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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负心人 薄情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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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出身富家的千金女,从小便被捧为掌上明珠,居住在城池的上层,俯瞰下方百姓,领略人间富贵,想要的东西从未得不到,想学的,便有名家所教,诗书礼乐,习字奏曲,无所不精。

出生,就是人间巅峰,无数人终其一生所不能得。

但是,盛极必衰,得到太易便反而不曾在乎,于富家千金也是同理。自小什么都有,便渴望未曾有过的。

比如,爱情。

十八岁那年,她爱上一位干净的少年郎。

少年郎没有身骑白马,但是干净阳光,如泉清冽,许了富家女将用心读书,考取功名,成为富家女一世的依靠。

坠入爱河,富家女给了少年郎自己能给的一切。甚至不惜胁迫父兄提携这位少年郎,助他实现梦想。

然而,数年后,少年郎真正功成名就时,却转身投向了父兄的敌人,将富家女弃之如敝履,往日恩爱缠绵付诸流水。

不解之下,富家女苦苦哀求。少年郎却说,自己曾是真的爱慕女子,却不得不忍受富家女父兄的白眼与欺辱,似赘婿般苟活在人屋檐下,他的憎恶早已超过了对女子的爱,他早已受够了留在这虚伪冷淡的家中。

得到父兄仇敌相助后,少年郎将富家女的父兄全部抹黑,朝堂之争,落败之后,他们便被害杀头,家道中落,富家女被贬出内城,不能为正经营生,只能行下九流之事。

往日恩爱,尽付凉薄,女子不禁问,是少年郎从未爱她,不过将之视为登云凌霄的阶梯,抑或曾经有意,只是天长日久确实已是忘却?

与绿茵姑娘为舞伴,演出少年郎的人,却也是位女子。身着男性的装扮,妖冶的脸,刚强中更是妩媚妖娆,身姿婀娜,却又演出少年郎的薄情负心。

岳是非站在二楼,看着舞台上演绎的故事。全部演出,只有奏乐,并无旁白与对话,用舞曲演出故事,惊心处,伤情处,真挚平和,以至于岳是非怀疑起来,这是不是绿茵姑娘真实的故事?

她不止是演绎,这根本就是她的亲身经历,也只有如此,她伤感的神情才如此真挚,当她演至家道中落,无奈遭贬,亲自宣读旨意者,竟是曾经丈夫时,巨大的打击让她跌坐地上垂泪,扬天嚎啕时,她的低声啜泣戳人心房。

一楼大厅,是围绕在舞台四周的杂场,尽是饮酒吃菜的宾客,都有姑娘陪同,原是吵闹不堪,人来人往,听着极是烦躁。但是当绿茵姑娘演到此处时,楼中鸦雀无声。

仿佛所有人都为富家女的悲惨命运而伤情,她到底是错在遇人不淑,还是错在没有在少年郎要带她走时,终究放不下家中富贵,反而使少年郎性情大变,成为最终报复他们全家的复仇者?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假如演的就是绿茵姑娘的过往,那么在今天,她终于有了答案。她被囚困在自己心房中多年,一直想给自己找个解法,却一直未曾找见。直到听见岳是非诵的庄子。

“救小白脸的坏毛病,倒是一直没改。”同样撑着双臂,马云超也站在窗台边看着就是她真实的经历,不禁感慨道。

不过他的感慨,更多还是在调侃岳是非,意思是岳是非这个小白脸也被她看上了。

不过岳是非没理会他的调侃,转身要回位置上坐着,嘴里说道:“别忘了我们是来这做什么的,别被声色犬马迷了心智。”

“啧啧、啧啧”马云超砸吧着嘴,满脸不满的道:“岳是非,你也配说这种话?我们两谁沉迷声色?我看不是我吧?”

“某人呐,才来这多久?连红颜知己都冒了出来。哪里像我这等伤心人?”马云超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岳是非,哀叹着自己的悲惨。

刚要开口训他,岳是非的右耳动了动,他抬起手示意马云超停下说话声,让他静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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