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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戳破透明的窗户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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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知清浊与林悠然说完话,便打发悠然去沐浴休寝,她走不久,邵逸松亲自端着一碗白粥进来。

“人找到了,可以安心吃饭了?”

“多谢王上。”

知清浊带着笑意起身接过,可等她看清白粥中撒着一层桂花蜜时,她唇角的笑一僵,片刻后才恢复如常。

当年她还在王府时,曾告诉过邵逸松她最喜桂花蜜,自那之后的每日,她的房中都少不了上好的桂花蜜。

她并没有骗他,这的确是她小时候最求而不得的东西,那时老鸨怕她吃甜坏了嗓子,不能唱曲儿,从未让吃多过,只有每年过年的那天,她跟恨情的白粥中才会撒一层桂花蜜。

而幼时能吃桂花蜜的日子,是她与恨情为数不多的开心的时候。

而今邵逸松送这东西过来只有三个可能,一是他仍在自己身上追寻纪欢柔的影子,二是他想尽力将自己打造成另一个纪欢柔,三是……他已经知晓了自己与纪欢柔是同一人……

不过自从他们从崖下上来后,邵逸松对她的态度着实太过奇怪,几乎对她的有求必应,还时常呆在她营帐中赖着不走,与他之前给人的矜贵清冷着实相差甚大,甚至于不太像知清浊印象中的邵逸松。

而且细想之下,自从他们自崖底回来,邵逸松与她说话时,极少以“孤王”自称,除非他气怒之时,而在宫城中时面对着纪欢柔,他亦是如此。

虽然知清浊不知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但她几乎可以确定,邵逸松十有八九应是知晓了她的身份。

“可是粥烫了些?”

邵逸松往前靠了靠,打断知清浊的胡思乱想,一手想要接过粥碗,吹凉后喂给她。

可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做得不好惹到知清浊了,她将粥碗往他手中一塞,冷然道:“本君不喜甜物,恐怕要白费王上一片心思了。”

“不可能啊……”

邵逸松凝眉,垂着眸子看着手中放了桂花蜜的白粥,可还没等他有头绪,就被知清浊下了逐客令。

“天色已晚,本君要休寝了,王上若还有什么事,且等明日再商议吧。”

说着,她不顾邵逸松还在营帐,就起身去吹灭了灯烛。

而邵逸松不知哪里出了岔子,惹得她不开心了,他促狭的端着那碗白粥站在营帐外,脑子中闪过多个可能性。

难道是她不喜欢这一款的桂花蜜?

邵逸松喝了一口仔细品着,蜜水清香甜润,米粥粘稠顺滑,味道没错啊……

难道刚才林悠然说了什么惹她不悦了?

可方才他进帐篷时,她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邵逸松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粥,想起方才知清浊就是在看到这碗粥后才变了表情。

难道……难道因为这层桂花蜜,清浊猜到他已经知晓她与欢柔为同一人之事了!

这个念头在邵逸松脑中一闪而过,他眼底情绪剧烈一震,手中一松,粥碗打翻在地,同时太转头向着知清浊营帐中快步走去,可刚走几步他就停下了步子。

她没有与他相认,是因为两年前的事情,她与他心有隔阂,一直不愿原谅他,等这层窗户纸真的捅开之后,她与他的距离是否会更加遥远?

邵逸松忽然感觉有些害怕,他不敢想象之后两人会是怎样疏远,他无法面对这样的欢柔……更无法直接面对欢柔对他的失望……

“来人,吩咐膳房帮本君准备一道玉蝉羹!”

营帐中传来知清浊稍稍有些急躁的声音,这还是邵逸松第一次听见她这种语气,而且她不是喜欢折腾人的人,尽管膳房整夜都有人值守,但她从未点过如此叼口的菜。

毕竟这道玉蝉羹需要新鲜的桂鱼,用鱼腹切成薄如蝉翼的肉片暂放,再用鱼头熬成高汤,最后再熬煮鱼片,吃时再点沾沾现磨的豆粉与芝麻,味道才最正宗。

这道菜做好最少也需要一个多时辰,而最重要的是,曾经在王府时,欢柔虽喜吃些鱼虾,但她的体质接受不了任何豆制类的东西,吃了会呼吸困难,身上还会长红疹子,所以她从未碰过这道鱼羹。

邵逸松一听她要吃玉蝉羹瞬时忧从心气,顾不得许多就闯进了营帐中,对来人吩咐道:“不要玉蝉羹,换一道菜!”

“本君要吃什么,何时要王上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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