白发苍苍的祖母哭泣。

这些年来,仓州与京中书信不断,但书信哪抵得思念之苦。可为人臣子,出塞多年也是为君为国,至于与家人之间终究是一腔心酸只能强行硬咽下。

下人将行礼安置到房间后,沛云随着祖母一起回了原来的院子,屋内一应陈设均未改变,窗明几净,想来也是常常在打扫。

“你们三人一走,你伯父在清明观里也不常回家。我想你的时候就爱来你的院子坐坐。”老夫人搂着沛云坐下。

沛云依偎着祖母,拿着手帕帮祖母擦眼泪,“我们和父亲在仓州那边也很想您,但是陛下无召不能回京。但是现在好了,今年我和哥哥回来了,父亲明年值守南疆就要满十年了,到时候回京换防,您就能见到他了。”

“快了,快了。年前你伯父也说了今年要从观里回来,我们一家就要团圆了。”老夫人憧憬着。

......

二人在房里说了一个多时辰,府中主管来报:“老夫人、小姐,公子从宫中回来了。刚刚回房。”

闻罢,沛云扶着祖母去了前厅。

待扶着祖母坐下,就看到别沛泽回房脱了盔甲,换了常服也来到前厅。

沛云见状,往哥哥身旁一站。兄妹俩齐齐跪下。

“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祖母急急道

“这一拜是孙儿/孙女给祖母请安,愿祖母福寿安康。”二人正色道,一拜。

“这是代父亲拜的,这些年留您一人在京中,没有尽到孝道。”沛云道,二拜。

“这是代母亲拜的,如若不是她去得早,您也不至于这么操劳。”沛泽道,三拜。

老夫人起身扶起二人,也只能泪雨连连。

......

今日,注定是欢喜又悲伤的不同寻常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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