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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 60 章 “屁股长毛,难道是妖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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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小宝哥失策了,他就不该找这阿婆问路,她和咱们村的阿桂婶婆一样,都是好打听的性子……来了来了,您瞧,她跟来了!”

于大仙从蛤嫲镜上头觑了一眼,果然是跟来了。

他转过头,拍了拍潘垚脑袋,“没事。”

……

凤凰木倒是好找,远远地便见那火红火红的树。

很快,潘垚三人就到了白家大门前。

门口倒是没有两盏灯笼了,这会儿,上头就挂了一盏灯笼,还有一盏灯笼被摘了下来,挂在了西边那一屋。

潘垚仰头瞧了瞧,“小宝哥,是这儿吗?”

陶小宝也不确定。

经过几年,黄家的屋子都翻新重盖了,以前只是东屋西屋,现在算是东栋西栋。

两边都是小两层的屋子,青砖瓦房的,还颇为气派。

“没走错,没走错,阿龙家就在这处。”吃发糕的阿婆走了过来,及时出声。

见潘垚几人回头看着自己,陶小宝脸上有疤,眼神还有点凶,她缩了缩脖子。

因为十分瘦,背又弯驼,老太太瞅着有些像背壳的老龟。

“你是阿龙的小舅子吧,我认得你。”

阿婆指了指陶小宝额角处的疤,笑了笑,露出豁了牙的嘴。

“喏,你二姐抡长条凳砸的,刚刚你问我话,我瞅着你就觉得面熟。”

听说这小伙子打了姐夫,为的是给俩姐姐出头,为家里人出气,哪里想到,扭过头,那二姐就送小弟进局子了。

就是这疤,这么多年了,也还显眼着。

阿婆吃着发糕,含糊地感叹。

“心狠着哟。”

“哦,今晚你姐夫要睡你二姐屋里啊,啧,阿龙这日子过得,以前的地主也就这样了吧。”

潘垚见这阿婆眼睛瞥了瞥院子里头,就说出了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呵呵一笑,也不卖关子,指着里头的灯笼,就道。

“阿龙这家也是奇的,他娶了俩媳妇,还是姐妹,大姐贤惠,二姐泼辣会使性子,都嫁一个丈夫,就算是亲姐妹,当初也是会闹的。”

“呵呵,听说当初还在院子里扯头花呢,就为了抢阿龙睡哪个屋。”

“后来啊,阿龙愁得不行,思前想后,就挂了灯笼,拿出一家之主的派头,灯笼在哪边,那天他便去哪边,两姐妹也没什么好吵的。”

这事儿,村子里的人稍微留意下,也就都知道了。

女人是瞧不上黄铮龙的,觉得他花心又浪荡。

男人就不一定了,表面上说什么都不作数,暗地里,谁不艳羡这黄铮龙?

新中国了,法律规定,每个人只能娶一个媳妇。

偏偏他黄铮龙有本事,娶了两个老婆!

还是姐妹!

这是什么,这就是本事!

陶小宝恨得是牙痒痒。

潘垚瞅了瞅西屋的灯笼,小手一捏,拳头都硬了。

……

“小珍,小珍嘞,快出来,你家来客人了。”老太太喊人。

“谁啊?阿姜婶子你别叫了,叫得我心慌慌……来了来了。”

陶小珍腰间挎着脸盆,准备去洗东西,听到阿姜婆子的声音,打开门,从二楼的阳台上看了下来。

瞧见来人,陶小珍怔楞了下,好半天才道。

“小弟?”

陶小宝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姐。”

……

陶小珍和家里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不单单因为她和二妹陶小怀都嫁了黄铮龙,还因为当初陶小宝寻上门时,陶小怀见小弟伤了黄铮龙,积愤之下,抡木条凳砸了小弟,还把人送到了局子。

这几年,家里怕是恨毒了她们姐妹。

冷不丁地瞧见陶小宝,陶小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就白了,腿也软得站不住脚了。

“小,小弟,是爸和妈,他,他们……”

“他们没事。”陶小宝哪里不知道陶小珍的猜测,出言止住了陶小珍接下来不吉利的话。

陶小珍松了口气。

不是报丧的啊……

那就好,那就好。

缓过神来,陶小珍又有些奇怪,她将人招呼进了屋子,问道,“那今儿,小弟你来三白镇,这是……”

陶小宝看了潘垚一眼,说了刚才他们商量好的理由。

“于伯伯和土土来三白镇买酒,他们不熟路,我就一道来了……顺道过来看看你。”

陶小珍看了看潘垚,又看了看于大仙,有些意外了。

只见一个是生得特别好的小姑娘,一个又是年纪大的大爷,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有点毛病,这阴雨天气里,他还戴着个黑眼镜。

陶小珍离家多年,也不知道陶小宝口中的于伯伯和土土,他们和自家是什么关系。

她有心想问,想着自己和陶小宝紧张的关系,张了张嘴,讷讷了下,又闭上了嘴。

潘垚对陶小珍笑了笑,“大姐好。”

“你也好,你也好。”陶小珍有些局促,搓了搓手。

她视线落在自己搁在一旁的脸盆,眼睛一亮,像是终于找到了活儿要忙,连忙道。

“你们先坐,我给你们煮点心去,做甜酿丸子怎么样?香着呢!”

