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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风波欲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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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阴敦到访。

杨安玄有些惊讶,阴敦这个时候来,肯定有事。

果然,阴敦将朝中西堂发生的事告诉了杨安玄,道:“王中书令有意陷害,若不是王给事中在场替你解说,恐怕安玄你要挨训斥了。”

杨安玄皱起眉头,这王氏兄弟如阴魂不散,着实让人生厌。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自己在京中行事,若被王国宝、王绪抓到错处,奏于天子,恐怕下次就没有这样幸运了。

耳边听阴敦道:“安玄,家父叮嘱你来日方长,且隐锋芒,和光同尘,等待时机。”

杨安玄微微点头,阴友齐的话是好意,在他看来自己才十七岁,来日方长,完全可以等弱冠授官之后再做打算。

只是自家没有时间等待,而且王绪深恨杨家,绝不会因为自己的退让蛰伏而放弃攻击。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要抵制王绪、王国宝的谗言,便要找一个相当的人物替自己分辨才是。

首先想到的是盛居的东主黄门侍郎王协之,其父王雅是丹阳尹、太子少傅,深得天子器重。

甘越忧心忡忡地道:“上月初一刁云放言今日前来讨债,若不能偿还则要派人前去丹阳索债了。”

阴敦也诧异地问道:“陶兄,你缺钱为何不向家中索要?”

杨安玄想了想,道:“陶兄,你约刁云午时到集贤居见面,愚取了钱与你会合。”

…………

杨安玄摩挲着光滑的下巴,看来当初的设想还是太完美,因为韦娘子的出现,王绪、王国宝加快了针对自己步伐。

玩法是掷五枚用木头斫成的掷具,都是两头圆锐,中间平广,像压扁的杏仁。每一枚掷具都有正反两面,一面涂黑,一面涂白,黑面上画有牛犊,白面上画有野鸡。以全黑的称为卢,为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其次,往下以黑多少论分称“枭”、“犊”、“塞”。

什么时候去要等待机会,杨安玄对佛经有所涉猎,记得《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和不少佛经中的经典句子,佛门谒语也能说上一些,这些句子若是流露出来,定能惊艳世人。

不过王雅好名,不可能因为儿子替自己说话,再说王协之只是随口一提,能否做到还在两说。

太学与国子学相距不远,两学的学生吃喝游乐时经常遇上,经常发生争斗之事。

但是冒然借着慧远大师的名号前去佛寺未免有招摇撞骗之嫌,被人看轻,慧远大师知道后也肯定不喜。

赌博的形式多样,有围棋、弹棋、斗鸡鸭犬、樗蒲、握槊、双陆、摊戏等等,杨安玄在洛阳时就曾与人玩过樗蒲。

礼多人不怪,杨安玄笑着还礼,道:“让刁兄久等了,现在就还债吗?刁兄把欠条带来了吗?”

这些麟趾金蹄状,近似半圆形,底部阴刻铭文“十六两”、“十四两十铢”、“六两七铢”等重量,还有溶铸的金市、家族的印记。

金子并非市面上流行的货币,普通百姓多用货物和铜钱交易,金子多用于大宗买卖和海外交易,或者用来装饰佛像、制造首饰器物,再有就是被家族收藏。

也有太学生阿谀国子学的,陶平、甘越与刁云初识,刁云便阿谀奉承,掏钱请吃请玩。

见杨安玄点头,陶平松了口气,道:“谢天谢地,要不然刁云都快把愚逼疯了。”

三楼,杨安玄见到了阴敦、陶平等人,还有几人帻巾纱袍,应该就是刁云等人了。

用丝巾包了约百两金子,揣入怀中赶往集贤居,已经到了午时。酒楼内生意红火,迎客的侍女忙得脚不沾地。

除了拜见徐邈外,在国子学要广结朋友,上次在国子博士车胤心中留下印象,这老爷子有名的名士,为人刚正忠壮,深得天子信重,自己若能拜他为师,就不用怕王国宝的谗言了。

刁云笑眯了眼,道:“不急不急,总要等杨兄吃完饭再说。”

后来刁云引两人入赌场,两人输钱后向刁云借钱,累达十余金。刁云便说与两人赌樗蒲(1),一把定输赢。

左仆射王珣、右仆射谢琰、侍中王爽、太常孔安国,这些大佬自己都不认识,至于五部尚书更是只知道姓名,这些人不可能替自己说话。

陶平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楼梯口,看到杨安玄现身忙起身迎了过来,道:“安玄,你总算来了,可带了钱来。”

东晋年间,社会动乱、政局不稳,命如草芥、朝不保夕,所以及时行乐之风滋生。饮酒作乐和赌博都让人忘却烦恼,所以极为盛行。

千头万绪乱如麻,杨安玄用力地摇了摇头,京中居大不易啊。

对于集贤居救助韦娘子他并不后悔,杨安玄剑眉挑起,若连眼前的弱者都不能扶救,又何谈拯民于水火。

东席粉面青袍的青年也站起身,笑吟吟地上前揖礼道:“刁云有礼。这位就是杨公子吧,陶兄说你肯借钱与他还债。”

另外,前往佛寺的步伐要加快了。原本想借助慧远大师的五净心茶,顺其自然地踏入佛门圈子,如今看来要早做打算了。

甘越支唔着开口,道:“愚兄弟跟人掷樗蒲,输了五十两金,不敢向家中开口。”

表面上看几人言笑晏晏,谈笑风生,仔细瞧就会发现陶平、甘越愁眉不展,阴敦持酒不语,另几个人倒是在开怀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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