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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以毒攻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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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宁用天水沐浴后,军队开拔再次启程,因为这次的小插曲耽搁了不少时间,余下的路程理赶的更紧了,直到深夜才停军整顿,若不是再往前就是山路,恐怕还要继续前行。

知清浊行至王帐,与邵逸松商议明日路程,他还是一如前两天那般冷淡。

不过也是……他本身就是矜贵清冷的人,不喜与人相谈。

知清浊记得四年前见到他的第一眼,她为了躲避追来的官兵,躲在他乘坐的马车中。

那时的邵逸松也是翩翩少年,不过十七八岁,他不知轿中藏了人,掀开马车锦帘,白玉雕刻的面容微微一怔,后从容的坐上了车,支开了来抓捕她的官兵。

从王宫到王府,整整一个时辰,他未与她说过一句话,也未问她任何问题,只如同一株雪后松竹,端肃的坐在她身旁,将她整个人护在马车里侧。

那一路在他身边,知清浊感觉到许久不曾有过的安全感,就像……就像她八岁那年,师父将她从官兵的刀下救出,摸着她的发顶,对她道:“没事了孩子……”

“水泽山虽难行些,但穿过之后大路平坦,尊主认为呢?”

邵逸松言罢,转头看向她,却见她盯着路观图没有回话,他本以为知清浊是在研究路线,可下一秒,他的神情就满是错愕。

此刻的知清浊毫无反应,她不自觉转动着另一只手腕上的玉镯,这本来是个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兴许许多人都会这样的习惯,而欢柔在思考某个问题入神时……亦会如此。

而这个微小的习惯,兴许就连欢柔自己都未曾在意过……

而身旁之人,不光模样与欢柔相似,就连这点都与欢柔相似……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邵逸松看了她片刻,并未声张,他暗暗隐下眼眸中翻滚的炽热,又淡淡地唤了她一声:“尊主觉得孤王方才的提议怎样?”

“嗯?”

知清浊这才回过神来,她笑了笑,掩饰方才的出神,“王上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走这条路线吧。”

“尊主认同便好。”他微微点头,忽然问:“今夜月色清明,是个饮酒的好时机,姑娘是否愿意与孤王小酌几杯?”

知清浊略为沉思,心想邵逸松方才还对她万般疏离,怎的忽然间转了性,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事有反常,说不定有诈,便拒绝道:“王上有此雅兴,本君本不该拒绝,但今日行路过于疲累,还望王上见谅。”

“无事,是孤王要求过分了,尊主且退下休寝吧。”

知清浊敛衣行礼,退出了王帐。

望着夜空明月,她感觉自己许是真的累了,否则怎会忽然想起曾经在王府的那段时光……

知清浊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回了自己的营帐中,可她刚到营帐边上,便见今夜值守的士兵面容陌生,她多看了一眼,未曾多想便进了帐篷中。

不知自己在软榻上躺了多长时间,忽的听见似是有人在扯她的营帐,同时,一股异香传来,知清浊及时凝神闭气,片刻后,便听见几个极轻的脚步先后走进了她的帐篷。

那几人见知清浊依旧熟睡,便认为是方才的药香起了作用,其中一人抽出短刃,步步逼进。

他打算一手捂住知清浊的口鼻,一手拿着匕首向她腹部扎入她的心脏,可未想,本来熟睡的知清浊忽然睁开双眼,猛地一脚将那人踢出营帐。

那人同伴见事情暴露,便想逃走,知清浊则冷笑一声,“本君的营帐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飞身而起,与另外三人缠斗起来,此时外面巡逻的兵将听见了打斗声,鸣起哨来,瞬时营中乱作一团。

那几人见逃脱勿忘,便想用手中长剑自尽,知清浊自是不会放任他们了结性命,袖中红练轻盈飞出,那红练似是活物一般灵活,自榻前衔出一物送入她手中。

邵逸松来时,远远看到知清浊手中寒光一闪,那武器将蒙面人的拿刀的手臂生生劈开,阻止其中一人自尽。

同时,她广袖中的红练如蛇一般缠绕在另外两人臂上,逼着他们将剑扔在地上。

而后,那武器夹杂着断臂重重的砸到地上。

那竟是一柄沾血的战斧。

见事情已被解决,邵逸松派人将三名刺客看管起来后,将注意力放到把柄战斧身上。

他单听战斧落地的声音,便知此斧非常人能用,再走进些看到那斧子掉在地上的砸痕,少说也有百十斤重,但知清浊却那么轻易就能挥动此物。

而欢柔则是弱柳扶风的小女子,身体娇弱,就连走的时间长了,脚上都会磨出水泡,难道她们真不是同一人吗?

邵逸松眉头越皱越紧,方才心中的猜疑也慢慢淡去。

也许是看他盯着那把斧头,知清浊便战斧从血泊中捡起,随便挥舞了两下,将它递到了邵逸松眼前,不以为意道:“这斧子本是鬼狱上任首领黎辕的武器,当年本君就是用它劈开了黎辕的脑袋,在鬼狱站稳了脚跟,这斧头也算个难得一见的好物件,本君就把它留下做纪念了,王上要是喜欢,尽管带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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