三白镇的三白酒出名,那酒糟做甜酒酿也是十分好吃的。

潘垚点头,“谢谢大姐。”

“客气了。”

陶小珍将视线看向陶小宝,征询他的意见。

陶小宝微微颔首,“麻烦大姐了。”

“那成,我去厨房忙着去了。”见陶小宝好声说话,语气虽然平淡了一点,但也不见恨意怒意,陶小珍松了口气。

她起身拿起桌上的脸盆,出了门,往厨房方向走去。

“叮铃铃,叮铃铃。”门口处有一阵脆响。

潘垚看去,只见那儿的门帘上挂着珠帘,颗颗剔透,一阵风吹来,珠串摇摇摆摆,相互碰撞,发出脆响,好看又好听。

这珠串是市里流行的样式。

放眼看去,黄家的家境还不错,柜子上有一台黑白电视,电视上头搁了一块镂空的白花布,前头三角垂坠。

“怎么样,是不是有妖气?”

人一走,陶小宝连忙追问。

裤腿上,他将手捏紧,显然十分紧张。

潘垚摇了摇头,在陶小宝转为黯淡的目光中,又说了一声,“不过……”

陶小宝的眼睛一下便明亮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姐不是糊涂的,尤其是大姐!

小的时候爸妈忙,他等于是大姐一手养大的,大姐背着他,哄他睡觉,大姐藏着肉,偷偷给他留好吃的……

就为了一个男人,还是那么个花心的男人,她们怎么就将家给扔了?

想起往事,陶小宝还仰了仰头,不想让自己那有了水光的眼睛里掉下眼泪。

潘垚:“我是没有嗅到妖炁,那黄铮龙我也还没见着,还不能确定他是人还是妖。”

说不定是妖法高深,将一身妖炁遮掩很好的大妖呢?

于大仙还是坚持,“肯定是人,就股道道里长毛,毛下头是黑痣,天生的风流种。”

潘垚:“好好,咱们一会儿让小宝哥瞧瞧,看看他长没长痣。”

陶小宝:……

潘垚拉回话题,想着刚才望气术下瞧到的陶小珍,细细的眉头拧了拧。

虽然没有瞧出端倪,潘垚却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妥。

总觉得,陶小珍有些不协调。

于大仙:“什么意思?”

潘垚脑子在飞速的转动,看过的典籍犹如风吹书卷,一页页地在她脑海中翻过。

“对了!是影子!是影子有些不妥!”

今儿阴雨天,屋子也比较黯淡,客人来了,虽然是白天,陶小珍还是拉了灯,昏黄的灯光下,几人或坐或动,影子也跟随着众人的动作而动。

唯独陶小珍的影子很僵。

潘垚侧头,正待和于大仙说什么。

……

“小珍,我回来了。”这时,院子大门处传来男子洪亮的声音。

潘垚要说的话被打断,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回来的是陶小宝的二姐和姐夫,陶小怀和黄铮龙。

黄铮龙生得不高也不矮,眉眼也普通,就眼睛大了一些,眉毛浓了一些,并不是皮相多么出众的人。

单单从皮相上看,还真看不出,他到底是哪里将人姐妹俩迷得神魂颠倒了。

……

“好香啊,小珍这是煮了甜酒酿?……啊,家里来客人了?”

黄铮龙才转头,就对上了陶小宝那阴沉的脸。

瞬间,他往后跳了跳。

那被剥光了毒打,死去的记忆又突如其来地袭击了他。

“小,小弟。”

陶小怀皱着眉,有些嫌弃,“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陶小宝手捏着拳头,咯咯作响。

黄铮龙视线落在陶小宝的拳头处,警惕不已。

“别啊,打人犯法的,我是你姐夫,你认不认都是!”

“你也不想打了我,然后再二次进局子吧,想想你爸你妈!”

黄铮龙手挡在胸前,嘴里不断地说,“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

那边,才听完潘垚说大姐影子不对,陶小宝正心急呢。

瞅着人回来了,看着黄铮龙那大鼻头,陶小宝是新仇旧恨是一下起。

他几步上前,一把揪过黄铮龙的衣领,动作粗鲁的将人往屋子里拉。

“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陶小怀尖叫,扑了上去,扑了个空。

陶小珍站在厨房门口,两只手杵在胸前,上头都是糯米粉,瞧着这一幕,还有些发愣。

“住手,陶小宝,你个无法无天的,放开我,放开我!”黄铮龙像被掐了脖子的鸭子,嘎嘎乱叫,声音粗又咳。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也把拎出长条凳的陶小怀挡在了外头。

“不,住手,你别脱我裤子……陶小宝,陶小宝,陶小宝!”

惊叫一声赛一声高。

窗户外头,瞅着屋子里头,陶小宝单手将黄铮龙镇压,另一只手去剥黄铮龙的裤子,陶小怀目眦欲裂。

“陶小宝!”

潘垚和于大仙俩人面面相觑,只觉得耳朵里都充斥着陶小宝三个大字。

潘垚眼睛亮亮,“小宝哥是真的行!”

有裤子他是真的上手剥,二话不带说的。

人狠话不多,特别衬他额头上的疤!

于大仙悄悄往潘垚身边挪了挪,就怕那拎着长条凳砸门的陶小怀太过愤怒,回头波及到了自己。

门被砸得砰砰作响。

潘垚犹豫:“师父,要不,您上去劝劝?”

“劝啥?”

“唔……你就说,小宝哥没坏心眼,他没想动粗的,就拨开来瞅瞅,看看姐夫股道道里,到底长没长痣。”

“回头门砸坏了,还得花钱来换,多不值得,左右他黄铮龙也不是黄花大闺男了,被瞅瞅屁股又不打紧。”

于大仙:……

土土这话,在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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