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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只能靠自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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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哲丝毫不怯场,年羡霖到有了几分欣赏,他这样的武将和寻常文官不同,军伍出身的他更喜欢有朝气有锐气的人,藏头露尾的,他最不喜。

等再看向苏哲落笔的内容,年羡霖一惊。

“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全篇五十六个字,篇幅并不算长,却字字都能掀起年羡霖内心的波澜。

只这五十六个字,年羡霖便仿佛看到一郁郁不得志,偏居乡村的将领壮志未酬,渴望上边疆战场为国效力的画面。

那种满腔豪情不得发泄,杀敌之志不得舒展的苦闷,曾几何时不正是他自身的写照?

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的年羡霖,苏哲轻笑一声,直接扯过一张新纸,再下一剂猛料。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鬃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若说刚才那首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二首》之一只是让年羡霖震撼于苏哲的才华,同时对自己当年的遭遇有感而发的话,那么接下来这首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就如同一支追心箭,扎进了年羡霖的心坎。

女子最怕美人迟暮悲白发,男人最怕将军老矣眼昏花。

对于年羡霖这样大半生戎马生涯的老将军来说,最难接受的就是年纪渐长,力不从心无法再上阵杀敌的事实。

只是这是天道伦常,任何人都左右改变不了。

而多年来,内心的苦闷从来只有年羡霖独自咀嚼消化,而今天,苏哲两首诗,一首说中了他的过去,一首戳中了他的现在和未来。

便是将军老矣,也有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豪情壮志。

内心汹涌如风雷激荡,年羡霖看向苏哲,由衷道:“好诗!”

当然好了。

五千年传承下来的精粹,多少文人墨客为之惊叹,传承千年而不朽的文化瑰宝,怎么会不好?

苏哲笑得很含蓄,他说道:“只是心有所感,若说好,还是年将军一生戎马,为国为家的英雄事迹感动了晚辈,如此才有这两首诗的问世,故而好也是年将军的。”

年羡霖乐了,说道

:“诗是好诗,但这字属实配不上这两首诗的境界,回头我找人誊抄一遍,挂于书房之上,可否?”

苏哲点头道:“晚辈的荣幸。”

年羡霖哈哈一笑,对苏哲的感官好上不少。

“我就说,元帅之子如何会是个纨绔?眼下看来,世人果然多是狗眼。”

苏王,那是大多数人对苏洪烈的尊称。

而元帅,才是苏洪烈的老部下习惯的称呼。

这一点如同宋之问等人已经习惯了跟人叫一声王爷,可年羡霖这里却始终只叫元帅不变。

“我还记得,上次见你时,你才这么大。”

年羡霖说着,抬手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个高度。

苏哲郝然道:“一晃神,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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