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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第五站5 她就在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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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看到这一幕, 除了天殊雪外,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等一下!”李星鹤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红布又挡了回去。

“我……没看错吧?”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紧张。

他们所认识的刘招娣, 是一个衣着有些破旧, 但是面上带着慈爱笑容的老人。

而他们刚刚看到的那个尸体, 很明显被制作成了干尸, 因此才能保证在太阳下不腐烂。

干巴巴的皮肤上,老人的双眼空洞, 嘴角僵硬的弯起, 双腿盘坐,手心向上, 保持着一个打坐的姿势。

如果说李星鹤是因为神经大条, 还没有彻底的相信, 所以恐惧还没有传到心底。

那向云就是直接的相信了,所以现在心底都是深深的恐惧,且汗毛竖立。

祷阴村,刘招娣……他们来这个地方一定不是巧合!

“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那个东西真的是刘奶奶吗……”李星鹤的声音越来越小, 回过头去, 就看到大家全部恐惧的呆立在原地。

也就只有他太胆子大, 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

于是李星鹤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打算直接上手撩开红布。

这个动作还没有实现, 就被向云拉扯住了。

“等一等,先把大院的门关上。”

敞开的大院门是个潜在威胁,要是还有人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现在所在做的事情, 那这次的运气可没有刚才那么好了。

“行。”李星鹤二话不说就跳了过去,将大院的门紧紧关上,顺便还插上了门栓。

“这样总行了吧?”他问。

向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可以了,星鹤,你掀吧。”

虽然知道为什么让自己掀开帘子,但李星鹤还是要作死的问一句:“为什么?”

向云:……

因为在场没有人像他一样神经大条,看到那一瞥的场景还能保持镇定。

就连一向觉得自己很冷静的向云,也在见到那行将旧木的干尸时,身体受到难以言喻的震撼,顿时僵在了原地。

“刘招娣……”

此时,一道少女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进众人耳中。

大家看过去,就看见天殊雪带着懵懂的天真,盯着供台的红布。

或许是因为大家熟了吧,让她主动开口:“刘招娣,怎么了?”

刘招娣怎么了?

这种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问题,天殊雪不理解吗?

不对,她从很久以前开始,似乎就不大理解“死亡”的概念。

她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别人去世,并且不带任何情感,这在常人的认知当中是错误的,甚至他们因此和天殊雪产生了微妙的隔阂。

这种隔阂就像一层薄膜,隔绝了他们之间的情感连接,使得众人很少真正能理解天殊雪的情感。

毕竟在不了解她的人看来,天殊雪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不会开心,也不会悲伤。

可是认识她,深入了解她之后,大家也会发现,其实以上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天殊雪是有感情的,只是他的感情和这个人表现的不太一样,并不倾向于外露,只会在最必要的时刻,泄露出些许的情感。

其中表现的最多的,就是她的迷茫。

她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带着自己纯真的目光,去试探这个世界,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

第二多的便是开心,在交到新的朋友或者是得到朋友的认同之后,她的嘴角会微微上扬,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除此之外,众人还真的很少看到她伤心的时候。

而现在,她正在询问大家一个非常难以解释的问题。

而向云等她新交的朋友们,必须慎重又慎重的去对待这个问题,用自己的理解去告诉她——什么,是死亡。

这简直太离谱了,他们好像在带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可关键是现在大家都很恐惧,自己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对待天殊雪的问题,也有点迟疑了。

直到向云对上她迷惑的眼色,才像是被当头一棒敲醒。

他仔细揣摩之后,回答道:“刘招娣去世了。”

“去世?什么是去世?”以往的天殊雪很少主动问话,如今能主动和他们沟通,这确实是一大进步,这也证实了她将大家当做朋友,当做自己人。

然而……

向云:。

就算他不会吸烟,他现在也想点一支烟,来表达自己对这个疑惑的沉思。

他确实平时看的书比较多,也自诩是三好学生,可为什么一上来就要让他面对如此沉重的问题?到底要从生物学方面解释,还是从哲学方面解释?

“去世……就是一个人再也不会走动,和你说话了。”沉思许久之后,向云给出了一个像三岁小孩一样的答案。

“是坏了吗?”天殊雪问。

向云:“……”

他现在真的想点一支烟了。

于是,向云看向李星鹤。

李星鹤:?

他看向旁边的宋嫣雨。

宋嫣雨指了指自己,疑惑的扭头看张颂颂。

张颂颂慌得不行,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急得转向何雾竹。

何雾竹又看向丰大潘。

丰大潘使劲抓着脑袋,差点把头皮给抓破了,也没有想出答案,最后看向陆苏然。

于是这个世纪难题,就交到了第一个和天殊雪认识的人手中。

看着大家委以重任的眼神,陆苏然叹了口气,对天殊雪说道:“去世就是死了的意思,刘招娣生病了,生了不会好的病,以后我们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大家同时松了口气。

gd!不愧是你!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大家难以解决的问题。

然而,他们却面对到了天殊雪的摇头。

“为什么生病了会治不好呢?”她问,“生了病的话,不能说话,不能走动的话,用线缝就可以缝好了。”

……

这又是什么说法啊?

确实,医学上来说,如果身体里面出了什么问题,确实可以用手术来治疗,也需要用到线缝……

可光是听天殊雪这么说,总感觉的怪怪的。

陆苏然很耐心温和的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雪雪。”

他的循循善诱在一定程度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天殊雪平静的回答:“以前,小区里的小鸟不会飞了。”

大家听她讲述着。

她的确有一种魔力,让听她讲话的人慢慢恢复平静,也逐渐的不再因为供台感到恐惧了。

“也不会唱歌了。”天殊雪继续道。

能将小鸟鸣叫比喻成唱歌,她也的确还是个孩子。

“然后呢?”陆苏然继续问道。

天殊雪回答他:“然后,我抱着他去找妈妈,妈妈用线把她缝好了。然后小鸟又能站起来飞了,又可以唱歌了。”

很…正常的一个答案?

乍一听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何雾竹好奇:“雪雪的妈妈是医生吗?”

“医生?”天殊雪摇摇头,似乎对这个问题很不理解,“妈妈是妈妈,医生小姐是医生小姐,护士小姐是护士小姐。”

陆苏然:“……所以这是三个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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